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临川和他说了一声谢谢,很快去查了徐静的账户,很可惜,没有在沙连群岛消费过的记录。
但有人看到,就说明她一定会留下痕迹。池临川又派了人去查,暂时还没有在沙连群岛查出什么来,只查到徐静换了号码,把徐家所有人都拉黑了。
线索又断,谢游方那边只说再看看,毕竟沙连群岛都过去挺久了,查不到也很正常。
谢游方再次失联,沈乐也没有给他回过话。
临近三月,黎嘉树和宫尔的婚礼也进入倒计时,除了当事人以外,两家的大人都忙个不停。
他们俩在结婚前夕还有一场音乐会要开,两个人在乐团忙得吃不上饭,全然忘了过两天他们就要举行婚礼了。
黎叙言当花童这个烫手山芋的事终于让他推脱过去了,接替者是黎嘉树养的边牧。
小狗从法兰西被带过来,一路上都状态不好,一看到黎嘉树和宫尔就恢复了快乐的样子,尾巴都快要摇断了。
边牧很聪明,训了一天他就能准确送达戒指了,黎叙言爱不释手,每天下了班都要回来rua几下小狗。
黎嘉树两口子醉心排练,把狗放在黎叙言那里寄养,池临川觉得不错,这样每天黎叙言就能早点起床运动一下。
为了小狗的运动量,黎叙言又回到金洋住,反正金洋后面那片大树林,不用白不用。
就这样白天溜晚上溜,黎叙言瘦了两斤。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小腹有些平坦。
到了吃饭的时间,黎叙言撕开新的狗粮袋子,又给小狗加了两块小冻干当零食。
“小聪,吃饭了哦。”
狗名很简单,因为觉得小狗太聪明,宫尔就起了这么个名字。
小聪吃饭很秀气,可能是女孩子的原因,很多狗都是吞咽进食,小聪却会多嚼几下。而且不小心撒到外面了,也会马上舔干净。
“我出门了!”放过早饭,黎叙言看了看表,已经快八点了,再不出门要迟到了。
一路上风驰电掣,总算是赶在九点之前到达了奇遇。
他今天没有拍摄任务,一整天都在工位上修片子,隔壁戴航也一样,修片子修得脸苦唧唧的。
胥子真他们在南极,好久都没个回信了,黎叙言说不可惜是假的,他都要恨死这个阑尾了。
早不发炎晚不发炎,偏偏挑这个时候发炎。
他准备伤口长好以后去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以便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
不过有没有用谁知道呢,突发事件是很难预防的。
这一查不要紧,黎叙言的腺体被查出了一点问题。
发热期不准,多半是腺体出了毛病,这个简单的认知黎叙言还是知道的,但是他一直没有当回事,毕竟推迟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医生告诉他他的腺体有些长期慢性炎症,要是放着不管就可能有两种结果:一是长期不管也不会病发,只是后面腺体有可能会萎缩,信息素味道变淡,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大部分病人都会恶化;二是不知道在哪一天就恶化病变了,会变成腺体癌,这就会严重影响生命了。
长期炎症并不好治,但坚持用药基本可以保证不会癌变。
黎叙言今天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有点无助,基本保证,那就是还有癌变的可能。
医生说道:“这不完全,每个人个体都是有差异的,但不会癌变的概率已经达到了65,前提是你要坚持用药,也暂时不能让你的alpha给你补临时标记。”
不标记,意味着黎叙言每次发热都要打抑制剂,抑制剂是有点疼的,他已经享受过没有疼痛的世界了,他不太想再回去。
他拿着医生开的药回了家,池临川今天下班早,没有什么事,正在厨房给他做糖醋小排。
“阿川。”黎叙言见到人,再也忍不住,泪眼婆娑的冲过去要抱抱。
池临川被人撞了个满怀,拿着锅铲的手也不知道放哪,“怎么了小言,怎么哭了?”
病历单早就被黎叙言攥得皱皱巴巴,他把单子拿给池临川看,池临川的眉拧在一起,然后他快速关了火,洗了手给方鸿铭打了个电话。
池临川:“方哥?我是池临川,我有一点事想要咨询你一下。”
方鸿铭接到了池临川的电话也很诧异,这位大少爷鲜少联系他,给他打,能有什么事咨询?
方鸿铭:“在呢,要问什么事?”
池临川:“广济有擅长治疗腺体的医生吗?要最好的。”
方鸿铭:“有啊,腺体治疗泰斗卿南业就在广济,你腺体出毛病了?”
池临川:“不是我,是我男朋友,今天他去检查,情况不是特别好。”
方鸿铭:“行啊,哪天有时间?我帮你约日子,把人带来就行。”
池临川:“麻烦你了方哥。”
方鸿铭:“说什么麻烦,咱们也是好久没见了,有空一起吃饭?”
池临川:“一定的。”
对着黎叙言的休息表俩人约了个日子,黎叙言很忐忑,他对自己的运气一向没有信心,医生说的话他都怕变成真的,哪怕痊愈的概率已经很高了。
药是饭后吃的,黎叙言戳着糖醋小排,人靠在池临川肩膀上,这顿饭吃得无精打采。
池临川拍了拍他的手,叫他不要太担心。
“你的腺体高中的时候还没有异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黎叙言支支吾吾,他也不太记得,总之是在这五年之内,“忘了,可能两三年前,或者三四年前,你走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记不太清。”
“没事的,广济那位教授我查过,很有名望,治疗过很多病症,你这个在他眼里也许就是个小病呢。”
“嗯。”这一声嗯确实不太有力,他无精打采,整个人像个忧郁的林黛玉。
吃过饭黎叙言急需一个发泄的局,他叫上了辛姜和江小船,问他们要不要来唱k。
但是他忘了,辛姜和江小船去外地出差还没回来。
他只能和池临川两个人去ktv。
两个人买了3小时欢唱票,黎叙言苦着脸,说两个人唱歌有什么意思,都没有人和他抢话筒。唱了没有半小时就拉着人走了。
到底还是小孩心性,黎叙言最后也没唱几首,两个人提前离开ktv,二月的风冷冽,他带着围脖手套不断哈气。
池临川心疼他,问他要不要回家,黎叙言拒绝了,他还想再多走一会儿。
两个人站在广场上正划拉着手机,这时对面走过来一个人,黎叙言觉得他的身形很眼熟,他眯缝着眼睛,认出来是好久不见的祝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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