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至保康县城,易逐云只觉颈间湿热之气渐浓,心中微动,心想:“这憨憨怎地如此敏感,莫非是羞涩所至?切莫弄湿了我衣衫。”
他缓缓驻足。
郭芙见状,急忙自他肩头轻盈跃下,面颊绯红,羞赧难掩,低垂螓首,犹如春日桃花,羞于见人。她自后紧紧环抱住易逐云腰身,将脑袋依偎在他宽阔背上,细语如蚊蚋:“你这无赖…你…可愿娶我?”
易逐云笑道:“我没意见,但须得莫愁儿点头才行。”
郭芙更加气恼,嗔道:“你…我妈说了,那女魔头看似青春年少,实则年纪可大了,都可以做你娘亲的年纪了……”
易逐云微笑道:“此事我早已知晓。”
郭芙追问道:“那我哪里不及她了?”
易逐云心想:“莫愁儿之美,非止于容颜,更在她独特韵味,与她相伴日久,未尝生厌。论及身姿,亦是胜你良多,胸脯丰满,臀儿圆润翘翘,更兼衣袂飘飘,气质脱俗……”口中却道:“她武功比你好。但…你也有独到之处……”
郭芙急问道:“何处?”
易逐云笑道:“你心眼儿少,容易对付,不似莫愁儿那般机敏多变,难以应对。”
郭芙听了更加困惑,轻哼一声,道:“她那么老,武功比我高又有甚么稀奇?”
易逐云笑道:“那你好好练功,以后超过她便是。”随即话锋一转:“咱们还是速速前行,先寻食果腹,你师公的伤势刻不容缓。”
郭芙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二人踏入保康县城,寻得一客栈,将柯镇恶妥善安置,匆匆用过膳食后,易逐云便唤来店家,备下数缸清水,以水力助柯镇恶排除体内余毒。
只见毒质随水流逝,缸水渐黑,几经更换,终使柯镇恶体内毒素得以清解。
待柯镇恶苏醒,在易逐云相助之下缓缓调息,自行运转真气自行疗治,然要彻底康复,尚需时日。
至夜幕降临,柯镇恶于房中打坐静养,易逐云与郭芙则复下楼来,择一空桌,唤上几碟佳肴,边吃边聊。
易逐云轻斟香茗,浅尝一口,抬眼望向郭芙,缓缓道:“你与师公何不随我南下?待师公内伤痊愈,再返陆家庄不迟,意下如何?”
他心系耶律楚才一行人安危,但郭芙是个惹祸精,担心她一人难以护得柯镇恶周全。
郭芙断然拒绝,轻哼一声道:“不去,看见她就心烦。”
易逐云心知她所指乃李莫愁,不禁哑然失笑,说道:“怎这般孩子气,何不寻丐帮兄弟同行?我毕竟不能时刻相伴左右,耶律姑娘他们若遇不测,又当如何?”
郭芙反驳道:“你既是大侠,师公伤重未愈,我们若遇凶险,你又怎可置身事外?”
易逐云耐心解释道:“正因如此,我才要你随我南下。”
郭芙却倔强摇头,连声道:“不去,不去!”
易逐云面色一沉,心想你这惹祸精,还没成我媳妇儿,怎敢如此任性,真是欠管教!
郭芙见他神色不善,心中委屈,低声道:“英雄大会已推迟一月,那日恰是我的生辰,你……你会来吗?”目光中满含期待与不安。
易逐云轻笑一声,悠然道:“英雄大会不是明年么,尚有半载之遥,何须急在一时?”
眉头微挑,戏谑道:“再者,我不喜热闹。莫非,你心中所念,乃是那生辰之礼?但说无妨,且看我是否能遂你心愿。不过嘛,你家资丰饶,我总不能行那偷窃之事,为你置办礼物。论及赠佳人礼物,杨过倒是此中高手,届时我让他为你精心筹备一份便是。”
郭芙听了他这番胡言乱语,怒火中烧,双拳紧握,心中暗骂:“这无赖面皮之厚,世间罕有,难怪连李莫愁也忍不住揍他。”
怒极之下,她不由分说,从桌下飞起一脚,直取易逐云腿部。岂料易逐云反应迅捷,双腿轻轻一夹,已将她的脚踝牢牢锁住,令她动弹不得。
郭芙不甘示弱,左脚再起,易逐云右手疾出,又是一把擒住,笑道:“好个泼辣的姑娘,胆子不小嘛,屁股不疼了?”
郭芙脸颊绯红,直烧到耳根,心中既羞又恼,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悸动。回想起被易逐云“管教”的日子,她只觉心肝儿乱颤,却又莫名地感到一丝刺激与难以言喻的情愫,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正当此时,店中小二又呈上佳肴。
郭芙心中暗急,忙不迭侧头避让,欲将双腿收回,岂料已被易逐云仍以巧劲钳制,动弹不得。她只觉他另一手悄然滑至自己大腿之上,心中惊骇交加,却是不敢声张,生怕这无赖更加肆无忌惮。
随即,一股凉意自双腿间游走,七八下轻点之后,易逐云方才松开禁锢。
郭芙心中疑惑,不知他究竟施了何法,见他一脸正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低叱道:“无耻之徒,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易逐云微微一笑,悠然自得地品起美食,慢条斯理道:“你若答应日后不再与莫愁儿吵架,我便告诉你。”
郭芙心想:“那老女人令人生厌,避之唯恐不及,何须再与她纠缠?”
于是点头应允:“好。”
易逐云颇感意外,这向来刁蛮的大小姐怎么变乖了?他伸出手来,笑道:“来,你且伸出手来,我便告诉你。”
郭芙依言抬手,不料被他一把攥住,衣袖轻掀之间,一股凉意再次袭来,定睛一看,腕间已多了一枚朱砂印记——“逐云印”,此印鲜红欲滴,与她白皙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忙不迭地将袖子拉下遮掩。
念及方才大腿之上亦是如此待遇,郭芙心中羞愤交加,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暗自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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