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扯出笑:“你的名字是什么?”。
女孩水灵灵的眼瞳蓦然张大,那双眸子直感到匪夷所思,难以理解。
“你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你如今不惜舍命跑到外面,找我求解,求问就是为了这个?”。
“只是为了我的名字?”。
我戏谑反问:“不行嘛”。
“我想这个问题应该不是很为难你吧”。
女孩深深喘息一次, 贝齿咬着唇瓣,看我的眼神有了异样,
心中一时间杂乱许多,生出诸多杂念,浮想。
他这样舍命居然是问我的名字?
为何他为何想知道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而已怎会值得他这样做?
他是疯子吗?
明明房间内的人或鬼对于外界都是巴不得退避三舍,忌惮无比,他接二连三闯了出来。
前两次他像是故意引我出来,这一次豁出命去是要知悉我名字?
命都要没了,知道这些还有意义吗?
那不就是几个字他这样只为那几个字。
还是说因为我与那个名为麻箐的女鬼长得颇像?
女孩摇摇头怎么想都想不通,重新看向我,特别留意了一下我魂体。
那透明状态已经接近虚无,只剩一个人型轮廓在外,五官都快要消隐于世。
她心感到些落寞,可惜。
救不了了哪怕她现在出手将我送回房间也来不及了。
她知道我时间不多,故此她没迟疑,粉唇轻张利落清脆的说出了两个字:
“茶茶”。
“茶茶我的名字”。
“茶茶挺好的名字”得到想要的答案我脸上的愉悦难藏,这让女孩更加不解。
“哪里好了莫名其妙的家伙”她心情沉重注视着我。
她好像想目视着送我离开。
我对着她露出无负担释怀的笑,她眸子微转,有被触动到。
如果我这样死去了,我想她八成会记我许久。
只可惜我还不能这样死去。
只剩轮廓,就轮廓也将消散于空时,繁絮荧光光点浮现在魂体轮廓中。
光点重新组成魂体轮廓,莹莹辉光充实魂体。
乍然间魂体一点点从极度的虚无透明,恢复到接近透明大半透明。
魂体的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完全是方才魂体瓦解的倒放。
我轻打响指身前空气遭到扭曲,古怪的气旋产生时指向性的疾风冲击在我魂体上。
一下子将我刮到了青铜门上,我背贴着青铜门将门拉开顺势溜进去。
那与麻箐一模一样的茶茶呆呆望着我消失的背影,脑中不断重复播放我的操作。
我在青铜门后大喊道:“茶茶是个好名字,你先别走”。
“你等我缓缓再出去找你”。
“骗纸死骗纸”茶茶柳眉抽动几下,恍然明白自己又被骗了。
我背靠着青铜门,极力平衡心神的澎湃,紧张。
虽说是逃回来了,但还真是惊险。
几乎差一点就真的要彻底魂解了,好在寿鬼的回溯用起来很是及时,在紧要关头止住了魂体瓦解并且迅速回溯回来。
就算只能回溯数十秒,几秒也够用了。
寿鬼这家伙不愧是春官长,它特性极具有特点以及变相的无赖。
回溯在某些地方用出来真的能达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相比之下肉鬼的特性要拉胯许多。
我之前造出的血肉躯体一出这房间就瞬间被消融掉了,之后才是魂体瓦解。
回溯这个特性用来对抗魂体瓦解绝对是不二之选。
在我回到这房间那一刹,我听到了一阵哄笑声,讥嘲声。
不过在我回到后,那些哄笑,讥嘲消失了。
换做是一双双惊骇的红眸子望着我。
稻魂语塞的说:“你回来了没想到你能回来”。
藏在阴影处的那些家伙窃窃私语:
“长眼了今日真的是长眼了”。
“好家伙,难不成这就是三无?简直和死不掉的怪物一样,上次那个跑出去的家伙可是没几声就被瓦解了”。
“在这房间无皮你是唯一一个能被瓦解三次,三次都能活着回到这里的人物”。
“我等出去是赌命,他去怎和儿戏一样,该不会又是那丫头在帮他吧”。
“三无就是三无泯灭不掉就是嚣张这般拿命玩,羡煞旁人呢”。
稻魂遗憾道:“本来他们已经在取笑”。
“毕竟你还是第一个用自己的小命去换人名字的鬼”。
我未免有丝尴尬:“都听到了”。
稻魂:“这门不隔音,也不隔我们听力”。
“你那行为其实很符合你的身份三无那时没人再怀疑你的身份”。
“不过现在也是一样,没人会再怀疑你”。
“你这作死可是耍了所有人,所有鬼”。
我耸了下肩:“没办法这可不是做戏这是真的赌命”。
“一点出差错,一点没有跟上,作死就成了赴死”。
咚!咚!
我背靠着的青铜门忽然剧烈晃动两下,我魂体绷直预感有些不妙。
房间阴影处的红眸子抢先早早散去藏匿起来,窃窃私语当即没了。
稻魂那家伙闭上双眸,昏暗房间里难寻它。
气场不对劲,我也连忙快步离开。
突然砰一声,青铜门被震开。
一个消瘦的倩影堵在门口,背后是古铜走廊。
茶茶掐着腰,怒气昂扬宛如破门捉奸的原配似的:
“骗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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