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此时的霉菌防空部队面临的就是这样的困扰。
在现在的情况下,霉菌有限的防空火力在日军俯冲轰炸机和零式战斗机之间必须做出二选一的抉择。
如果选择对零式战斗机进行打击,那么小鬼子的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在失去干扰之后十有八九会顺利将这门1919岸防炮干掉。
可是霉菌将火力集中在俯冲轰炸机上的话,他们多半全都活不下来。
从霉菌的整体战略讲,这门1919决定着整个瓦胡岛的安全。
在这种死路下,霉菌的防空部队一致决定……
先打小鬼子的零式战机。
虽然用几门防空炮换这门406毫米岸防炮十分划算,可是特么的命是自己的啊!
霉菌又不是中国军队,并且这个时候他们一没有指挥,二没有充足的战争意识,岸防炮还是自己的小命,这根本不是选择题,而是送分题。
于是霉菌的防空火力立刻调转枪口对周围的零式战机进行扫射。
“八嘎!八嘎!拉起来啊!”
一架日军零式战机被一挺毫米2重机枪的穿甲燃烧弹命中了机头的发动机,被击中的发动机顿时失去了动力,并冒出了滚滚浓烟。
为了挽留自己的小命,鬼子飞行员拼命的拉动操纵杆,争取让这架处于俯冲状态的战机改平。
这个时期的日军飞行员可没有降落伞这个东西。
鬼子飞行员想要活下来,就只能尽可能的将飞机改平进行迫降。
可是现在的这架零式战机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直挺挺的带着飞行员砸向了一旁的山谷。
“轰!”
由于霉菌的防空部队转移了打击目标,进行策应的日军零式战机在防空火力的伤亡惨重,但他们也给打击岸防炮的斯图卡俯冲轰炸机争取到了机会。
“天闹黑卡,板载!”
驾驶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的鬼子飞行员在一阵鬼哭狼嗥之后,立刻向着霉菌1919战防炮裸露在外的炮管飞去。
可是小鬼子的飞行员在操作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的技术水平上,远远达不到三德子飞行员的水准,面对一枚光秃秃的炮管,前两架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再次打偏。
并且第二架还由于技术故障,直接砸向了地面。
小鬼子的飞机之所以坠落,还是因为之前所说的原因。
三德子在进行战机设计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过战机上舰的问题,小鬼子依靠自己现有的技术对斯图卡改装成了折叠翼,导致这款战机的机翼强度大幅度削弱!
并且由于日本海军的斯图卡战机完成制造的时间较短,小鬼子还没有经过完成完善的试飞工作。
于是在这次俯冲之后再次拉起的时候,这架海军版的斯图卡直接出现了机翼断裂,而失去一半机翼的斯图卡自然没有足够的升力支持其完成复飞,紧接着便是砸在了地面上。
其余的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的飞行员见此情形心中也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要是自己的飞机机翼断裂了怎么办?
但是和地面上的霉菌不同,这个想法在日军飞行员的脑海中只是出现了一瞬间,后面的三架斯图卡俯冲轰炸机没做任何迟疑,直接冲向了霉菌的岸防炮。
可是另外的两架依旧没有命中炮身。
现在小鬼子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
对于小鬼子来说,这一刻是决定日军是否能拿下瓦胡岛的机会!
此时的霉菌伤亡惨重,并且防空火力已经被周围的友军吸引。可以说,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最后一架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的飞行员土井正男,作为一名深受日本军国主义思想荼毒的小鬼子,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能错过这次为天蝗尽终的机会。
于是土井正男咬紧牙关,大喊了一声“天闹黑卡板载”,便驾驶飞机直挺挺的向着这门岸防炮的炮管飞去。
土井正男没有投弹,同时也没想着拉起复飞。
在他自己的眼里,他和自己的战机就是最后的炮弹。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土井正男驾驶的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直接装上了霉菌1919岸防炮的炮管上,两枚550磅航弹混合飞机内部剩余的油料在炮管上产生了剧烈的爆炸。
而在爆炸过后,岸防炮的炮管从外表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被击中的部分已经被炸黑了而已。
但是霉菌的岸防炮操作手非常清楚,这门岸防炮已经废了!
