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
刘康无声呐喊,这才猛然发现自己已经不了话。
他震惊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恐惧。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点的哑穴!
“呵……”
锦辰嗤笑一声,阴冷泛寒的声音响起。
“就这种货色,将军?”
他狠狠踩上刘康的脖子。
“刘康,跟你讲个好消息。”
“很快,你就能下去陪你的家人了。”
匕首扎进肩膀,又抽出。
锦辰把匕首沾上的血渍,在刘康煞白的脸上擦拭干净。
“开不开心?”
痛苦和窒息同时传来,刘康一边强忍着钻心的疼痛,一边还要分神去想这人的话。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下去陪家人!!
难道,难道这人已经把刘家……
他到底是什么人!
似乎是看出了刘康的疑惑,锦辰好心蹲下来,解释道。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
“我唤锦辰,多年前被你灭门的那个锦家之子。”
这段话,这段仇,是为原主的。
锦辰不想过多纠缠,他宝贝还在宫里等着呢,也不知道现在那个狗皇帝死没。
“赶紧去和家人团聚吧。”
最后一刀,直插心脏。
刘康瞪大着眼睛死去。
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他或许在为多年前的冲动而后悔,又或许后悔的是,没有斩草除根。
但已经没人在乎了,因果已经偿还,京城再无武将刘家。
——
此时,宫内。
萧夙身着白色狐边披风,笑着对永顺帝行礼,眼底却一片冷意。
而原本被宫女侍卫守着的养心殿,此刻全部被月阁的暗卫、以及太子府和二皇子府的侍卫占领。
永顺帝一身明黄帝服,脸色铁青,被两把刀架着脖子,跪在殿郑
“父皇,昨夜睡得可好,怎的没宣人侍寝?”
萧夙坐在德福搬来的软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永顺帝。
“逆子!逆子!”
永顺帝气得脸色涨红,像是受到奇耻大辱,嘴里不断辱骂着。
萧夙完全不在乎的移开视线,凤眸扫过四周的装潢壁画,“父皇,您老了。”
“江山易主,是迟早的事情。”
“难道朕会让你一个杂种当皇帝吗!不可能!你和你那个短命的娘,本就不配为皇家之人!!”
永顺帝口无遮拦的辱骂,完全失鳞王风范,倒像是一个穷途末路的乞丐,疯疯癫癫。
骂自己无所谓,可萧夙听到他骂自己母后时,凤眸闪过刺骨寒意,从一个侍卫腰间抽出长剑,缓缓向永顺帝走去。
“我母后的错,从来都只有识人不清,所爱非人。”
“而你从来没想过,当年如若不是你为了皇位,强行求娶她,就不会有现在的因果。”
永顺帝冷冷瞪着他,“你懂什么!皇家人从来就不需要真心!”
“的对,”萧夙长剑割破永顺帝的嘴角,顺着鼻子和眼睛,划出一道血痕,直至额角。
“所以啊父皇,我倒是,深得您的遗传。”
永顺帝养尊处优大半辈子,哪里受过这样的痛。
他颤抖着,想要去挣脱,
此时养心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已经解决了御林军的萧卓贤一身劲装,带着侍卫跑进殿内。
他脸颊上沾了几滴血,眼神变得坚毅稳重,再无当日从书房离开时的温怯。
永顺帝以为萧卓贤是来救驾的,忍着疼痛,忙道:“好贤儿!快来将这逆子押下!”
萧卓贤左手执剑,作揖行礼。
“儿臣叩见父皇,儿臣斗胆,请父皇让位。”
“你!”
永顺帝不敢置信,指着萧卓贤的手臂都在颤抖。
这可是他,最听话的一个儿子!
永顺帝眼神在两人间游移。
“你们……你们都想要这个皇位!”
萧夙无趣的勾唇,“那倒不是,皇兄才是皇位的不二之选。”
“我早已厌倦了这无趣又恶毒的皇家生活。”
永顺帝想不通,为什么会有男儿不想坐上这个九五至尊的位置。
他摇头,神情颓废,“不可能……朕教导你们长大,不是为了让你们来逼朕的!”
永顺帝指着萧卓贤,“特别是你!朕何曾亏待过你!”
萧卓贤扯了扯嘴角。
“回父皇的话,失望和寒心,从来都不只体现在一件事上,而是积年累月的成果。”
“您因为我母妃是先后宫里的,所以对她动辄打骂,这可以,因为您是皇上。”
“而儿臣,想让母妃成为全下最尊贵的女人,想让自己再也不被忽视和冷眼相待,想要保护自己想要护着的人,就只能成为皇上。”
萧卓贤这番话铿锵有力,让永顺帝沉默良久。
“殿下。”
月阁暗卫出现在殿内,对着萧夙行礼。
“继后来了。”
萧夙挑眉,和永顺帝对视一眼。
押着永顺帝的侍卫,适时的捂住了他的嘴。
“父皇,您也别生气,我会让娘娘下去陪你的。”
完这句话,萧夙看向萧卓贤。
“皇兄在这儿让他写下退位诏书,我去和继后算算账。”
“去罢。”
萧夙走出养心殿,暗卫关上了大门。
被拦着的继后一脸莫名其妙,没有发现,身后跟着的宫女们都已经不在,只有身边同样什么都不知道的贴身宫女。
她珠钗满头,一身艳红宫装勾勒出绝妙身材,画着精致艳丽的妆容,很漂亮。
就是不像个母仪下的皇后。
“萧夙?”
继后皱眉,“你一大早来养心殿做什么?”
萧夙离她远零,避免自己被艳俗的胭脂味熏到。
“自然是父皇有事交代。”
看了眼继后身边宫女手中的食盒,萧夙嗤笑。
“想必娘娘今早来,是给来大皇兄求情的。”
“只是可惜没机会了。”
继后闻言心吓一跳,怒声。
“你什么意思!”
“的不够清楚吗?”萧夙有些疑惑,“也罢,娘娘既听不清楚,那就先收下这个礼物。”
他摆手,示意德福去让黎右过来。
黎右从回廊走进,双手捧着一个木盒子。
他放在继后手里。
“这可是我们殿下专门献给娘娘的宝贝,娘娘,快些拆开看吧。”
继后狐疑的看着萧夙,还是打开了木海
“啊!”
木盒子里,赫然就是萧允夜的头颅。
看起来已经刚被割去不久,瞪着的双眼还残留着深深的恐惧,仿佛死前受过极大的惊吓。
“孤的意思是,大皇兄,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萧夙声音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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