都快傍晚了,一个女人闯进屋里,看到床上躺的那人。
眼泪像开了水阀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后悔了,她后悔没有认这个儿子,他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她亲自做的菜。
女人扑在柯玉身上,轻轻摸着他的脸。
嘴里还不断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仁谦没有将女人赶走,她清楚这个女人是柯玉的母亲。
仁谦起身将空间让给了女人。
好好补偿他吧。
仁谦路过韦秋的时候问了一句“还有酒吗?”
韦秋急忙解下腰间的水壶,递给了仁谦。
仁谦狠灌了一口,轻笑看着水壶“韦队长这是换酒了?都没有以前的烈了。”
韦秋嘴巴张了又张,最后也没说出口。
仁谦靠在门外“宋齐云,喝酒吗?”
宋齐云又呕了两下,用袖口狠擦了一把脸,接过仁谦递来的酒一直喝。
“给我留点儿。”仁谦嘴里泛起苦。
糙胡子二话不说,直接叫兄弟们抬了五坛酒放在院子里。
宋齐云一下子干完水壶里的酒,发疯似的大笑起来。
仁谦扯开酒坛子,眼角滑落的水,正好在坛中泛起涟漪。
仁谦抬起坛子喝了一口,也开始大笑,笑的泪流满面。
这时她才明白,宋齐云为什么那般疯魔的笑了。
仁谦笑累了又抬起坛子一口接着一口地喝。
许是喝糊涂了,仁谦抱起坛子往城后的土山上走。
后面稀稀拉拉跟了十来个人。
仁谦这次又坐在‘兴荣’旁边。
“兴荣,别怕。柯玉来了,他会保护好你的。”仁谦轻轻抚上石碑。
“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这儿待会儿就回去。”
仁谦冲着藏匿在石头后、草丛里时不时探出的脑袋喊道。
听到仁谦的声音像是没醉,众人才放心离开。
仁谦在山上喝了一夜,宋齐云在院子里喝了一夜。
只是苦了那女人,在柯玉身边守了一夜。
清晨,风沙打在仁谦的脸上,醒来头很痛,身上也湿了一片。
仁谦拿出那枚水晶锥子不由想起曾经说过的话。
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
苦笑两声“早知,就不说那话了。”
仁谦提起酒坛回到院子里。
宋齐云还趴在桌子上,坛子里的酒看样子也是撒了一大半。
女人趴在柯玉旁边睡着了,红肿的眼睛证明女人确实很愧疚。
仁谦又有些羡慕柯玉,还有人在乎。
放下坛子,仁谦就去了驻扎地。
将军、糙胡子、韦秋在战属部商量了一宿。
此时看到门外的仁谦,他们都以为自己做梦了。
都拍了拍自己的脸。
意识到真是仁谦,三人一副见鬼的模样。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仁谦声音十分沙哑。
三人也同时松了口气。
“怕你不来,也怕你来。”韦秋担忧的看着门外那人。
“放心。”仁谦的到来,像是一根定海神针稳住了三人的心。
仁谦让军医来处理自己的伤势,然后就是彻夜宿在战属部。
宋齐云紧随着仁谦步伐,仁谦宿在战属部,他就宿在营地门口。
仁谦按捺不住了,她身上的伤快好了,得再等等。
两天后的夜里,仁谦拿上枪、刀、暗器和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叉,出了城门。
宋齐云没有柯玉的能耐,只能没日没夜的守着仁谦。
仁谦走出城门的时候,没发现身后还有小尾巴。
走进黑夜,夜晚的烈风刮的袍子嘶啦作响。
尽管风很大,仁谦的步子却十分坚定,她像一个弑神的尊者在夜幕中潜行。
宋齐云跟在仁谦身后,一个是为了保证仁谦的安全,还有一个是要保证仁谦活着到楼兰。
仁谦进入蛮夷后没有立马动手,观察了三天,发现剩下的五个据点仍旧只有20个人巡查。
仁谦这次不会给他们埋伏的机会,直接从最靠里的据点逐渐往外分解。
仁谦从外道里挨个挨个潜入,将他们特制的狼烟泡在水里。
更可笑的是,这么多天居然没有一个蛮夷发现狼烟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销毁了。
第二天,仁谦大刀阔斧的当着蛮夷的面,将水倒进装狼烟材料的鼎里。
直到水漫出来,仁谦才停手。
蛮夷本来是想去报信,看到只有仁谦一个人,放松警惕,一起围剿。
仁谦不满意用刀在鼎里搅了搅。
叹出口气,望着天上的星,只觉得万般无聊。
猛地三个踏步,仁谦就已经窜到蛮夷的面前。
还没喊出声,就只能捂着喉咙倒下。
起刀后,仁谦十分凶狠,害怕有的没死透,还用枪一个一个的扎穿蛮人的脑袋。
接着仁谦又赶到下一个据点,灭完一个又一个,挨个扎透。
直到四个据点全部堙灭。
仁谦又踏上路,这次是冲着蛮夷首领去的。
太阳在远处山上缓缓升起,照亮了这片被血污浸染的土地。
也照在不远处的湖泊上,波光粼粼的光耀像火花一样在湖面上跳跃。
仁谦走到湖边,捧起清澈的湖水喝了一口,再擦拭脸上和手上的血污。
顺便还把刀涮了涮。
风在湖面上激起层层浪迭,牛羊群在湖边的草地上啃食着残存的青草。
仁谦坐在湖边发呆。
宋齐云就在远处看着,等待仁谦的下一步动作。
仁谦从怀里拿出那枚水晶锥,水晶在阳光照耀下,散发出不同颜色的光。
彩色的光映在地上、水上、脸上。
仁谦看了很久,时不时转动水晶,彩色的光又变了变。
日头又晒了。
仁谦也觉得自己坐了很久,拿起刀和枪往远处的山上走去。
仁谦离开一夜后,韩烈骏和韦秋发现仁谦和宋齐云都不见了。
他们翻遍了整个边城,就只找到了仁谦的背篓。
同时兵器少了一杆枪、两把刀和大量的暗器。
他们不敢赌,也不能赌。
兵力匮乏,不敢深入蛮夷之地,一旦失败,那就是置身后万千百姓于水火之中。
让他们能做的只能等。
在那座高高的山上。
仁谦正慢慢攀上顶峰,站在高处眺望去。
在很远的一条小溪旁,有一个很大的营帐。
被山丘环绕在中间,中间还要路过一片草甸和峡谷。
确认好了路线,仁谦朝着那条大道走去。
宋齐云不敢跟的太近,等着仁谦走进峡谷中,才从山下现身。
等到宋齐云进去时,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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