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卡尔早早的坐在了自家的会客厅,等待着采访记者的到来。
下午一点半记者便已出现到了庄园门口,福克斯将记者引到会客厅后,便站在卡尔的身后,充当一面背景板。
接下来就是无聊的采访了
今天泰晤士报来的是一位青年男性记者,毕竟现在是19世纪,并不可能出现什么在外采访的女记者。
这位青年记者见到卡尔后表现的十分激动,只不过他还是保持了一位优秀记者的良好素质,在坐到福克斯为记者准备的位置之后,才端起自己的记录本说道:
“很高兴见到你,卡尔先生,我是泰晤士报的记者凯特,今天由我来负责对您的专访。”
卡尔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听到凯特的提问后,稍微前倾了下身子,脸上挂着友好的笑容说道:
“我也很高兴见到您,凯特先生,我见到你有些激动,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还有您的记录本可能需要翻个面。”
凯特听到卡尔的话后,看了眼自己的记录本,发现自己确实将记录本拿反了,于是他有些慌张的重新将记录本摆正后,带着歉意的说道:
“抱歉,卡尔先生,我只是有些太激动了,您知道您的主义在我们这些人中产生了什么样的反响吗?”
说到这里,凯尔甚至都兴奋的有些红了脸。
卡尔虽然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但心里却一片懵逼,什么鬼,提出一个主义就可以让这些人兴奋成这样吗?
看凯特的样子,他好像是见到了什么大明星一样,卡尔甚至都怀疑如果现在卡尔让凯特辞职跟自己去殖民地,估计凯特二话不说便会辞职。
虽然卡尔真的非常好奇凯特为什么会如此激动,但现在毕竟是在采访,于是卡尔只能强压住心中的疑惑,继续挂上礼貌温和的微笑说道:
“非常抱歉,凯特,我估计你可能也知道,我马上就要前往殖民地担任那里的经济部长和安全部长,所以最近几天我一直在忙碌前往殖民地时要开展的工作,所以并没有过多关注我的文章产生了什么样的舆论。”
“至于那篇文章,只不过是我在看到亨利发生军马事件后的一些感慨,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亨利和我一直是同学,还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在将来也将和我前往殖民地作为一名安全部门的骑兵军官。”
“而这篇文章也只不过是对我这几年来学习和生活的所感所悟,做出了一个总结,这个主义还不成熟,我也没想到能发生如此大的反响。”
卡尔是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大的反响,毕竟君主社会主义这个丑陋的缝合怪在卡尔看来简直就是一坨,写这篇文章也只是为了稍微转移一下英国舆论场的注意力,避免宪章派把自己打上他们的标签,又不至于直接与宪章派为敌。
凯特听到卡尔的话后连忙说道:
“您真是太谦虚了,现在有的学校中已经传出来声音说您的君主社会主义理论是19世纪最伟大的理论之一了。”
“而且有言论称,现在的帝国政府就应该朝着您理论中的帝国政府进行改革,对于这一消息您是怎么看的呢?”
说完这段话后,凯特端起了记录本,拿起了笔,随时准备记录卡尔说的话。
卡尔身体靠在了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腹上,装作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后继续温和的说道:
“凯特先生,我认为现在君主社会主义得到的评价有些名不副实,毕竟在我看来,君主社会主义是一个崭新的理论,这就代表了他并不成熟,我个人对于君主社会主义也有一些了解模糊的地方。”
“有些人说我的君主社会主义理论是19世纪最伟大的理论,还有人说帝国政府就该按我的理论去进行改革,我的想法是不必那么着急。”
“我知道帝国中的有志青年非常想要国家富强,政治清明,人民安居乐业,所以他们看到君主社会主义这个理论后,一下子便兴奋起来,因为我画的饼真的看起来很好吃。”
“但是君主社会主义并不是万能论,我必须要再次提出君主社会主义只是一个崭新的理论,我提出他也只是为了让更多人去讨论建设它,而不是想要直接将其使用。”
听到卡尔的话后,凯特表现的更加激动了,在他看来卡尔实在是太谦虚了,明明提出了这么伟大的理论还如此谦虚,简直就是所有帝国有志青年的榜样!
他以极快的手速开始在记录本上书写,最后还顺便写出了总结:
卡尔先生以惊人的谦逊描述了自己的理论,称自己的理论还并不完善,并呼吁帝国的广大有志青年和他一起去建设君主社会主义。
紧接着,凯特再次询问道:
“卡尔先生,我们大家都知道您将在不远的未来前往殖民地担任经济部长和安全部长,我们大家都很想知道为什么您身为维多利亚大学优秀毕业生会前往殖民地而不是留在本土。”
卡尔在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说什么我准备逃离本土,润到美洲去过日子人之类的真话,所以说他只能反问道:
“凯特先生,你认为现在的帝国政府面临着什么问题?”
凯特思考了一会儿,有些犹豫的说道:
“面临着教宗天主集团的挑战?”
卡尔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后严肃的说道:
“不,在我看来,现在帝国面临的最大问题不在于外部,而是在于内部。”
“帝国的伟大是那些该死的宗教分子不可想象的,虽然现在我们与教宗天主集团的对抗中仍然处于弱势,但是随着思想的解放,我相信全世界的人都会和我们站在一起打倒那些邪恶的宗教分子。”
“所以外部的敌人是永远不可能打倒帝国的,唯一能摧毁帝国的,只有帝国自己。”
“自从我学习以来,我就一直想着如何让帝国变得更加强大,在我上学的时候,也就是1840年左右,那个时候,帝国发生了浩浩荡荡的宪章运动。”
“我当时也被宪章派描绘的美好场景所吸引也参与到了其中,只不过随着后来的学习与生活,我渐渐发现了宪章派那一套搞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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