虽然外观上变化不大,但是炮管的金属结构在这次剧烈的爆炸和冲击下已经发生了严重的改变,并且作为一个管状金属,爆炸之后岸防炮的炮管产生了强烈的共振。
现在不仅是炮管,就连火炮的连接机构和操作机构在高频共振下也已经完成了强烈的金属疲劳。
这门1919型406毫米岸防炮不动还好,只要再打一发炮弹,这门岸防炮十有八九会直接炸膛。
“fuk!快通知滩头部队,a炮位已经失去作战能力了!让他们尽可能注意防炮!”1919岸防炮的指挥官路易斯·帕拉西奥斯中校看着正在颤动的炮身对一旁的传令兵下达命令道。
“yes,sir!”
看着正在进行发报的传令兵,又看了看已经宣告报废的重炮,路易斯·帕拉西奥斯叹了口气,随后又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愿上帝保佑!”
“轰!轰!……”
“fuk!日本人的战列舰主炮开火了!通知a炮位,对他们进行反击!”
随着岸防炮阵地上的几门双联装127毫米高平两用炮被日军战列舰主炮摧毁,霉菌滩头阵地上的指挥员立刻对一旁的传令兵咆哮道。
“sir,刚刚传来消息,a炮位现在已经失去战斗力了!”
“what?!”
听到传令兵的话,霉菌滩头阵地指挥员一把薅住传令兵的领子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sir,a炮位被日本人的轰炸机命中,已经失去战斗力了。”
“dan!”
在听到传令兵的再三确认后,这名霉菌军官看着正在海面上疯狂开火的日军战列舰,心中充满了绝望。
a炮位被摧毁了,没有人可以阻拦日本人的战列舰了……
在a炮位被打掉之后,日军的战列舰失去威胁后立刻向瓦胡岛方向靠拢,并用战列舰的大口径舰炮在霉菌剩余的岸防炮的射程之外对霉菌前沿的岸防炮阵地展开猛烈打击。
“轰!……”
一枚从大和号上发射的460毫米高爆弹碰巧打在了霉菌的岸防炮阵地上,两门双联装127毫米岸防炮直接在爆炸和冲击波中灰飞烟灭,只有一个5米深的弹坑诉说着曾经这里是霉菌的防御工事。
“日本人开始抢滩了!我们需要支援!我们需要支援!什么支援都要!”
在1919岸防炮失去战斗力之后,瓦胡岛上的霉菌防御体系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开始瓦解,小鬼子的dl艇在没有这些小口径的岸防炮打击之后,也开始到达预定位置。
可是位于滩头的霉菌防御部队此时只有不到三百人!
在面对日军的进攻时,他们的兵力数量在小鬼子如此猛烈的进攻下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dl作战对于进攻方来说是非常残酷的,尤其是在抢滩的过程中,防守方只需要少量的坚固火力点就能对进攻方造成十分惨烈的伤亡。
诺曼底就可以说明这个问题。
但是太平洋毕竟不是西欧,三德子在西欧的海岸线上有充足的兵力部署和完善的防御工事,并且还有大量的装甲力量作为机动兵力进行支援。
可是在太平洋战场上,由于小鬼子是突袭,霉菌对此并没有任何准备。
和西欧的钢筋混凝土构筑的永备工事以及大量的海防措施比起来,霉菌的工事还是靠沙袋垒起来的。
这些防御工事的火力虽然有,但是在这种烈度的战场生存能力却十分堪忧。
“准备下船!哈呀扣!哈呀扣!”
