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钱有才的视线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傅玉棠只当不知,老神在在等着下朝。
风行珺跟着傅玉棠享受了一把薅羊毛的快乐,心情也很不错,正准备宣布下朝。下一秒,一名身着圆领红袍大袖的官员突然跳出来,指着傅玉棠,满脸正义道——
“失踪案,吏部有责任,难道刑部就没有责任吗?要是你们刑部早点发现端倪,也不会有这么多孩童与家庭受到伤害!”
傅玉棠:“……??”
谁啊?
说的这是人话吗?
循声看了过去,见是一名约莫二十五六岁,十分面生,生得文弱的年轻人,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人是谁啊?
傅玉棠微微侧头,看了眼身后的戚商。
戚商会意,小声提醒道:“礼部司郎中,吕正韵,刘清的人。”
这是看到刑部与吏部没打起来,故意跳出来拱火呢。
只不过……
傅玉棠瞅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抹坏笑,想拉刑部下水?那你礼部也好过不了一丁点儿。
“失踪案刑部有责任,难道礼部就没有责任吗?”
傅玉棠往大殿上一站,双手叉腰,对着他骂道:“你们礼部可是负责大宁朝的教育事业,教化百姓,为百姓开智,增加他们的社会责任感,让他们成为有道德责任感,有社会责任感的人!百姓犯罪,首当其冲就是你们礼部的责任!”
吕正韵一懵。
这、这也能礼部扯上关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傅玉棠接着说道:“本官本来都没想说你们,你倒好,竟然跳出来倒打一耙!百姓犯罪,你们有没有反省过自己?要不是你们的教化工作不到位,百姓会如此是非不分,视人命为草芥,践踏律法,无视道德,搞犯罪活动吗?!”
一招共沉沦大法,打得吕正韵措手不及。
面对傅玉棠的声声质问,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飞快看了一眼前方的礼部尚书乔司,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少胡说八道了。我们礼部也有在认真做事,要不是户部一直说没钱,我们礼部早在各城设立书院,开展教化活动了。”
傅玉棠一听,差点没笑出声。
户部众官员:“……”
你有病吧?
你们礼部跟刑部吵架,扯上我们户部做什么?
户部众人相视一眼,有中年官员忍不住站出来,沉着脸,怒骂道:“你这话说得跟窜稀一样痛快简单。真当我们户部是开钱庄的吗?你们礼部除了每天要钱,还会做什么?国库的银子是任你们取用的吗?礼部难道不知道边境还在打仗,国库里的一切都要以边境众将士为先吗?”
“就是。”户部众人齐声附和了一句,中年官员又道:“你们礼部自己工作不到位,就别把锅甩到我们户部头上。”
真当他们户部好欺负的不成?
钱有才知道吕正韵是刘清那一阵营的,此时见礼部被户部、刑部指着鼻子骂,乐得落井下石,遂给吏部的官员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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