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那一堆乘客之中,就那么“脉脉含情”的看着他。当那个逼感觉到叶云阳在看他时,他就一脸贱笑的凑了过去。
“尼玛!?”云阳已经抄起加特林对准他了:“你怎么才出现!啊?知道吗?老子差点儿死在古墓里。”
“安啦,安啦。”云峰讪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云阳冷静点儿,先把加特林放下。“有啥深仇大恨的这么恨我啊,我是招你惹你了啊。”
“麻蛋,当初忽悠了我七十年的寿命,结果还不是随叫随到,有你这样的老板对待顾客的吗?”
“不,不,哥,你先听我解释啊。”云峰坐在了云阳对面,云阳识相的把那加特林收了放在一边儿。
“来,请开始你的演讲。”云阳摆了个请的手势。
“嗯,先说老哥吧,最近是不是加入了个什么葬仪社?”
“嗯,怎么了?听那组织的意思,是让我们对抗系统。”
“你对那组织了解了多少?”
“我靠,我就是个刚入坑的小萌新,这我哪儿知道啊。”
“唉,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加入啊?”
“不为什么,感觉他们的逼格儿很高,而且,我也看那些装逼的主角儿不顺眼。”
“哦,唯心派,有意思。那看来幸运女神终于眷顾你了呢。”
“嗯?怎么说?”
“这个组织很有名的,在各个世界,各个纬度里,只要你出示你胸前的工作证,只要你说你是葬仪社的执行官,那是谁都动不了你,包括那个神王。”
“嗯,这我当然知道啊,怡情给我说过这个东西的重要性。”云阳说着,下意识的摸了摸工作证。“就是那工资太低了,一个月两千三,活多钱少,有时候还得拼命。”
“这不是重点好吧,老哥。知道你为什么在他们的考核期间叫不出来我吗?”
“有限制?类似于神王的冥土?”
“嗯,可以这么说,事实上,是他们开启了限制,强行把你们变成了正常人。”
“我去。”云阳多少冒了点儿冷汗。
“这种事儿往后会经常发生的,因为你们执行官的工作环境的特殊性,他们会多少开启限制,来确保你们不会对任务世界的结构发生影响。”
“啊?我知道了,那我算是错怪你咯?那现在我能看到你,是不是说明他们没有限制呢?”
“嗯。至少是对你的能力多少没有限制,也许是任务等级低的缘故吧,不过我觉的啊,这里应该没有用到权能的必要吧。”
“那是,我知道。唉我说,你算不算是我的系统啊。”
“嗯,不算。说实话,我们其实是契约关系。你用生命换来了权能,你付出了足够与你所拥有的同等的代价。而系统不一样,它算是无偿的给予,然后引诱宿主不断膨胀欲望…”
“哦,就是无限制开挂呗,说实话哦,我都觉得我们都算是一种网管了。”
“嗯,你算是看透了执行官的本质。”
“那你和系统说实话谁更厉害啊。”
“嗯,怎么说呢,我给予你的权能可以毁灭一切系统。”
“我去,唉,就我们那个执行长叫什么……呃?”
“张德鲁斯,狂魔。”
“对,就他。你,你认识他?”
“嗯,我们两个当年见过。他当初也想让我加入葬仪社,不过我拒绝了。”
“我去,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硬要问的话,就是复仇。”
“复仇?跟谁啊……”云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怡情一巴掌给扇过来了,“还傻傻的发呆干神马?啊!下雨了,把这个塑料袋蒙上先。”
云阳懵懵的接过怡情手中的白色塑料袋,怡情看他磨磨蹭蹭的,那气是不打一处来,“清醒点儿大哥,雨都下大了!你还在哪儿傻傻的挨淋干什么?感冒了这儿可不好治啊。”
雨开始大了,天边雷声滚滚,密集的雨线把那苍翠的群山都蒙上了一层白雾。雨点打在塑料布上,哒哒哒的,很解压,很助眠。
黄色的火车在群山中游走着,吭哧吭哧的,像一条残腿的老龙。云阳低声叫了叫叶云峰,后者根本没有什么应答。
怡情有些担心的问他:“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反应这么迟钝呢?”
“没,没什么,发发呆,中中二。”云阳回答道。“感觉这雨中的景色挺美的。”
“中二,你都这么大了还中二?唉,是真搞不懂你们男孩儿啊。”
“呵呵,男孩子都这么个样,那时候我儿子更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天天的发呆,当时给我急的,男孩子嘛,这些都正常。”旁边的大妈说。
“哦,原来全世界的男孩儿都一样啊。”鹿鸣感叹着。
“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啊,下午坐车的时候,天气还很好啊。”
“嗯,这儿的气候就这样,算下来,已经到雨季了啊。说起来,坦桑尼亚的角马们该迁徙了吧。”大妈说。
“角马迁徙?”三人的兴趣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对,每年啊,一到这个时候,那来自塞伦盖蒂大草原的角马们会向马赛马拉大草原迁徙。那场面,你们外地游客真的值得一看。”
“嘶,唉,为什么角马要到雨季的时候迁徙呢?平常都不…”鹿鸣问。
“唉呀,小鸣啊。你这问题问的,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在中午吃饭呢?”云阳多少有点儿被鹿鸣的问题给干笑了。
“因为中午有饭啊。”鹿鸣回答道。
“那不就得了吗,角马迁徙也是为了去吃饭。你想啊,角马吃什么?”
“草。”鹿鸣和怡情回答道。
“对啊,那草什么时候长的快呢?”云阳又问。他旁边的大妈呵呵的笑着。
“下雨的时候啊。”
“那不就得了吗。人活着是为了吃,马活着也是为了吃啊。所以说,没什么复杂的,就是为了生活吗。”
“好,唉,你怎么变得哲学起来了呢?”怡情有心逗他。“这可跟你的形象不一样啊。”
“哇靠,我当年最喜欢的就是哲学了。”云阳也是那种蹬鼻子上脸的货色,分不清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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