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左右的年轻道士在我对面坐下:“施主的来意,两胡师叔已经和我说明”
‘我的道号是崇明,是两胡师叔的师侄’
“张施主是来伏笼山寻一道人是吧?不知道可否让我看看,或许我能给予施主帮助”。
我大为吃惊,
两胡道士的辈分在伏笼山竟然还不低?
不过为啥他那么菜?
崇明道士看起来容貌也不赖,眼睛总是微眯,挂着淡笑,
既然是两胡道士喊他来的,也没啥信不过的。
于是我将白衣道人的照片拿给他一看,
崇明用微眯的眼睛简单扫过,
陡然整个人一震,眯着的眼睛猛的睁开,笑容难以维持,
这种神态错愕只出现了一瞬便又被崇明道士藏了起来,
他维持那副僵硬的淡笑,将手机递过来:
“这人我不认得,我找我师傅陈真人来看看吧”。
简单告辞后他就火速离去,
没一会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踱步进来,他自称陈真人,
我先礼貌问候,然后将白衣道人的照片递过去,
陈真人看着眯着眼看了看,随后摇头道:
“此人不是我伏笼山的”。
“我伏笼山并未有这等人”。
我收回手机,面不改色道:“真人这是在说谎”。
陈真人看不出笑怒的起身:“一切都是为了施主好,施主还是不要再追查这人,速速离去吧”。
我蓦然站起来:“不可能,我家人在何处,生死都与这人有关,我怎么可能不查”
“请真人将他的下落,哪怕是一点信息告知我也行”。
“恳求真人告知”
“只是透露一些也行,我知道这人此时不在伏笼山”。
陈真人叹气摇摇头离去,
我想要追上去,没走几步就被拦住了,
道童劝诫道:“前方是内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又被劝回到那间屋子,此后几个小时都再无人露面,
望着远处的房屋,道观我眼神渐渐阴冷,
很明显伏笼山的人在撒谎,一副不愿意和我说的样子,
究竟是为什么会让伏笼山有这种反应?
连告知都是一种忌讳?
这一趟或许是来对了。
他们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可能就此放弃,一定从这里搞清楚。
道士进去之后没有再出来,我想要让人通报道士也是无果,
之后又尝试进去或者请求再见陈真人都没有结果。
现在我的情况等同是被伏笼山拒之门外了,
他们不愿意再见我,甚至不愿意让我进去。
这反而让我对伏笼山更加好奇,
究竟是什么让伏笼山对我如此忌惮?
而且面对这帮道士我的鬼话也没作用,不然我随便编一些假话不就能套出信息了。
可他们不吃这一套呀。
我带着遗憾离开山门,道童见我离开立刻就上去通报了。
离开?不可能!
我脱离掉他们视线后,便钻到了旁边的竹林中
既然光明正大不行,我也不讲什么脸面了,偷偷溜进去总行吧。
在竹林里穿行查找,还真找到了一处容易翻进去的地方,
墙壁的腻子已经干掉,我用枯竹在墙壁上扣出一块砖头,
然后一脚踩在那处缺口,借力而上把住墙头,
一番费力后我才将上身趴在墙头上,还没喘气,
就看到那个笑眯眯的崇明道士在院内
他笑呵呵看着我,歉意道:
“张施主还是请回吧”
“即使进来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进来对你不是一件好事”。
我嘴角抽抽送下手,主动跳下,
都被发现了还翻个什么。
这边没啥希望,于是我转头去了另一处,
一处巨大山石与道观的庭院相接,爬上那巨石或许能找到进去的机会。
结果我刚爬上去,就又看到崇明道士在院子里笑呵呵看着:
“张施主请回吧”。
我无奈又爬下去,天色已经渐晚,
我可不想在山上过夜,只好下山在山脚下找了家旅店住下。
刚好能顺势和老板打听些消息,
这家旅店常年在伏笼山脚下,
老板也是上了岁数的人应该对那帮道士有些了解。
我先是和老板唠唠家常套套近乎,然后插入伏笼山的事情,
在鬼话的作用在老板很自然信了。
老板崇敬的说:“伏笼山的道士那都不一般,不然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声望”
“每天从各地而来的香客不断,那里的道士心善意正”
“就我们这帮子人靠他们吃饭的,也不少受他们帮助”
“前些日子我的二舅家院子里挖出个东西,自此一家子不得安宁,还死了个人,最终还是二舅听我的劝来伏笼山求助”
“一个道长过去一天不到就将他家的事情解决干净,而且道士不多收钱只收路费和饭钱”。
我笑着附和:“是呀,这些道长真的是做善事不求回报”。
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当时白衣道长第一次救我,第二次在家帮我阻拦鬼等等,我一直都是对敬仰佩服,
从始至终他没有要过一分钱,也没图过什么回报。
我心中丝期望,期望那纸人和白衣道长没关系,
去怀疑一个屡次救你命的人,实在是很难,也很难受。
也是我来伏笼山的目的之一,
白衣道长的消失与纸人有关,或许是道长也被纸人带走了呢。
所以我想不通伏笼山为什么要阻拦我调查,甚至拒绝承认有白衣道长这个人。
之后我从方方面面了解伏笼山这边的情报,
根据老板说他们有个饭店每天会送菜去山上。
这倒是个机会,装成香客肯定是进不去,但是装成送菜的或许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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