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长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端起面前的酒杯,就开始招呼大家喝酒。
因为明天还有工作,所以也不多喝,每人最多一瓶啤酒,意思意思就行。
萧旭把酒杯举到嘴边,仰头一饮而尽,视线落在不远处那个白色身影上,腾的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先上个厕所。”
……
乔沫刚从厕所出来,就看到旁边的树上靠着一个人,指尖的猩红忽闪忽灭。
她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是谁,抿了下唇,扭头就走。
“过来!”萧旭的声线低沉,不容反驳。
乔沫脚步一顿,刚要继续往前走,就听到萧旭威胁道:“结婚证还在我手里呢,你别逼我说第二次!”
她深吸一口气,无奈调转方向,朝萧旭的方向走近,在距离五步远的地方站定,等着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萧旭抬起手,勾了勾手指:“过来!”
这两个字像是有什么特别的魔力,乔沫脚趾扣底,一点点的往前挪。
萧旭失去耐性,手里的烟一扔,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怀里一带,顺势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空气突然安静。
乔沫僵硬的挺直后背,一动不敢动,但眼神里的慌乱却出卖了她。
担心有人会过来,乔沫用手指戳了几下他精壮的腰腹,小声提醒:“你快点起来,别被人给看到了。”
听见这话,萧旭整个人微微顿了一下,“你老公就这么拿不出手吗?让你这么害怕被人看到。”
一句“老公”,让乔沫的脊背明显一僵,有些抗拒的推了他两下。
萧旭感受到她的变化,脸色越来越沉,“我们一天不离婚,我一天就是你老公。”
他从她身上起来,目光灼灼,红唇微动:“乖,别乱动,让老公好好亲一下。”
什么?
乔沫的大脑瞬间宕机。
等她反应过来,迎接她的是铺天盖地的吻。
这次乔沫想故技重施,刚准备把嘴张开,下一秒,萧旭就松开了她,冷冰冰的咬牙:“还想再咬我一次?”
乔沫纤长的睫毛眨了眨,眼底黯淡无光,“萧医生,您不是已经跟欧小姐在一起了吗?”
“现在又对我做出这种事,不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吗?”
“我对不起谁?”萧旭语气散漫,“我一没跟她确定关系,二没跟她订婚,又怎么会对不起她呢?”
没确定关系?
乔沫无所谓的莞尔:“可是你们不是连订婚的日期都已经定好了,要是被欧小姐听到这些话,她一定会非常难过的。”
“欧小姐是个好人,也很爱你,我劝你最好珍惜眼前人,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萧旭唇线抿的笔直,脸色黑沉的能滴墨,愤怒值已然达到顶峰。
风雨欲来,乔沫立马把嘴闭上,眨着湿漉漉的小鹿眼,嗓音哽咽:“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对的。”
“欧小姐对你那么好,你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萧旭用手勾起她的下巴,目光凛然:“你是不是苦情戏看多了,在这给我演呢!”
“欧曼对我好不好,那是她自己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就算是我答应了要订婚,难道我就不能反悔了吗?”
“你要反悔?”乔沫极速反问:“为什么?欧小姐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萧旭冷笑:“她是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儿,但是不能保证,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他向前两步,再次拉近和乔沫的距离,两人的上半身几乎要贴在一起。
“要是被欧曼知道,我们至今还是纠缠不清,你觉得她还会委曲求全的嫁给我吗?”
“不可以!”乔沫厉声指责:“你还有没有良知,怎么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呢?”
“心?”他的声音比吹来的秋风还要凉:“早在四年前,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死了的心,又怎么会有良知呢?”
她早就应该猜到,萧旭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你就是个疯子!”乔沫咬着牙,一字一顿。
萧旭眼底一片嗜红:“疯,也是被你逼疯的!”
“你凭什么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乔沫也非常委屈,哽咽到声线发颤:
“当年明明是你隐瞒在先,是你告诉我你叫萧哲彦,就连你结过婚的事,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我对你从来就没有刻意的隐瞒过什么,结婚,为什么会离婚,就连孩子的事,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你。”
“我唯一没说过的就是我老公是谁,可这也不是你怨恨我的理由啊!”
“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没有责任,让你知道我所有的过去。”
“当然,你也没有义务让我知道你的全部。”
“可你想过没有,在我们刚认识的那一天,你哪怕告诉我你叫萧旭,我都会多问一嘴你到底是谁?”
“后面所有的一切,也就都不会发生。”
“不管我们最后会不会离婚,都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萧旭,你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你应该怨恨的人是你自己,而不是在这里跟我一个女人斤斤计较。”
说着说着,乔沫的视线渐渐模糊,发丝黏在她的脸上,衬得小脸惨白,狼狈至极。
萧旭的白色衬衣干净如新,一丝褶皱都没有,一身矜贵的气质,卓然超凡。
他们云泥之别,一直都不是一路人。
沉默许久。
萧旭冷哼一声:“这笔账,你倒是算的很清楚。”
“没错,是怪我,怪我不该爱上有夫之妇。”
“怪我不该喜欢上一个心肠太硬的女人,更怪我不该为了一个不值得女人,浪费我四年的时间。”
“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余生互不打扰,各自安好。”
“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满意吗?
为什么不满意?这不是就是她想要的吗?
乔沫怔愣在原地,等她回过神来,早已没了萧旭的身影。
身后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她下意识回头,发现于晓博正站在她身后。
“你,什么时候来的?”乔沫心虚的问。
于晓博迟疑道:“来了,有一会了。”
有一会儿?那他岂不是都听到了?
乔沫吸了吸鼻子,用乞求的语气问:“那你可不可以,不要把刚才听到的话告诉别人?”
于晓博安静了一会,问:“萧医生,就是俏俏的亲生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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