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汉子。”陈凡淡声道。
他扭头吩咐柏培然,“算了,不要为难他了。”
“是,大人。”柏培然领命而去。
柏培然把假李信任送去医治,然后让他在牢里好吃好喝,真没再折磨他。
起初假李信任还不信柏培然真的放过他,直到饿了三天三夜忍不住吃饭后,柏培然仍然没有为难他,他才相信。
[就算你们用这种方法,我也什么也不会说!]
柏培然再一次送饭的时候,假李信任在地上写了这么一句话。
放下食盒的柏培然眉毛微微一挑,不以为然地道,“本官知道,所以根本不指望你说什么。”
[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给我送饭?]假李信任又刷刷地写了一句,握茅草的手,还有很多火烧后引起的水泡,肯定很痛,但他却没因此哼了一声。
好一会,柏培然的目光才从李信任长满水泡的手移开,他边打开食盒边道,“因为你是条汉子,对于真汉子左丞相大人一直很敬重。”
[单纯如此?]
“单纯如此,当然,信不信由你。”
扔下这句话后,柏培然就走出牢房,不再停留片刻。
假李信任定定地柏培然的背影,柏培然离去好久了,他仍然保持原状。
很久之后,他心里才默默地道:因为我是条汉子,就真的单纯如此?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陈凡离开大牢后,就前往秦月眉休息的驿馆。
进了驿馆,陈凡一句也没说,直接走到秦月眉的床榻边,倒头就睡下。
“那是陛下的龙榻”
太监总管想过去阻止,却被秦月眉拦住。
“陛下,这里不是皇宫,陈大人毕竟只是一个臣子,如此不太好,会留下很多口舌。”李德全脸露担忧,低声提醒秦月眉。
秦月眉扭头看向榻上的陈凡。
陈凡的眼眶四周黑沉沉的一片,此时的他,已经发出的鼾声,睡得格外的沉和安心。
“就算不在宫里,朕也还是大庆的天子。”
说罢,秦月眉挥挥手示意李德全出去。
李德全走后,秦月眉坐下批奏折。
驿馆秦月眉的寝殿里,只有陈凡的轻鼾声和秦月眉翻动奏折的声音。
安静温馨,流月静好的感觉。
一直跟在秦月眉身边的老嬷嬷,看着这一幕,眼眶微红。
如果一直能这样多好呀。
秦月眉这些年过得实在太苦了。
虽身居高位,却权不在手里。
虽为女娇娥,却要着男人装。
“陛下。”
红英的声音突然从身边传来。
“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秦月眉轻抚着胸口,很显然她被红英的声音吓到。
“陛下,末将跟往常一样呀。”红英表示很冤,平时秦月眉还怪她粗鲁,走路趴趴响,时常会打断她批奏折的思路。
秦月眉抬眸剜了眼红英,“怎么可能和平时一样。”
“”红英没法反驳,谁让人家是大庆的陛下呢。
“说吧,你来找朕有什么事?”秦月眉低声问道。
“末将去了一趟鲁国回来,发现陛下是越发的厉害了。”
“朕哪里厉害了?”秦月眉被红英夸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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