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池临川真的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是一朵玫瑰永生花。
黎叙言望着这朵玫瑰,眼波流转。
他把永生花拿在手,没有多看两眼,而是直直地盯着池临川的眼睛,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右眼的眼角处还有一颗不甚明显的小痣。
不知为何,黎叙言不受控制地留下两行泪,眼前的人变得慌乱,连忙去拿了纸巾,黎叙言握着他的手,双唇附上。
这个吻来势汹汹,他不知道黎叙言为何突然落泪,又为何突然亲吻他,但他的身体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他抱着黎叙言,将人紧紧搂在怀中。
这个中午两个人都没有吃饭,黎叙言今天无比热情,缠着池临川一直不停地变换姿/势,池临川只能配合他,看着小猫布满潮红的脸,如果他愿意,无论是太阳月亮还是星星,池临川都愿意双手奉上。
两个人大中午用完了一整盒套/子,黎叙言累极了,却被人揪起来吃饭。
他恹恹地坐在池临川怀里,背对着餐桌,似乎很不满他的安排。
外送的食盒很快送达,是黎叙言喜欢吃的早茶。
他猫一样在池临川怀里转了个圈,一口咬下虾饺,脸颊被塞得鼓起,像一只正在屯粮食的花栗鼠。
池临川抱着人吃饭,心里有些酸涩,虽说黎叙言的心理问题好转了不少,现在看起来人也正常了,但他那天和医生讨论过,有些人会伪装自己,明面上坚强,背地里还是会受到心理折磨,性格会变得敏感多疑。
今天小猫落泪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若是从前的他,他只会快乐地接过来,说好美,好漂亮,然后收起来放进他的展柜。
“小言,你下次什么时候休息?”
“让我看看,下个礼拜四,这一周上的时间是要长一点。”
“我们去做个检查好吗?”
“唔,好吧。”
黎叙言敏锐的发觉池临川有些太在意他得心理健康了,即使他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会是池临川也生病了吧?这可不行。
思考良久,黎叙言说道:“你跟我一起做测试吧。”
池临川点点头,他的精神紧绷太久,或许真的有点问题。
两个人又在沙发上歇了一会,金洋那边打了电话过来,语气很慌张。
“池总,有位顾客在金洋自杀了。”
池临川皱着眉,“报警了吗?”
“还没有。”
“好的,现在立刻报警,把现场封锁,你注意疏导一下相同楼层的客人,注意补偿到位,一定不要把恐慌放大,我很快赶过去。”
黎叙言从他怀里探出一个脑袋,疑惑地问:“怎么了?怎么要报警?”
“金洋死人了,我去解决一下,小言在家里休息吧。”
“那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黎叙言说。
池临川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拿上钥匙就走了。
在家里躺了两个小时,黎叙言毫无睡意,可他又不敢给池临川打电话,他怕打扰到他。
池临川没有回来,黎叙言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总有一股不安的念头。
-警局里-
在收集客人的物品时,他们找到了一份日记,日记的最后一页,是一封遗书。
死者名叫夏园,21岁,男性oga,而且,他的下腹,不似常人。
根据死者的遗书显示,金洋国际酒店的总裁,池临川,跟死者是情侣关系,这件事发生以后他就立刻抛弃了他,死者很绝望,带着全身的积蓄来这里找他,最后吞药自杀。
池临川作为案件相关人员被带走,他在审讯室里一一回答了警察的审问,同时他在想,是谁要陷害他。
敌人,还是朋友?
“一月二十三日下午两点到四点,你在什么地方?”
“在我男朋友的家里,紫霜公寓6号楼1606。”
“在做什么?”
“……”
“请配合我们,你们在做什么?”
“双/人负/距离接/触运/动。”
“……”
“你与死者是如何相识的?”
“我不认识他。”
“根据死者的遗书,你们两个是情侣关系。”
“我不认识他。”
“死者目前的身体状况是否和你有关?”
“我不认识他。”
“你是否引导了死者的自杀行为?”
“我不认识他,没有引导。”
“我们需要传唤你的男朋友获取你的不在场证明。”
“现在很晚了,可否明天再让他来?”
“……可以,我们需要抽取你的血液,做一个生物学鉴定。”
“好的。”
“在结果出来之前,你只能先待在审讯室里。”
“好的,但我需要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
第二天上午,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结果显示池临川与他没有关系。
这下刑警这边有些许疑云,孩子都不是他的,为什么要大费周章书写他们之间的虚假关系?
而据他们调查,一年前池临川还在米国,近六年没有回国的出境入境记录,表明这五年他未曾回来过。
而死者连护照都没有,更不可能出国恋爱。
也许是网络恋爱,刑警破解了死者的手机,没有发现与池临川有关系的聊天记录,甚至池临川的名字都未曾出现过。
是陷害吗?但是他一个大学生,和池临川有什么仇恨?还有他的另一半到底是谁?
他们仔细调查了夏园的生活圈子,发现夏园是个很乖的男孩,学习认真,常在学校获得奖学金。
他们走访了夏园所在宿舍的同学,他们都说夏园确实有个男朋友,很高,但没见过长相。刑警拿出池临川的照片给他们看,舍友们也分辨不出来。
夏园的辅导员也抹着泪说这孩子很刻苦,常常去做兼职赚钱,学业也没有因此耽误过,这个小孩子是不可能和别人结仇的。
舍友回忆说,夏园是一年前和男朋友交往的,好像是他出去给人做家教的时期。刚谈恋爱,夏园总是攒钱给他男朋友买东西,而且他男朋友也挺奇怪的,不要转账,只要礼物。
他们翻看了夏园生前的校园监控,监控只有七天,夏园从宿舍出来,坐上了一辆银灰色的车。
由于夏园在金洋住了六天,监控只保留到夏河最后一次出校门的景象。
那辆车刑警后续也查过,是滴滴车,目的地就是金洋。
黎叙言早上迷迷糊糊接到电话,是警察叫他来派出所做笔录。
他来不及吃饭,急匆匆赶去警察局。
“一月二十三日下午两点到四点,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家里”
“池临川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男朋友。”
“当时你们在做什么?”
“……双人运动。”
刑警笑了一下,两个人还都挺含蓄的。
“有什么可以证明?”
“我家门口有监控,你们可以去调,他下午一直没有出来过。”
“你认识夏园吗?”
“不认识。”
“池临川认识夏园吗?”
“应该也不认识,他的朋友我都知道的。”
刑警又问了一些别的,就让黎叙言走了。
目前来看,除了日记和遗书,没有证据表明夏园的男朋友是池临川,但他身上仍有疑云。
池临川的律师前来,保释了池临川,他们三个人去了律师的办公室,此时的池临川已经30个小时没谁了,神情有些许恍惚。
看着池临川憔悴的样子,黎叙言说让他睡一觉再谈吧,律师让出了休息室,池临川这一觉睡了9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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