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古勒扫了眼四周,随即皱眉发问“哎?今日为何不见孤的墨贤侄,拓拔贤侄前来相迎啊?”
“回,回王上!墨九公子同十二殿下”
“王叔!哈哈哈!王叔你可算是来了!”不等乌彦说完,不远处一道极为爽朗的笑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眼见来人,古勒顿时便挂满了笑意“好侄儿!哈哈!快来让王叔瞧瞧!”
“侄儿来晚了!还望王叔勿要怪罪啊!”墨书快步上前,脸上笑容无比灿烂。
“哎!这说的是哪里话!”古勒佯装不快,继而看向其后一众质子
“想必这些小子,便是侄儿的左膀右臂了吧!”
“侄儿,见过王叔”拓跋启率先做礼出声,嘴角处也罕见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哎!又长高了不少!”古勒极为满意,笑着点头。
“狼居国质子,狼沧,见过王上!”
“东陵国质子,风冥,见过王上!”
“秋水国质子,叶不离,见过王上!”
……
在场一众质子相继上前,抱拳喝道。
“哈哈!好!好啊!”古勒心情大好,转头便看向了身旁
“贤侄,如今你质子军的名号,孤在大都可是都常有耳闻呐。听说,前几日还是山中狩猎了?”
“回王叔!如今寒山国的仗打完了,可兵卒却不能因此而懈!侄儿自作主张,便领着他们去那苍山大猎了一场!”墨书抱拳答道。
“不错!我北冥军中本就该当如此!”古勒笑着拍了拍前者的胳膊。
“乌彦!这有些时候,你可得多跟孤的两位贤侄好好学学!”
“是!末将日后定当效仿墨九公子,十二殿下!”不远处,乌彦当即俯首抱拳。
“依孤看,就别等什么来日了!明日,你亲率一营之兵,去那苍山组织一场狩猎。孤要亲自看看我北冥儿郎的风采!”
“是!末将领命!”
古勒淡笑点头,随之再次开口“两位贤侄!明日随孤一同去,可好?”
“王叔,若无较量,看也无趣。不如侄儿带着质子军同去,两军也好搏个名次!”墨书嘴角上扬,尽显狂傲不羁之色。
“哈哈哈!瞧瞧我这贤侄!孤年少时何曾不是这般年轻气盛!”古勒爽朗大笑。
“乌彦!明日两军大比,你可得给孤长长脸!”
“是!末将定当幸不辱命!”乌彦连忙抱拳,同时看向墨书时也不禁抽了抽嘴角。
一旁,冰云随之上前,做礼出声“王上,臣已在行宫大殿设宴,为王上接风洗尘!”
“好!”古勒中气十足,继而笑看身侧“两位贤侄,带上这些小子们,随孤共赴晚宴!”
“是!”墨书应声抱拳,随之快步跟上走在前方的威严身影。
至此,君王入都,满城道贺。
当夜,都城行宫内酒香弥漫,歌舞升平。
这座屹立百年的寒山都城也因为北冥君王的到来而再一次吸引了诸多目光。
有猜忌,有恐慌,有忐忑,无一例外,随着北冥君王抵达北域后,周边一众诸国全都在心里盘算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所有人都明白,自那抹身披上古兽纹王袍的身影迈入北域起,头顶的这片天,便已经变了模样。
沉寂了数十年的北冥帝国,再一次准备张开那张血盆巨口。而这次的对象,便是整个北域。
都城行宫内,酒声不断,歌舞不息。
期间一众质子喝的烂醉如泥,更有甚者,直接便拉起了殿内的北冥将领开始推心置腹,称兄道弟。
直至深夜降临,眼下这场奢靡至极的晚宴这才逐渐落下了帷幕。
一众诸国质子纷纷抱拳告退,继而三步一晃,五步一摇的迈出行宫,向着质子军营区摸黑走去。
寒山都城内,街面上。
一众质子勾肩搭背,说胡话的说胡话,发酒疯的发酒疯,反正就没有一个正常模样。
就是墨书也不知从哪儿寻摸来了个空酒坛子,时不时便对着夜空上的圆月举坛碰杯,放声豪言。
整整一路,嘈杂声,喧嚣声从来便没有间断过。
直至众人迈入质子军营区,那毫无边际的大吵大闹才最终平息了下去。
质子军营区,议事厅
“书哥,我那张舆图,还,还有用不?”富大海忐忑出声,至于方才的迷离早已不见踪影。
“别他娘废话!拿出来!”喝罢,墨书随即转身看向厅外
“老残!议事厅外布暗哨,但凡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得令!”厅外,残耳不做犹豫,转身快步离去。
“千户,此乃天赐良机!明日苍山狩猎,那老小子插翅难逃!”厅内,狼沧兴奋低声道,双拳也在不觉间紧握了起来。
“明日狩猎说是一营之兵,可那古勒生性多疑,绝不会少暗卫跟随!”一旁,叶不离沉声道。
“纵是十万兵,明日苍山,也必将成为古勒的葬身之所”拓跋启微眯双眼,杀机已然外泄开来。
如若是在这都城里,那围杀古勒显然要从长计议。可若是在野外,就是神魔皆来,也留不住那条北冥君王的命。
“明日围杀,不必多议”墨书微微摆手,一双剑眸间无比凌厉,亦决绝。
于他而言,苍山周边地势早已摸清。与其说是一场设计围杀,不如说是一场千骑破敌营。
放在战争的层面上,这场仗,他势在必得。
而眼下最主要的便是事后如何脱身,这,才是于质子军最重要的一节。
“说说,你计划的脱身路线!”
“是!”富大海面色一正,二话不说就盘腿坐在了地上,继而指着舆图开口道
“苍山,虽不在原计划内,可只要稍微调整一番路线便可。
事后,我军可从苍山以西直奔寒山国境,中途横跨六府之地,其中枢纽,要害,皆标志在舆图上。
待我军横跨寒山国域后,再行改道西南方,沿北冥周边五国一路挺进。
之后深入赣西荒漠,直奔西大陆疆域。自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厅内中央,一众质子军武官围坐成圆,看着那张密密麻麻,标志繁复的舆图全都陷入了寂静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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