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长把自己从雪尸暴雨攻击中抽离出来,冲来我这边迎上刚解决大鬼的四瞳。
鬼剑红芒大放一剑笔直落下逼退四瞳。
逆天长自己削掉的肩膀已经再生了出来,身躯黑气滚滚又是百只大鬼从他身躯内出来。
如一堵堵矮墙挡在我们前方。
逆天长:“趁现在赶紧走,可别再说我没给你们留下出路”。
“你们不会真想着我把四瞳,天生烧伤伤疤之人以及那老怪物雪尸干掉吧”。
“他们准备何其充足,实力雄厚,增援随时可能会来,很明显敌强我弱,不走等什么呢”
阴阳铜棺翻动肉鬼在棺材下露头:“别说这破棺材挺结实的,躲这下面满满的安全感”。
“不过逆天长,容我向你道歉”。
“我曾嘲讽你在吹牛,装腔作势,故弄玄虚,可我却连装腔作势的胆量都没”。
“你得到了我肉鬼的认可,你要是个鬼,绝对是一方霸主”。
“挡住四瞳,雪尸以及那和尚时我就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多说了,明年的今天我一定给你烧纸,如果你变成了鬼,以后我罩着你”。
肉鬼感叹一声从棺材钻出,血肉躯体鼓动膨胀,就这样肉鬼强压脸上狂喜,拖着阴阳铜棺进了公交车内。
逆天长指定是没法与我们一同离开,只凭借这些大鬼绝对阻拦不住四瞳与雪尸。
而这辆公交车一旦被破坏出路也就没了。
因此逆天长必须留下去阻拦四瞳,雪尸,也只有他能做到。
我看一眼逆天长提剑的背影扭头走向公交车同时感叹:“你真做到了”。
逆天长呵笑回应:“如果我连这都做不到,何以换得你的信任?”。
“我连这都做不到,我怎好意思去要求你做什么呢?”。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我想,我就会不惜一切去达到,去做到”。
“我说过轮不到你出手,你老实的走就好了”。
我:“是不用出手,但我出手又能如何呢?到头来我还是会借她的力量,会让她来助我”。
“其实我曾奢想过我也如你这样”。
逆天长:“奢想?”。
“你无心会谈奢想,你太过贬低自己,也太过压抑自己了”。
“唉走吧”。
我拉着麻箐上了公交车,肉鬼将阴阳铜棺放在了最后一排,而它变成了一个小狗躲在阴阳铜棺后。
或许这样会让它感到更多的安全感。
四瞳可不能干看着阴阳铜棺就这样被带走。
一根木棍被他丢出像是飞刀一样,木棍目标是飞向公交车的,但却被一个大鬼用身子挡住了。
一个个大鬼堆积在公交车前,用身躯形成一堵围墙。
雪尸横冲直撞突出大鬼的重围,高高跃起,那刚欲启动公交车出现在他视线中,
抬手一根冰菱出现,下落时拧身冰菱全力抛出。
逆天长身形一闪用身躯挡那冰菱,冰菱打穿他身躯冰霜也如病毒般侵袭。
他思路非常清晰,他所图只是让我与麻箐撤离,
而雪尸也猜到了他的打算,故此雪尸直接攻击公交车。
光靠那些大鬼组成的墙壁肯定是挡不住这冰菱,故此逆天长只能用身躯来挡住,不然他方才做的那一切都算是白费。
逆天长发出吃痛的喘息。
显耀的金纹忽然出现在冰霜蔓延之处,金纹阻止住了冰霜的蔓延,而且金纹成围猎之势将冰霜逐步瓦解。
逆天长又用满是金纹的手拔出那冰菱:“在他们离去之前,没人能动这辆车”。
公交车的门扑咚关上,车辆开始缓缓倒退一点点退回那深不见的阴暗角落。
车尾陷入昏暗,而后车身也被吞噬。
期间雪尸,四瞳都接连出手形成疯狂的攻势,势要阻拦住我们离去。
逆天长为此也豁出了一切,不惜代价。
头发鬼阻挠雪尸被雪尸抓住脑袋直接撕碎了魂体。
森鬼也被四瞳抓住破绽,一击之下魂飞魄散。
但凡森鬼与头发鬼不做牺牲,那公交车绝对退不出去。
逆天长紧握鬼剑红囡用剑身挡住雪尸的拳头,另一只手又甩出一道金血残刀逼退四瞳。
此时大鬼的数量已然许多,但与大鬼针锋相对的薪火残影却一一流回了灼戒身上。
灼戒行走在大鬼中间,身躯燃着薪火,半边脸都在薪火中,诡谲且妖异。
终幕的最后一刻,死人的死状都能在薪火中见到。
他走来产生一种奇怪的现象,大鬼们未对他出手,反倒主动退让出一条通道供灼戒行走。
灼戒来到雪尸的位置,遗憾的开口道:“我们输了”。
“此次是我们略败了”。
“这里大鬼还有几百,而我却不想再见到任何一方的记忆传承断绝,我无法再分化任何者的薪火去做那无意义的纷争,做那无意义的牺牲”。
“他算准了我容忍不了大量鬼的消亡,薪火的破败,所以我注定要输”。
“有那些大鬼你们也无法尽情施展手脚,势必会被阻挠”。
灼戒叩心的感叹:“兄台你多年积攒如今消耗一空可值得?”。
逆天长:“我还没心疼,你倒是心疼起来了”。
“你的薪火又没少多少,你不忍薪火消散,而我能毫不犹豫舍弃这些大鬼”。
“我赢了,这就是值得”。
公交车上
麻箐缩坐在座位上身子大半依靠在我身上,黛眉慵懒的闭上,懒散哈欠止不住连连打着。
她感觉现在的姿势不舒服,又起身缩在我怀里,脑袋贴靠我下巴。
含糊不清道:“困啦”。
我用手轻揉她头发:“那就睡一会吧”。
也许这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困境没有让麻箐出手,以往碰到无法解开的绝境,没有出路的困境是都是麻箐站出来化解绝境。
她从未感到厌烦,只要她认为有必要,她就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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