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让池临川心里发紧,他连忙说道:“不脏,小言一点都不脏,我们洗干净了,身上香香得,怎么会脏呢?”
“可是刘子嘉碰了我,好恶心,我感觉根本刷不掉这股恶心的味道。”黎叙言把头埋进被子里,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捂着头。他像一只受伤的小鸟,只能躲进自己的巢穴中。
黎叙言的行为让池临川心急如焚,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把刘子嘉剁碎了喂狗。
之前他就看出黎叙言的情绪有些不对,如果这件事对他产生了更坏的影响,他真的会想要杀了刘子嘉。
“小言!小言!看着我,你看着我。”池临川语速加快,声音也带了一丝焦急。
黎叙言抬起头,双眼有些无神。
“没有脏,不会脏,我和辛姜都会帮你出气,小言,不要讨厌自己,等我,我会尽快赶回去……”
还未等话语说完,黎叙言关掉了视频。
池临川一拳砸在桌子上,没办法,与人约定好的工作不能一推了之,只能拜托辛姜那边速度再加快一点。思及于此,池临川快速打了个电话给沈乐,希望他能帮帮忙去陪伴一下黎叙言。
沈乐匆匆赶到时,公寓门口还蹲了一个人,是回家后又来公寓的祝飞。
“祝飞?”沈乐叫了一声,祝飞抬起头,原来是沈乐。
祝飞皱着眉头,嘴里不停地重复:“都怪我,都怪我没拉住刘子嘉,我对不起黎叙言,怎么办?”
沈乐是个识大体的,他并不认为这件事祝飞有什么责任,充其量也只是被连累了而已。
“进去说吧,小言,开开门。”敲了半天,屋内没有动静。
张阿姨早就被黎叙言找了借口放了带薪长假,此刻他躲在最里面的卧室,手机静音,封闭着自己,根本听不到外面的敲门声。
沈乐有点急,这指纹锁虽然带密码,但是他不知道密码呀。又打电话给池临川,池临川也只是录了指纹,没有密码。
祝飞没有手机,沈乐在门口一遍又一遍地打电话给黎叙言,黎叙言都没有接。
沈乐没有办法,只能撬锁。
开锁师傅来了就管他们要身份证和房产证明,沈乐哪拿的出,一遍又一遍重复说我是来救人的,这不是他的房子。
开锁师傅很有原则,你都不能证明这是你的房子,我怎么可能给你开锁呢?开锁师傅拿着工具走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门开不开,人联系不上,这一大早沈乐来回跑也折腾累了,祝飞买了早餐回来,两个人靠在门上吃。
吃了两口饭,胃里有了东西,沈乐话匣子就打开了,“刘子嘉什么臭东西,上学的时候我就看他不顺眼了,他针对你的时候我都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祸害遗千年。哎,要不是老师拦着,我和谢游方早给他废了,多大岁数的人了,还玩猥/亵呢,要我说咱就给他送进去,关个十年八年,哎,你们报警了没?”
祝飞听得云里雾里,听到报警才反应过来,还没报警呢!
听到俩人都没报警,沈乐都急了,“现在报啊,趁着阿言……哎呀,阿言把味道都该给洗没了吧,就他那小洁癖。”
无奈地摊开手,祝飞表示他没手机。
沈乐打了电话给谢游方,叫他辛苦一趟去球馆把祝飞的手机捡回来。
早上气压本来就低的谢游方,睁眼发现老婆不见了,结果又被老婆指使跑腿,周身气场低的要形成一个巨大黑洞。
手机拿回来,结果有惊喜,通话记录显示报警电话拨出去了,虽然祝飞没能直接和警察那边联系上,但他们说的话应该都被警察听到了。
再加上球馆有监控,这下直接给刘子嘉送进去,一步到位。
刘子嘉算是解决了,黎叙言这边还是需要照顾情绪,谢游方重新报了警,警方那边很快来人,要传唤当事人做笔录。
在警方的担保下开锁师傅去而复返,门总算开了,卧室里的黎叙言戴着耳塞在睡觉。
迷迷糊糊在沈乐的搀扶下四个人去了警局,托刘子嘉随地释放压制信息素的福,警方在黎叙言的腺体里提取了一丁点儿刘子嘉的信息素。
做完笔录四个人坐在车里,谢游方不满事情都解决了还有两个电灯泡,咬牙切齿问他们两个下一步去哪。
送走,通通送走。
祝飞说他打算回家,黎叙言说想去死。
这话说完三个人都吓了一跳,沈乐从副驾驶上下来,挤到后座,抱着黎叙言说到:“别想不开啊阿言!不能让池临川守寡啊!”
距离池临川从米国回来还有三天,这三天他给自己下达了一个任务,务必看好黎叙言,不能发生生命危险。
谢游方不满,但不敢说。
沈乐在黎叙言家住了三天,谢游方给池临川打了十几通电话让他赶紧回来,自己老婆看不好就能牺牲别人的幸福吗?
刘子嘉被拘留这几天他双亲也是焦头烂额,刘父和刘爸被辛姜那边施压,货物堆积没有订单,银行的欠款还不上,短时间的利息还能还上,但长期来看,若是没有买方,刘家就要破产。
辛姜要的就是破产。
破产还不够,刘子嘉之前打人的事又被捅出来,受害者发了很长一段视频声讨刘子嘉,一时之间刘家想要保释都被驳回了。
刘父刘爸两个人早就心不和了,俩人大打出手,双双进了医院。
刘子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脚踢到铁板上了,他在拘留室里叫嚣着要上诉,要请律师,警察被他吵得脑壳都在疼。
工作一结束,池临川买了最近的机票飞回国,黎叙言正在洗今天的第三遍澡,池临川也顾不上被水淋湿,直接冲了进去。
沐浴露混合着池临川安抚信息素的味道,黎叙言瑟缩了一下,旋即流了泪。一边用手推开他,一边挤出更多的沐浴露往自己身上抹。
“小言,不脏,不脏的。”池临川连忙制止他的行为,把人靠在怀里,两个人都被花洒彻底淋湿,池临川低头去吻他,黎叙言被迫被抬起头。
一吻完毕,黎叙言趴在池临川胸膛上,小声啜泣,“池临川,我好像,好像得病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情绪低落,食欲下降,常常对自己进行否定,固执得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好,面试他强撑着去了,但是表现并不好。
辛姜安慰他,说他会和那边解释,这不是他的错。
“我真没用,我好像一个废物,他把我推在地上,我都没办法反抗,为什么我要是oga呢?为什么alpha能压制我呢?”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黎叙言说一句,刀子就往池临川心上划一个口子。
“宝宝,你不是废物,你很厉害,你勇敢地反抗,这就是证明。”池临川根本不知道怎么帮他,找心理医生这件事要着手准备了,黎叙言都已经开始躯体化了。
“帮帮我,帮帮我,池临川,我不想这样子,不要告诉我父母,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池临川把人紧紧搂在怀里,抚摸着小o的后脑,“不告诉别人,我会帮你,我会帮你扫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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