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进李庄生的脖子，他一个激灵，化解掉这尴尬的挠头。
“她……”李庄生张了张嘴，又苦笑着叹了口气，底气不足，“那只是……巧合。”
“嘿！”
张起翔冷笑，如果不是了解李庄生，肯定以为他在装逼。不，即便是了解他，张起翔也觉得他太装逼了！
全校最漂亮的三个女生，两个着了魔一样喜欢他，还有一个是他妹妹……你他妈的！
“好了，我的事就放到一边……”
“你是怎么让女的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
李庄生一怔，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没好气地说：“因为我会一种叫锁情咒的东西，能让人对我死心塌地！”
“吹牛，哪有这种东西……”张起翔先是不信，但随即又将信将疑，“真的？”
你居然还真信啊！李庄生无语。
“真有那种东西……你教我呗！”
“教你个头，哪有那种东西！”李庄生翻了个白眼，“我要真会那玩意，就对迪丽热巴和泷泽萝拉用了！”
“切，刘亦菲和杨幂不入你眼啊？”
“80后太老了，奔着三十去了，我堂堂十六七岁的小鲜肉，哪能喜欢这些老阿姨！”
“你他妈真挑啊！”张起翔终于笑了出来，一拳打在他身上。虽然很快又仰头叹气，在夜空中里留下一片白雾。
“因为那个韩妙妍吗？”李庄生问。
“……嗯。”张起翔幽幽地点头，又忍不住露出衰仔般自嘲的苦笑，“她，和刘宇豪在一起了。”
李庄生拍拍他的肩：“哦，原来是这样……”
他知道韩妙妍会和刘宇豪交往，但一直没有多嘴。他只是大概知道这个事，却不清楚两人是何时开始的，况且他和韩妙妍完全不熟，满打满算见过两三次，也根本没法说。
“那放弃她吧，漂亮女生多的是，换一个人喜欢吧。”李庄生劝说。
“不懂，我是真喜欢她！”张起翔头倚着后面的台阶，又咬牙切齿，眼中满是不甘。
李庄生思考了片刻：“明天预定给她看小说的，既然她和别人交往了，那我就把她逐出师门吧！”
张起翔一慌：“诶别啊，你要教就好好教嘛！”
“她都和别人在一起了，你还这么舔！你喜欢韩妙妍哪里？除了相貌好看一点，还有什么优点吗？”
虽然张起翔的回答在李庄生的意料之中。
“我……我也不知道了！”张起翔没头没脑地恨声，“我初中就喜欢她了！我对她的感情，你是不了解的！”
“是因为沉没成本吗？”
“什么意思？”
李庄生想了想，又犹豫片刻，跟张起翔讲述了过去的一件事：“我跟你讲件事，你不要跟别人说。”
张起翔点头：“行，你说吧。”
“我以前的时候，暗恋一个女生，也不能说暗恋吧，可能就是朦胧的，有点好感。我忘了是因为什么对她产生好感的，可能只是漂亮吧……哦，想起来了，有一次我作业没带，她当时没记我名字，可能就是因为那个吧。当然了，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她好看。有段时间会不自觉关注她的行为，但后来，我看见她和学校里的一个混混在楼道里接吻，我瞬间就不喜欢她了，突然觉得她很脏，每一个毛孔都很恶心，从此再也没有跟她说过话。当然，我这么想不是因为她有了男朋友，而是恨她居然自甘下贱，交了这么个玩意！那个混混我见过他在厕所里偷偷地抽烟，我当时心里很鄙视他。”
张起翔默默地听着，他能听出李庄生话中带着明显的情绪波动。
“其实我后来想想，我恶心的不是她，而是当初对她有好感的自己。我恨不得把我对她有好感这件事从记忆里彻底删掉，虽然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但这让我感到深深的耻辱。我怎么会这么瞎，居然对这种货色有过好感！”
冰冷的寒风中，李庄生恨恨地向张起翔宣泄少年时的第一次怨怒。
女生至少没什么接触，但祝枝雪他是真喜欢过，那个总是笑眯眯地跟他说话、大大方方和他掰手腕、作业借给他抄的漂亮女生，哪个男生会不喜欢呢……只是从小受到的教育以及少年的自卑让他错过了。
他一直觉得混混没皮没脸，只会破坏班级秩序，整天吆五喝六自以为很酷其实蠢毙了，虽然他见到那些校园混混只会低下头避免与之接触，但心里一直觉得他们游手好闲是将来只能扫大街的鄙视链最底层。
所以他讨厌混混。
……
“胡梦蝶，那不是李庄生吗，你怎么话都没说就回来了？”
操场的另一边，谢江晴好奇于胡梦蝶的去而复返。
“不是他，我认错了，我们走吧。”
胡梦蝶看了眼架台，舔了舔嘴唇，脸色发白。所幸这异样隐藏在夜色里，谢江晴没能看出来。
……
“难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胡梦蝶！”
沉默许久，张起翔突然惊叫道。
如果是这样，李庄生拒绝她就能说得通了！
“别瞎猜，她现在没有交过男朋友。她很好，是我配不上她，她值得更好更正常的男生。我只是想跟你说，你要理性一点，韩妙言不是好女孩。她只是长得好看点，哪个好女孩会跟那不学无术的校园混混交往啊，蠢死了！”
当年齐浩宇也算是品学兼优，长得又帅，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哪是混混能比的。对吧。
虽然李庄生现在觉得他很蠢，又蠢又无聊。
张起翔满是不解：“那你为什么不接受胡梦蝶？要是她跟我表白，我肯定……”
李庄生挑眉斜睨了半天，也没等他把后半句话说出来，便揶揄道：“你不是喜欢韩妙妍么？”
张起翔赌咒发誓：“呃……我对胡梦蝶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朋友妻不可欺我是知道的！”
“如果两个人同时跟你表白，你选谁？”
张起翔想了想，不由得沉默纠结。
知道结果的李庄生没好气地给了张起翔脑瓜崩，居然惦记老子的……前妻？不过他也没太在意，胡梦蝶就是这么有魅力，如果被她告白，全校八成以上的男生都会兴奋地同意。当然，换做祝枝雪，应该也差不多。
“诶，说实话……我真很嫉妒你！”张起翔怅然地出了口气，轻拱李庄生的肩膀，“如果没什么特别原因，胡梦蝶祝枝雪选一个呗。”
“我的感情，你就别操心了，复杂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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