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大的阵法的每一个节点,都释放出了一道由灵力光芒凝聚而成的锁链,这些锁链闪烁着璀璨而神秘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河,美丽而令人陶醉。它们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光网,牢牢地束缚住了巨大空间中的一条极其细微的黑色裂缝。这黑色裂缝宛如一条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纤细而危险。它静静地蜿蜒在这片光芒之中,却又显得格格不入,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它从楼内空间的偏下位置开始,一路蜿蜒而上,如同一条黑色的闪电,划破了这片光芒的宁静。一直延伸到接近天花板的地方,目测大约有二百余米长,仿佛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刺痛着这个大楼内的空间。
刘宏用胸前的探测器略微一扫描,那探测器散发出的空间弦振波纹在瞬间闪烁了几下,随后便传来了一系列复杂的数据和信息。刘宏迅速对这些信息进行分析和解读,便迅速得知这条极其细微的黑色裂缝是一道空间裂缝。这道空间裂缝在当前的状态下,具有极其强大、令人胆寒的切割性。它的边缘如同最锋利的刀刃,闪烁着死亡的光芒。任何物体一旦与之接触,都将毫无疑问地被其锋利无比的力量瞬间斩为两截,没有丝毫的侥幸和逃脱的可能。
此刻,楼内的地面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修士。这些修士来自于大原帝国广袤土地上的十三郡,他们有的面容坚毅,有的神色紧张,有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虽说这栋高楼的各个门当中还有修士在陆陆续续地往楼里走,但很明显,大多只是个别的一两个、零零散散的修士进入,大多数的修士都已经提前抵达了此处。现在,孔莹莹已经被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一幕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震撼。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无法言语。
每一名进入到此处的筑基期修士,几乎都和孔莹莹一样,眼睛会不由自主地瞪得大大的,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极度的震惊和敬畏。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加速,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地揪住了心脏。
刘宏看孔莹莹就呆呆地站在了这门口,完全沉浸在了自己内心的惊讶之中,久久无法自拔。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还没有从这巨大的冲击中恢复过来。刘宏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便对孔莹莹暗中传音说:“我们别太引人注目了,还是低调一些为好。我们到一处无人的边角安静等待吧。”刘宏的话语听起来温和而亲切,仿佛是在关心和照顾孔莹莹的感受,充满了耐心和体贴。然而,在刘宏的眼睛当中,寒芒和杀意却越来越明显,犹如冰冷的霜雪在不断地积聚和凝结。那寒冷的光芒,隐藏在他深邃的眼眸深处,仿佛是一头即将扑出的猛兽,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可是孔莹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刘宏内心深处那隐藏的危险和恶意,她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的奇异景象所吸引,无暇顾及其他。
孔莹莹听到刘宏的传音后,如梦初醒般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刘宏,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依赖,说了声“好”,便顺从地和刘宏一起来到了墙边一处无人的角落。
他们的脚步在这片喧嚣而神秘的空间中显得格外轻微,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未知的存在。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等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这份等待而变得愈发凝重和紧张。
刘宏满心只想着能够低调且平稳地进入云台境秘境之中,他的心思缜密深沉,深知在尚未真正踏入秘境之前,绝不能惹出一丝一毫的事端。在刘宏的脑海中,早已精心策划好了一切,只待进入云台境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开始着手实施斩杀孔莹莹的计划。
孔莹莹对此却毫无察觉,依旧毫无防备、全心全意地站在刘宏的身边,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极度的依赖和信任。孔莹莹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清楚,以自己当下那低微可怜的实力,在还未成功进阶到金丹期之前,她在充满危险与未知的云台境秘境里,就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脆弱而无助。而刘宏在她看来,便是那唯一能够为她遮风挡雨、保驾护航的坚固港湾。正因如此,孔莹莹现在完完全全是一副唯刘宏马首是瞻的模样,她将自己的命运在不知不觉中与刘宏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对刘宏的依赖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虽然孔莹莹的储物袋中静静地存放着那枚可以掌控刘宏脑海中禁制的令牌,那令牌无疑可以掌控刘宏的生死存亡,然而孔莹莹却并没有想过要去使用它,她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对如此恭顺的刘宏进行强行控制。刘宏表面上始终保持着对孔莹莹的关怀备至、呵护有加。他的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温柔与关切;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体贴入微。他仿佛是孔莹莹身边最忠诚的守护者,时刻准备为她抵挡来自外界的任何风雨和危险。他那看似真诚的表现,成功地让孔莹莹对他的信任如同一棵茁壮成长的大树,根基愈发深厚,枝叶愈发繁茂,几乎达到了毫无保留、全心全意的程度。
孔莹莹乖乖地跟随刘宏站在那个不太起眼的角落里,但她那颗充满好奇和探索欲望的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她那明亮而灵动的眼睛像是两颗闪烁的星星,不停地转动着,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神秘而复杂、散发着古老气息的阵法。那阵法中的每一道纹路,都仿佛是一个古老的故事,等待着她去解读和理解。同时,她的目光也时不时地被天上那条令人胆寒的空间裂缝所吸引。每当她望向那条裂缝时,心中都会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敬畏和恐惧之情,但这并没有阻止她继续探索的欲望。
