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岸浦往后退一步,靠在门上,双手抱臂,看着她,说:“你是想失去徐晏清,还是孟钧择?”
陈念面色微冷,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老是会栽在李岸浦手里。
“你是以什么立场让我做选择?”
李岸浦不语,只是无表情的看着她,拦着她的去路,逼着她做出选择。
两人僵持片刻,陈念索性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拿出手机看了眼,江焱回复了信息,意思是给他一个地址,他发一份他妈做的过来,看看味道一不一样就知道对不对了。
随即,他又发了照片。
他妈昨天也正好做了一些。
陈念想了一下,把公司地址给了他。
顺便发了个红包给他。
李岸浦看她一来一往跟人聊起了微信,冷笑一声,“你真觉得我很好说话是吗?”
“你好不好说话我不知道,但现在我算是孟钧择的人,你动了的话,他应该也会找你。”她瞧着二郎腿,抬起眼停顿了一下后,又抬起头看向他。
李岸浦嗤笑出声,“你觉得你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能得到从你这里得不到的。”
论背景,李岸浦确实比不过孟钧择,“你有多了解这个人?”
“我也不了解你。”
李岸浦蹲下来,冷眼看着她,拿出手机,说:“行。我这就告诉徐晏清你的选择。”
陈念盯着他的手机,并没有做出任何阻拦的举动。
李岸浦拨通号码,将手机放在耳侧。
目光相对,谁也没有退让。
电话接通,李岸浦开了免提。
徐晏清的声音传出来,电话那边挺安静的,他的声音十分清晰,“喂。”
李岸浦:“做什么呢?”
“有事?”
他的语气冷冷淡淡的,李岸浦紧盯着陈念的眼睛,并没立刻说话。
片刻后,李岸浦笑了下,说:“没事,就想问问你伤势如何。”
挂了电话。
李岸浦:“看到了,我还是帮你。”
陈念笑了笑,“你跟徐晏清是朋友吗?”
他重新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靠着柜子,不想搭理她,“滚。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
陈念走到门口。
李岸浦又说:“你可以利用孟钧择,要是有本事让他自毁前途,你也许还能得到更多。”
陈念回过头。
李岸浦扭过头,并不去看她,“还有,你最好别让徐晏清发现。”
陈念没有多问,李岸浦能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破例了,陈念也不会去深究他们的事。
南栀已经在楼下等她。
两人一块回家,陈念找出那张照片,照片的后半段还算清楚,陈念仔细对比。看起来很像,照片里的角度不太好,能看出来是个玉锁,但细节根本看不到。
可是,如果她真不是郑文泽的女儿,为什么郑文泽要接她回去?
陈念将玉锁攥进手里,很快平复情绪,说:“我回去跟奶奶说一声,咱们明天就出发去文兰吧。趁着盛岚初这几天出去礼佛。”
“行。”
“我还是自己回去吧,你不用陪着我。”
“别啊。反正我也没事。”
“你在这边帮我等亲子鉴定。”
陈念态度强硬,南栀也不好坚持。
之后,陈念就回了四季云顶。
她站在外面,看着这栋房子,心想陈淑云在去找郑文泽之前,为什么要在四季云顶这边待半个小时。
现在看来,恐怕不会是单纯的过来回忆往事的。
陈念进了屋子,问了佣人,郑老太太在房里休息。
这个点已经过了午休,陈念敲了敲门进去。
老太太在看电视。
“回来了。”
陈念关上房门,到她身边坐下。
老太太今天的气色不是很好,脸上疲态尽显。
郑奶奶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什么都不要问。你就拿了钱和房子,有了这些,你也能有底气,然后找一个靠谱的男人嫁了。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其他事儿,你不需要理会。”
“悠悠,糊里糊涂过一辈子,才能开心啊。”
说完,老太太咳了两声,拍拍她的手背,“我有点累了。”
明显,这是不愿意再聊。
陈念扶着老太太躺下来,在床边坐了一会,说:“我明天要跟南栀一块出去玩两天,您一个人在家里,可以吗?”
“去吧。女孩子是该多出去走走,长长见识。你不用管我,我一时半会死不了,我会帮你的。”
老太太紧闭了眼,不再多言,呼吸一深一浅,很快就沉入睡眠。
陈念觉得老太太古怪,可满腹的问题被堵住。
……
徐晏清回到文兰镇差不多中午时分。
他早上五点就出门了,只躺了半个小时。
到了婺宁洲,徐振生亲自过来接他。
不过并没有立刻离开,在码头等了半小时,又一辆快艇过来。
随即,徐开畅从快艇上下来。
徐晏清眉头微的挑了一下,徐振生面带着浅笑,接过了徐开畅手里的行李包,“好了,我们回去吧。”
徐开畅整个人清减了很多,以往的神采彻底消失,看到徐晏清时,勉强的扯了一下嘴角。
几人上车。
徐振生亲自开的车,说:“阮雅静提前生了。”
徐开畅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捏紧了拳。
徐晏清没什么反应。
徐振生继续说:“生了一对儿子。我立刻让人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她怀的是谭杰的孩子,故意做了个仙人跳,想让开畅当冤大头。”
话音落下。
车厢内陷入了沉静。
到了文兰镇。
进去之前,徐开畅到边上去抽烟。
徐晏清则先进去,把药拿给老爷子。
老爷子接过药,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吧,这一路辛苦你了。伤口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
老爷子看了看药,拿给了林伯。
这会厅里,只有他们两个。
老爷子说:“早上老孟给我打了电话,知道他跟我聊了什么吗?”
徐晏清:“不知道。”
“他来提前知会我,京墨跟筠筠没有可能性,让我不必费心。他们孟家不会放心把人嫁给京墨。两家若是还要联姻,也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他看向徐晏清。
目光是冷的,是不满意的。
徐汉义继续说:“筠筠以前是很听话的,现在却任性起来。我不相信随随便便几次的接触,能让她突然改变的性子。”
徐晏清说:“大哥回来了。”
徐汉义没接这话,只是看着他,问:“你觉得你现在这样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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