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珺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免礼,确定再无要事后,宣布退朝。
离开景光殿之前,如往常一般,把傅玉棠一并叫走。
待回到御书房,屏退了所有侍从后,风行珺这才一扫在人前的淡定,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急声道:“阿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就同意与太傅打这个赌呢?
这样一来,咱们所有的计划都停滞不前了啊。”
“不过是延迟两个月进行罢了。”
甚至,还不用两个月。
傅玉棠坐在罗汉榻上,神情淡定,不见半点焦急之色。
见风行珺走来走去,实在晃眼得很,便伸手将风行珺拉到身边坐下,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我不顺势同意的话,咱们推进计划的时候,还得时不时防着太傅以及礼部众人出手拦阻,或者从中作梗。
届时,只怕不止要收拾残局,还要费尽心力应对。
眼下,交给太傅自己处理的话,不就少了这层层烦恼,咱们不乐得轻松吗?
至于赌约一事……”
傅玉棠眨了眨眼,微笑道:“皇上可别忘了,有个人比咱们更希望改革措施的推行,多多损耗国库呢。”
被傅玉棠这么一提醒,风行珺瞬间反应过来,眼睛一亮,习惯性看了眼四周,低声道:“阿棠说的是昆吾明?!”
“正是。”傅玉棠笑着点了点头,同样小声道:“索性就让他与太傅斗去。
省得他进京后,闲着没事,天天鬼鬼祟祟地做些小动作,也省得邵太傅整日盯着你教训。”
“所以这是借敌之力,利用敌人的力量为我所用啊!”
风行珺恍然大悟,一扫之前的担忧,长臂一伸,勾住傅玉棠的肩膀,扒着她道:“阿棠,你可真是太聪明了!
你说说,朕要是没了你,可怎么办啊?”
“凉拌!”傅玉棠拍开他的手,顺便将他的脑袋推到一边去,嫌弃道:“你也别以为这段时间你就清闲了。
你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嗯?
眼下最重要的不就是西鸣以及内政改革一事吗?
现今都有太傅顶着了,他还能有什么事情?
风行珺不明所以地看着傅玉棠,满头雾水。
“你忘了慧心的事情了?”
傅玉棠侧脸看他,没好气道:“慧心那家伙被关在大牢里,关得快要长毛了,愣是不肯交代一句,摆明了就是有恃无恐。
说到底,还不是仗着他手里有缓解离魂症的药。
难道你就准备这样继续供着他?一辈子受制于人吗?”
风行珺闻言,立马收敛起神情, 摇头道:“那不行。我肯定是要找出离魂症的缘由与解药的。”
虽然他迄今为止都没有发病过,但谁知道未来的哪天冷不丁就发作了呢?
顿了一顿,又问道:“阿棠,你忽然提及这事儿,是不是有什么眉目了?”
傅玉棠轻轻“嗯”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叹口气,道:“但是还不确定。
不过,应该很快就能验证了。
所以……”
她抬起眼,看着风行珺,示意他靠过来一点,压低声音,仔细交代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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