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良没想到田沙会在此时出现在此处,本来有些不安的他在看到田沙那一刻,心中一下子安定了许多。尽管他依旧在众人面前被绳子绑在椅子上,但田沙的出现令他周身涌起了一阵温暖,竟让他仿佛在一瞬间忘记自己正身处于什么环境中了。他用温柔的目光看着田沙,脑海中闪过“沙大王”三个字时,竟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然而聂长老说的“田长老,你肯定没听到我们刚才在说什么,才会这么说”传入他耳中后,他立即收住了那饱含爱意的浅笑。
田沙道:“我听清楚了。其实就算我没听清楚你们说的是什么,我也知道此时此刻简庚员跟代族长说话一定出自他本意。”说完她便看向了简良。
简良在与田沙目光交流之际,于这似乎危机四伏的环境中却感受到了安全与踏实,他立即接着她的话说道:“田长老跟我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自然了解我。”
聂挥毫听了,心中更不舒服,然而田沙跟简良关系融洽在铁仓廷里是出了名的,二人多年来感情好得不得了,人们容易相信田沙是真正了解简良的人,再加上田沙又说她“听清楚了”,他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驳田沙什么,于是对铁红焰说:“不管简庚员是主动还是被动,也不管他本意是什么,只要他能作证就行了。”接着,他立即问简良:“简庚员,化弥真被代族长所杀时你也在场是吧?”
简良回答:“是的,我在场。”
聂挥毫指着那个被绑着的指甲为蓝色的人说:“那你可以告诉大家这个人是不是化弥真。”
简良看了看那个人,道:“这个我可不清楚。”
聂挥毫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睛问道:“简庚员,你说什么?”
简良说:“我说我不清楚。”
聂挥毫直直地看着简良,心想:简庚员,那天我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说这人跟化弥真“长得一样”,你当时没对此表示任何异议啊,今天怎么这样了?
聂挥毫特别想当面问简良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但他觉得如果他问出来了,在场的人便知道他以前就跟简良讨论过这件事了,就很可能怀疑他提前告诉简良到时候来作证时要怎么说了。聂挥毫想说那些话又说不出,憋得脸微微红,只说道:“简庚员,事实是怎样就实话实说,不必有太多顾虑。”接着,他指着那三个站出来作证的人对简良说:“他们三人都已经站出来作证了,也没怎样。”然后,他指着指甲为蓝色的那个人问之前站出来作证的那三个人:“你们让后来才到场的人们了解一下,我刚才是怎么问你们的,你们是怎么回答的。”
“聂长老刚才问我们是否记得化弥真的样子,还问化弥真是否就是这样,我当时说的是‘记得,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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