随着小鬼子的dl艇放下前方的挡板,霉菌的机枪手也看准时机对小鬼子进行疯狂扫射。
“突突突突突突……”
一挺霉菌装备的1918型毫米重机枪对着舱门后的鬼子进行了猛烈扫射。
在毫米重机枪的打击下,被击中的小鬼子连打出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并且依靠毫米重机枪的强大动能,里面的小鬼子全部都是成片的倒下。
一时间这些乘船的小鬼子连下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此时,位于后方的一个霉菌陆军的一个105毫米炮兵营也做好了发射准备。
现在瓦胡岛上大部分的霉菌建制都已经在日军的空袭中被打散了,并且剩下的部队中大部分都是一些辎重、地勤、通信、雷达之类的后勤保障兵种,并且十分分散。
想要集结起这些人手并投入战斗,一时半会是根本不现实的。
好在此时瓦胡岛上还有霉菌陆军的一个炮兵营,要不然滩头防御部队连一点支援都没有了。
虽然霉菌的火炮就位了,但是小鬼子的部队也开始了大量抵达,双方刚一接触整个战场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两边都在拼命,就看谁能撑得住了!
随着日军的dl艇逐渐抵达,4号坦克这样的装甲力量也开始了和霉菌的对线,鬼子步兵也伴随着装甲部队的掩护开始向前推进。
后方的霉菌炮兵毫不示弱,对着滩头开始进行狂轰乱炸。
一艘日军dl艇上,鬼子二等兵蛭间一郎看着滩头霉菌的炮火和机枪火力,原本胸怀壮志直言给让霉菌见识一下什么叫武士道的他腿肚子却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哈哈哈哈!蛭间,你该不会是怕了吧?”一旁的老兵看着蛭间一郎抖如筛糠的模样对他嘲笑道。
“你在…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我怎么可能会怕?我还要砍下霉菌的脑袋将它寄回去给样子当定情信物呢!”
“既然你不怕,那你的腿在抖什么?!”
闻言,蛭间一郎激动的辩解道:“我…我这是激动的!”
“轰!~哗……”
就在蛭间一郎为自己辩解的时候,一枚从霉菌炮兵阵地发射的105毫米榴弹炮炮弹砸在了蛭间一郎所在的船艇附近,爆炸激起的水花把整条船上的鬼子全都浇成了落汤鸡。
随着这声爆炸在身边响起,艇上的小鬼子们知道,属于他们的战争要开始了!
而另一艘鬼子船艇的运气并不像他们这么好,一枚105毫米炮弹直接打在了小鬼子的人堆里,爆炸的火光映着通红的血水和碎肉显得格外的鲜艳。
但是这种鲜艳只是一时的,在两秒钟后将伴随这艘鬼子dl艇一同沉入海底。
亲眼目睹了这个场景的蛭间一郎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自己能在如此残酷的战场中活下去。
“放下舱门!”
“冲出去!哈呀扣!哈呀……”
“嗖~嘭!”
就在这艘船上的小队长正在下命令的时候,一枚99毫米重机枪弹瞬间射入了这名鬼子小队长的胸口。
强大的枪口动能直接将他的胸膛洞穿,并将弹孔周围的部分打成了一片烂肉,随后这枚子弹又穿过了一名小鬼子的身体打在了两侧的金属墙壁上才算停了下来。
而射入舱门内的并不止这一发子弹。
随着接二连三的重机枪弹射入舱门内,里面的小鬼子的血肉残肢在船舱内到处乱飞,将偌大的船舱染成了血红色。
除了二等兵蛭间一郎由于吓得腿软,在打开舱门时摔倒在地逃过一劫外,船舱内的所有鬼子兵全部去见了天蝗。
在霉菌展开疯狂射击的同时,下了船的小鬼子们也没闲着,一辆四号坦克将炮口对准了一个霉菌重机枪火力点,随后就是“轰”的一炮。
这挺霉菌的毫米重机枪便被四号坦克的75毫米炮送上了天。
由于霉菌的防御工事都是在仓促之间用沙袋垒出来的,这种工事抵御一下轻重机枪也就行了,想挡住四号坦克的75毫米反坦克炮则是万万没有可能的。
随着霉菌重机枪被炸飞,蛭间一郎也在一片鲜血和残肢中,靠着身后的钢板坐起身来。
现在他才明白,战争不是心中的一腔热血,而是鲜血和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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