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烺不解冷的喊话,低头瞧了瞧鹤熙,鹤熙亦是一脸茫然的回望着他,倏地一道暗光闪过,沉烺脸色骤然升温。
“你别胡思乱想!”沉烺嗖的一下站起来,露出下方的短裤。
冷在沉烺面前可没有那么多的傲娇,看到短裤的一瞬间她顿时扬起笑脸:“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在意的。”
“是么,你的脖子还好么?若宁那一手刀力气可不小。”
冷闻言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脖子:“还好,我习惯师傅的力度了。”
沉烺:若宁你可真是严师出高徒啊,冷没死你手里也确实是命硬。
“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不重要,你怎么受伤了,烈阳一战不是大获全胜吗?”
冷当时在梅洛天庭听说零死亡率时高兴了很多天,结果一扭头发现最不应该受伤的人受了重伤,这种反差无异于中了一等奖结果却是一包面巾纸,而且还是自己过敏的牌子。
沉烺摆手:“冷静冷静,这跟烈阳的战役无关,主要是发生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你又跑前线去了?”
‘又’字一出,沉烺明显感觉身旁的女王目光泛起冷意,他轻咳一声:“说什么呢,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怎么可能还做那么危险又鲁莽的事。”
“那是为什么受伤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
“请长话短说,最好浓缩到一句话结束,不然我只能去问凯莎女王了,我想您也不希望把这件事宣扬得全天庭都知道吧。”
沉烺笑容一顿,哎呦喂,没看出来冷变聪明了啊,都知道威逼利诱了。
“好吧,简单来说就是梅洛天庭曾被外敌入侵过,他们来得悄无声息,并且来源不确定,为了不引起恐慌,也为了大家能集中注意力在与烈阳的战役上,我就自作主张的一人处理了。”
“你真是疯了。”
冷的回答斩钉截铁,神情仿若第一次向神圣凯莎宣誓那般坚定。
沉烺:你礼貌吗?
“我没伱想象的那么脆弱啊。”
冷以目光点点沉烺的腿,然后茫然的看着沉烺,似乎在无声的询问:你确定?
“好吧,论肉搏我确实很菜,但是敌方也不牛啊,跟我一样都是脆皮鸡,我跟他打正好。”
“那你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没看错你那伤是贯穿伤吧。”
冷的质疑惹得沉烺很不快,他意正言辞:“我只是断了一条腿,但他死了,一条还能痊愈的腿换一个神王的命,这买卖还不够合适吗?”
“断了一条腿?完全折掉了?!”
“是,但敌人死了!”
“你真是疯了,拥有那么强的预知能力的你难道不知道迎敌的后果吗?留后遗症怎么办?你怎么这么鲁莽?!”
“敌人死了!”
冷愤怒了:“所以呢?你的腿就不是腿了?他只是丢了一条命,但你损失可是一条可能导致你后半生坡足的腿啊!”
沉烺:这是什么神经语录?
鹤熙在一旁听着十分清楚两人为什么会争论,沉烺注重最后的结果,只要结果好,那他中间的付出就值得。
而冷只在乎沉烺好不好,她的所知,性格以及阅历都使得她看不了那么远,现在的她只知道沉烺伤得很重,很可能导致无法逆转的后果。
沉烺气冷不懂他的苦心,冷气沉烺不懂爱护自己的身体,立足于两人各自的立场来看他们都有十足的底气来争论这件事。
望着冷那愤怒又带着心痛的目光,沉烺妥协了,他叹口气:“冷,你相信我,如果有其他方法,我也不愿逞这个英雄。”
此言让冷的体温在瞬间失去了平衡,对啊,沉烺自知自己的能力缺陷,按道理他绝不会如此莽撞,这般做一定是最优选择,但如果迎敌一事必须要靠先知来处理,那是否可以理解为天使的战力已经不足以成为沉烺保护盾,沉烺的安全已经岌岌可危?
“梅洛天庭已经不安全了吗?”
“从实际层面上来说确实如此,但我已经处理好这件事了,非必要他们不会再来犯,所以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一旦这件事泄露定然会引起不必要的紧张情绪,大家刚刚打了一场胜仗,我不希望在这个关头扫兴。”
沉烺的话语郑重,冷下意识就想应下,但理智告诉不可以,这件事影响太大,代价也太大,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凯莎女王知道吗?”
“当然,她也是希望如此的。”
“那我也会的。”
一听凯莎女王应允了,冷仿佛在一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也顺从的点点头。
沉烺满意一笑:“那就好,你还有其他的事吗?”
“你放在我那里的绿植需要拿回来吗?”
“你养着吧,我现在需要养好好养自己,其他的事得等我养好了自己再说吧。”
“好,需要我过来照顾一下吗?”
这一言彻底让房间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几度,沉烺向鹤熙伸出手:“不用了,鹤熙照顾我就行。”
“天基王?你们”这时即便冷的神经再大条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鹤熙为什么一直留守在沉烺房间内,最初回来时好像也是鹤熙推着沉烺的。
“是的,你没猜错,我们在一起了。”
鹤熙接着沉烺的手坐到对方身边,嘴角含笑的看着冷,目光中闪烁着点点惬意:“或许你可以称我为先知夫人,这将会是我的新身份。”
先知夫人?
简单明了的四个字却在冷的脑海中不断盘旋,似难以辨别其中深意,又似难以接受这一深意。
“沉烺,这,这也有点太突然了吧。”
沉烺摇头:“不突然,我和鹤熙相识上万年,自三王时期便两情相悦,只是中间出了些变故才磨蹭至今。”
沉烺的话越听到后面冷越觉得难以听清,他在说什么?为什么如此晦涩难懂?什么叫自三王时期便两情相悦,如果是这样那为何沉烺醒后多年也不见天基王鹤熙现身在先知殿呢?
又或者说那所谓的变故到底是什么?是破镜重圆还是重燃爱火?太多的猜测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冷没有挽留任何猜测,她只是固执的看着沉烺,在四目相对之间她恍然自己的想法:
她不在乎沉烺和鹤熙的过去,她只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沉烺一个不动凡心的木头坠了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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