除此之外,孔莹莹还会将目光转向这栋大楼中那熙熙攘攘、形形色色的人群。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观察的渴望。孔莹莹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些人群有的几百人甚至上千人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庞大而紧密的群体。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宏大而复杂的交响曲。他们或是在低声地热烈交谈,分享着彼此的经验和见解;或是在共同严肃而专注地商讨着什么至关重要、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
有的则是几十个人围在一起,他们的神情严肃而紧张,目光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神秘而不可告人的秘密计划。还有的则像她和刘宏一样,三三两两,小心翼翼地躲在那些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他们或是沉默不语,独自思考着自己的心事;或是轻声交流,互相安慰和鼓励。
纵使人员众多,密密麻麻,如同繁星点点,充斥着整个大楼的每一个角落。但在这广阔的楼内空间中却并不显得拥挤和局促,反而在最中间出现了一片空旷而宁静的空地。这片空地就像是一片神秘的净土,在周围喧嚣和忙碌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独特和引人注目。在这片空地当中,盘膝坐着一名神秘安静的中年人。这名中年人宛如一尊古老的雕像,一动不动,身上没有散发出丝毫明显的气息,就如同一个深不可测、无法捉摸的黑洞。的存在既让人感到好奇,又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敬畏和恐惧。
孔莹莹用那充满好奇和疑惑的眼神,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这盘膝坐在地上的中年人。她试图从他的外表、神态和细微的动作中寻找出一些线索,以解开心中对于此人身份的疑惑。过了一会儿,孔莹莹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转头对刘宏说道:“你知道那人是什么身份吗?为什么他一个人就可以占据那么一大片空地,也没有人敢靠近他呢?”
刘宏心中暗自冷笑,但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和淡定,不动声色地回答道:“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既然没有人靠近他,咱们也别靠近他,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孔莹莹听到刘宏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她那单纯的头脑并没有深入思考刘宏话语背后的真实想法,只是简单地接受了他的建议。可是,孔莹莹哪里知道,刘宏早就用他的探测器将此人的情况探查了个清楚。
那盘膝坐在这栋大楼里面正中心的中年人,是一名实力达到元婴期大圆满的超级强者。尽管中年人没有刻意释放出丝毫的威压,但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强大气息和无形的威慑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整个空间。那种天然的恐惧感如同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让周围所有修为低微的筑基期修士都望而却步,不敢靠近半分。
突然之间,那一直如同雕塑般紧闭双眼、仿佛沉浸在无尽沉睡之中的中年人,其原本纹丝不动的眼皮微微一颤,就好似平静如镜的湖面上,被一颗细小的石子轻轻触碰,泛起了一丝极其细微、不易察觉的涟漪。紧接着,他那紧闭许久的双眼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睁了开来。在那睁开的瞬间,仿佛有两道犹如实质的精光从中迸射而出,犀利而耀眼,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迷雾和障碍。几乎就在同一刹那,中年人的身体微微一动,紧接着他站了起来,那动作看似轻盈无比,却又带着一种浑然天成、无法言喻的威严和庄重。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和力量,让人无法忽视。
在场众多的修士,此时正各自忙碌于自己的世界。有的修士正沉浸在内心的深处,全神贯注地静心调气,有的修士则与身边的同伴热烈而愉快地交谈着,分享着彼此的修行心得和见闻,还有的修士则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思考着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挑战和机遇。他们或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或是被身边的热闹所吸引,或是在默默地调整自身的状态,以至于几乎没有人关注到这看似微不足道的细微变化。然而刘宏凭借着他与生俱来的敏锐感知和一直以来在险恶环境中养成的高度警惕,在第一时间敏锐地捕捉到了中年人的这一细微举动。
与之相应的,几乎在中年人起身的那一瞬间,刘宏胸前的探测器同时也察觉到了有大量的修士正从一个门当中井然有序、步伐整齐地走了进来。这些修士身上所穿着的是帝国官方统一制式的铠甲,那铠甲制作精良,每一片甲叶都经过精心打磨,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而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一层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踏出相同的距离和力度,发出的声音犹如战鼓擂动,震撼人心。从他们严肃而坚定的神情中,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们身为帝国军队精锐之士的骄傲和自信。
最先进入的这些身着铠甲的修士,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动作干脆利落且略显粗暴地将面前的修士用力推开。那些被突然推开的修士,原本有的正沉浸在深度的静心调气之中,有的则在与身旁的同伴欢快地聊天,丝毫没有任何的防备。这突如其来的猛力一推,瞬间打破了他们原本的平静和专注。他们的心中顿时如同被点燃了一团怒火,愤怒的情绪瞬间涌起,准备转身大声呵斥。
然而,就在他们刚要转身的那一瞬间,目光瞥见了这些推搡他们的修士身上所穿着的乃是代表着帝国官方至高无上权威的铠甲。那一瞬间,刚刚涌起的愤怒情绪,如同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瞬间浇灭,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的脸上不敢再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不满和反抗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敬畏和顺从。他们迅速而又恭恭敬敬地向两侧迅速退开,动作整齐而利落,为这些气势汹汹的军队修士让出了一条宽敞而笔直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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