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背着凌月刀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一个长相普通，穿着蓝色长袍的男子走了出来。
“可是秦阳兄？”
“在下赵心陌，玄灵部灵师。”
“这次专门配合你去土坡村的。”
男子热情地打招呼。
看上去，似乎不像是性情古怪的灵师。
“原来是赵兄。”
秦阳轻轻点头。
“那我们就先出发了。”
“衙门的人早就那边等我们了。”
赵心陌微笑道。
秦阳轻轻点头。
这赵心陌似乎很热情。
可他总感觉有些不对
他仔细观察赵心陌的五官，以及一些微表情。
发现对方的神态姿势，似乎从来都没有变化。
皮笑肉不笑的
不过想到对方是灵师，他也释然了。
灵师要是不古怪，那还当什么灵师。
两人一路离开巡天司，朝着城外而去。
赶了十几路之后，便来到一处小山坡附近。
这里的官道、土道都已经被衙门的人封锁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
秦阳将自身的巡天司令牌拿出，一位头戴黑帽的捕快便走了过来。
“在下州衙捕快乔奇，见过两位大人。”捕快抱拳道。
秦阳轻轻点头，询问道：“乔捕快，现在土坡村的情况怎么样？”
“一天前我们才来到这里，将进出土坡村的道路都封锁起来。”
“目前没有看见任何土坡村的人出来。”
“当然，土坡村目前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不敢进去。”
乔奇沉声道。
“嗯这土坡村有多少人？”
赵心陌问道。
这村子人数越多就越麻烦。
“按照户籍记载，这土坡村目前一共有着一百三十多户人家，人口大约在四百左右。”
乔奇拿出了一本户籍登记册。
赵心陌拿出来，仔细翻阅，之后又递给秦阳。
秦阳看似只是随意看了几眼，便还给了乔奇。
“四百人这就难搞了。”赵心陌挠挠头。
在他心目中，这四百人都相当于是死人。
“先进土坡村看看。”秦阳轻声道。
两人告别了乔奇，走向土坡村而去，间隙中他们又聊了起来。
“幸亏这次发现得早”
“要是让土坡村的人走出来，极有可能发生更大的污染，说不得蔓延进永宁州城。”
赵心陌低声道。
“下等鬼器的污染范围，不是有局限程度吗？”
秦阳微微一愣。
“可鬼器也是会移动的”
“根据我这些年对鬼器的研究，一旦鬼器将某个地方彻底污染之后，就会开始蔓延”
“不过蔓延速度受到鬼器本身的力量影响。”
赵心陌解释道。
“那鬼器真正的来源是什么？”
秦阳询问道。
他感觉赵心陌似乎对鬼器真的很有研究。
“目前有两种说法也有可能两种说法都不对。”
“你当个参考就行。”
“第一种说法，鬼器是鬼神所诞生之物。”
“这里的鬼神更多是一种我们无法理解可能不存在于现世，也不存在历史长河的存在。”
赵心陌微笑道。
“那是什么存在？”秦阳听得眼神茫然。
“怎么说类似于道家的天道佛门所谓的因果长河”
“这些可能存在，可能也不存在。”
“就算你知道它的存在，也很难找到其存在。”
赵心陌笑着解释。
秦阳总算听明白一些：“那第二种解释呢？”
“第二种解释，鬼器是天地污浊之气而生。”
“这个就很好理解就跟这路边的石头一样，就是天地本来就有的东西。”
赵心陌踢了一下路面的小石子。
“那赵兄更相信哪种说法？”秦阳好奇问道。
“我嘛我哪种都不信”
赵心陌摇摇头。
说话间，两人便来到了山坡的最高处。
向下望去，能够隐约看见一座山村的轮廓。
“根据巡明部的调查。”
“这座村庄已经五天没有和外界有任何联系。”
“之前巡明部的人前往调查，也没有走出这土坡村。”
秦阳淡淡道。
只要他看过案卷。
而赵心陌没有看过。
因为对方只是过来协助他的。
“听起来确实很像是鬼器在作祟。”
“我们靠近一些。”
赵心陌拿出一个罗盘，轻声道。
两人走下了山坡，朝着土坡村而去。
来到村口前的小树林前。
赵心陌手中罗盘指针疯狂转动起来。
“小心我们现在靠近鬼器笼罩的范围了。”
赵心陌低声道。
“嗯。”秦阳点头，问道：“应该是下等鬼器吧。”
如果是下等鬼器，以他的实力还是能够应对的。
“用散逸出来的波动来看，应该还处于下等鬼器范畴。”
“不过可能要比一般的下等鬼器强一些。”
赵心陌望着罗盘，分析起来。
“那就没有问题。”
秦阳点点头，走进树林内。
赵心陌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在小树林前进着。
大白天的，小树林却显得很昏暗。
走了一会儿之后。
秦阳便注意到地上有着一些干涸的血渍。
地面还有着两道拖拽产生的印记。
秦阳心中所能产生的画面就是某个东西拖着一具尸体在树林内行走着
他给赵心陌指了指。
对方心领神会。
顺着血迹往前走。
秦阳最后来到了一颗枯萎大树前。
这颗大树中间被掏空了，有着很大一个树洞。
锵
秦阳拔出凌月刀，猛地一刀斩向那一株大树。
噗嗤！
大树当即被斩成两截，树干向后倒塌。
赵心陌看向重见光日的树洞。
一具四肢扭曲的尸体躺在里面。
而且还是一个小孩
“可怜的小家伙。”
赵心陌微微摇头。
下一刻。
那小孩尸体突然暴起，从树洞扑向赵心陌。
嘭！
秦阳大手猛地抓住这小孩尸体，狠狠砸向地面。
整个小树林都颤抖了一下。
那小孩尸体发出诡异怪叫，化作黑烟消散。
“完全被感染了”
赵心陌低声道。
“来了。”
秦阳淡淡道。
咯吱
枯树枝、枯树叶被踩踏的声音。
几个小孩身影突然出现在秦阳面前。
这几个小孩表情都异常怪诞，浑身都是伤痕，血肉翻起，血腥诡异。
“抓到你了！”
“抓到你了！”
这些小孩口中不断发出怪笑。
秦阳微微叹气，正想挥刀之时，一旁的赵心陌突然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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