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楼兰一个小国要分三个城区。
为什么下城会有那么多破败的房子。
为什么上城总是歌声缭绕。
就连水源都只能控制在上城。
两人站在街上,不知去往何处,他们就靠着墙边坐着。
“你被丢到西域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仁谦有些好奇。
宋齐云低下头,嘴角带着笑意。
“当时我刚到西域什么都不懂,我又找不到路,四处乱窜。”
“在我弹尽粮绝时,一个牧民捡到我,他把我卖给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教了我他们的话,她又转手卖给了下城的一家绝户。”
“他们给了一串珠子给那个女人。”
“后面半年我一边给这家人做工,一边打探着消息。”
“那一天我不小心说错了话,被上城的卫兵狠狠揍了一顿。”
“他们下手十分凶残,把我打了个半死,还是乌力吉将我救下。”
“现在想想那时胆子真的是大,就算是半死了我都还在打探着消息。”
“不过乌力吉是个好人,他把我引荐给了王,起初王并不相信我。”
“他认为我是敌国的奸细,想将我一除了之。”
“新月,就是那日带我们走进荒漠的那个女子,她极力保证我是好人。”
“王不得顺从她,给我提了一个条件。”
“后来我问她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她说乌力吉做的事肯定都是对的。”
“在后面我回到了绿水,王把一大家子都接到王都,只为了督促我尽快完成任务。”
“之后的事,你就全知道了。”
宋齐云轻松的说出了这些经历。
“新月是什么身份?为何王会听信她的话?”仁谦一时想不明白。
“按中原的说法他们的母亲是妯娌,新月的母亲在生育时去了。”
“新月是跟着王一起长大的,后来王的母亲出了意外,她将新月托付给了王。”宋齐云头靠着墙,闭上眼。
“那为何她又能带兵?”仁谦又有些不明白。
“这个我也不清楚,当时乌力吉跟我说的时候,忘记问了。”
“好吧。”
话题终止,仁谦又忽的想起之前王家院子里那个男人说的话。
“之前”刚才说出两个字,就感觉肩膀一沉。
转头看去,宋齐云已经靠在肩上睡着了。
仁谦把话憋了回去。
头靠在墙上小憩,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浅眠。
在睡梦中,仁谦感到浑身炽热。
一下睁开眼,周围站了很多人,他们目光灼灼的盯着靠在墙边的两人。
上城的卫兵队。
两人进了王城,关进牢狱。
宋齐云扒着栏杆“喂!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没有违反上城的规矩。”
没有人搭理他,他就一直喊。
“歇会儿吧,好歹也有了个能好好睡觉的地方,不亏。”仁谦打着喝切,躺在土堆上。
宋齐云终于消停了。
他也躺在土堆上,认真思考怎么才能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出牢狱。
翻来覆去,左想右想都没有想到办法。
唯一的机会就是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自己就会脸面全无。
他抓耳挠腮,心中十分烦躁。
一直到早上,仁谦的牢门打开,他都还在想。
门口站着的正是前日和他们擦肩而过的黑翼军长。
“阿里木 · 戎多?”那人声如洪钟,震得宋齐云身子发僵。
他小心的抬起头看过去,又微微松了口气。
没有喊他。
宋齐云猛地坐起来。
不对!他喊的是仁谦?
仁谦嘴角勾起,用余光打量着宋齐云的反应。
顺道还点了点头。
宋齐云双目瞪圆,死死盯着仁谦。
她想做什么?
“走吧,王要见你。”
黑翼军长在门口俯视着坐在土堆上的人。
仁谦慢腾腾的站起身,拍干净衣裳上沾的灰土。
“别磨磨蹭蹭的。”黑翼军皱着眉头,眼里带着凶光。
仁谦这才走出去,还转过去对着宋齐云挑了一下眉头。
宋齐云冲到栏杆边,不解的盯着仁谦。
“你要做什么?”
仁谦收回视线,跟着黑翼军长来到大殿上。
军长出去后,里面就空无一人,殿里有四个通顶的花雕石柱。
王座闪着金色的亮光,正中间还镶着一颗红色不知名的石头。
把手处还有其他各式各样颜色的细小宝石。
寂静的大殿里还能隐约听到流水声。
两道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王座前。
两个年龄相仿的男人一同坐在王座上。
一个身穿檀色汉衣,一个穿的是楼兰彩衣。
仁谦皱起眉,搞不懂是什么情况。
王,是两个人?
只见彩衣男人大敞着腿,揽住旁边的男人。
仁谦平移下视线,眨巴着眼睛。
这又是什么意思?
头顶发出一声轻笑。
仁谦不得不把视线移回去。
“怎么?在别国呆久了,连礼仪都忘了?”那男人蔑视着下头。
仁谦立马在脑海中思考着,最后总结为点头。
男人正下神色,眼光不善的看着殿下的人“你是谁?”
仁谦身侧的拳头慢慢握紧,视线直直对上男人的打量。
男人想到了什么,立马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
仁谦又摸不准这位王的想法了,他的思维太跳脱,完全跟不上。
男人将手放在镶满钻石的把手上,一圈一圈的绕。
“我找你也不是为了要你的命,我就想知道你师傅的遗物在哪儿?”
“他可没留什么遗物。”仁谦松弛的背起手。
男人的手立马停住“你放心。到时候我用完自会还给你。”
男人看了看指尖“你有什么条件或者要求,只要你能拿出来,我都帮你解决。”
仁谦只是淡淡的看着。
“他没留。”
男人咬咬牙,长呼了一口气“真会还,好歹我也是一国之主,不至于言而无信。”
“真没留。”仁谦有些无奈。
“没留?那我就只能想办法让他留了。来人!”男人语气生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从门外进来一批穿着黑衣黑甲的卫队。
仁谦撇下一侧嘴角,从怀里摸出短刀,拿在手上。
谁料坐在王身旁的男子忽然出了声。
“居然是你?”
“你认识我?”仁谦望着男人的脸,在回忆里仔细搜索。
“本来不认识,但现在认识了。”檀衣男人站直身。
“你认识这把刀?”仁谦眼神带上些犀利。
“自然,这把刀是我的初作,记得要深些。”檀衣男子右手并指着仁谦手上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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