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欧阳自认远不是刚才那位的对手,却没想到丘门兄对他有如此高的评价。”
“那位高人探查此处地域,但对河底的密府又好像不感什么兴趣,不知是何方高人,而又有何目的?”
“嗯丘兄高见,那位高人对这密府都没正眼看一下,想来那秘府内的宝物最多也就是适合我这样新进的修士来用,到时还请丘门大哥相让一二啊!”
“你我到时候凭本事取宝,机缘,随缘而得!既然此地没其他问题,贫道就先告辞了。”那丘门老道斜瞥了一眼那自称欧阳的修士,言语有些冰冷的扭头告辞离去了。
离火宗的欧阳长老转首望了一眼那屠蛟府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身影也消失不见了。
二人刚刚离去不久,水面重新凝聚出一个青年书生,此书生眉头紧皱,对刚才二人的出现毫不在意,只是对李乘风当时的那道投到此地的眼神一时间不能猜透半分,于是喃喃自语到:“那李乘风一贯的神神秘秘,令人难以琢磨,不过此人神通极大,能让他在意的事情想必绝不简单,看来此次派了数个分身降临此界倒也算抢占了个先机。”
这失落的界群内,随着众高手的频频会面,逐渐形成各界面纷纷彼此联手或者相互攻讦的局面,且各界面内低阶修士也暗流涌动,竞争激烈,不知怎么搞的竟然开始了长期的混乱。
时间长河滚滚流,淘尽了河底泥沙,淘尽了古今英雄,露出了灿灿金石。
修仙之路,是一条断头路,随着境界的提升,实力的改变,寿元的增加,修士面对天道的压制和反噬也更大,无论是谁,都不能脱离天道。
天道是什么?所谓天道,即对万物的规则、对万物的道理,一切事物的发展皆遵循一定的规律,生老病死,万物凋零,是为天道。
这数年来连番大战,天悟宗也下了血本,为了激励弟子每月只是低阶修士就每人分发百余块灵石,布置大阵、炼制法器法宝,购置灵药等花费灵石数量更是令低阶修士难以想象,战争往往就是烧钱。
要放在普通修士中,每月百多块灵石已经是很可观了,但放在李显身上却是九牛一毛了,尝试过灵气灌体那等粗暴且高效的修仙捷径,李显此刻的修炼就是蜗牛一般的速度了。想要再次快速提升境界,那只有用战斗来抢夺资源了。是的,李显在期盼着下一场战斗,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他认为修士与武者的战斗没有什么大区别,本质是相通的。
由于最近一段时间结丹修士的连番大战,导致了中低阶修士的战斗暂时停止,这段时间看似平静,但李显有种预感,迁延数年的大战恐怕会在这最近一段时间内结束,天马河河底的密府将彻底现世,到时候双方大战定然会暴雨倾盆。
如今的自己必须想办法提升实力,不然到时候怕是让人家翻手间就碾碎了。于是李显决定在最后大战开始前一定要把石球推到山顶。
这一日,李显正身体颤抖,气喘如牛的死死推着已经纹丝不动的石球。此刻的李显显然已经濒临极限了,只见他瞪着猩红的双眼,紧咬住钢牙,声音有些走调的大喝一声,想要多推动那么一分,就在此时,他只觉胸口一阵发堵,接着以心脏为中心,全身的血液如锅中的热油一般沸腾了起来,李显猝不及防下,只“啊呀”大叫一声,避开脑袋,石球擦着他肩膀下,正中他的心脏位置。
李显像一棵稻草一样不受控制的被撞飞了出去滚落在了一旁,同时嘴里也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些发懵,还没等他抽搐着站起身来,胸口处疼痛猛然加剧,身体内的血液好似脱缰的野马一片混乱,他整个身体就好像被扔进了热油锅一般,如此疼痛下李显差点昏死过去,只见他脸色狰狞的死死捂住心口,身体蜷缩成了一个虾仁状在地上来回打滚,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好在这诡异的情形来的快去的也快,十几个呼吸之后疼痛如潮水一般退去,身体内只感觉还留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疼痛的爆发点心脏处则没了半点异常。
李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只感觉口中发干发苦,刚才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就要不明不白的交待在这了。
回过神来的李显匆匆检查了一遍全身,结果令他愕然的事情发生了,在刚才不知不觉间,他肉体的境界好似打破了瓶颈,原本体内灵力充盈之感已经荡然无存,现在的肉体毛孔全部张开,好似沟通这方天地一般。
除此之外,李显还发现,全身的血液好像凭空蒸发了一部分,导致他头晕目眩,具体还有其他什么变化,精神力还没有蜕变成神识的他还不能自己探查。
今日有此变故,李显自然没有了半点心思修炼,对今日变故的原因有了些许猜测的他,打算先找个明白人仔细问一下再说。李显在原地休息了片刻之后,就匆匆离去了。
天悟宗大营内,李显刚走进自己的小帐篷还没等松口气,只听耳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这体魄修炼的还算不错,以你的资质今后走这肉身成圣的路子算是对了。”
一听这暗含嘲讽的话语,再加上今天自己身上的异变,李显全身汗毛倒竖,额头隐隐冒出一层冷汗,转头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周文博。
李显有些诚惶诚恐的赶紧拜倒在地,连忙有些讨好似的开口说到:“小的李二拜见主上,今日能再次活着见到主上大人,小的真是幸运,近日受宗门安排未能侍奉左右,还请大人见谅。”
“哼哼,侍奉左右就不必了,这是在战场又不是在宗门。此次大战已经远远超出了上层的预料,你我能活到今日也都算是侥幸了,这样的大战就是有数位结丹修士陨落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听闻此话,李显倒吸一口凉气,内心震惊至极,还没等他开始叹息自己命运的身不由己时,那周文博的一句话又让他浑身一个激灵。
“方才我感应到你身上的禁制波动是怎么回事,怎会如此剧烈?”那周文博问这话的语气似乎只是随口一问,但李显却隐隐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于是谨慎的回答到“小的不知,只是突然之间感觉胸口发闷,疼痛难忍,但片刻之后又诡异的恢复如初了,小的还以为再也不能侍奉主上与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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