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圣摇摇头此时已经从悲伤之中缓了过来：
“实乃天真！出生地越靠近中心，关注的人越多资源也就越好。若是离开这些关注与资源，大部分天才都会被埋没，更何况天才的数量还那么少。
打个浅显比方，如果你让爱因斯坦从小只接触种地，那相对论大概率论的就是锄头与犁耙的种地效率，不可能上升到宇宙尺度。
要成为强者天赋、资源、运气缺一不可。若是想要猥琐发育，999都是一猥琐就是一辈子。
而战老就是在通过控制资源调配，来减少可能出现的威胁。她拒绝了新老交替的秩序。”
洁圣嘴说的有点干，又饮一口青梅酒：
“再来说说金钱，钱只有大家都一样的时候才完全公平。若是不对等，就像赌徒与庄家，赚钱的永远是庄家。
如果按照系统建立的秩序，大家接触人的圈层差不多，那么钱还是相对公平的东西，要是不满现状还能通过锻炼系统变强。
但现在在系统中能够通过金钱变强，那么没钱的人需要变强就会向有钱的人和地方靠拢，有钱的会越来越强，没钱的会一直没钱，只能通过被塑造出来的几个成功个例来幻想变强。
所以‘码之力’这样的突破阶级的系统是绝对不能被金钱玷污的！现在还只是小部分功能测试，明年的十圣决议会以后就会大规模开放了！
我建立系统的初心是让残酷的斗争变得有趣一些，可再有趣的东西，如果把它变成了操控阶级的道具，那就是在用血淋淋的刀尖刻画笑脸！
暗目前发展，长此以往，阶级会完全固化，要改变就只能靠死伤无数的革命来改变！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你听明白了吗？所以，接受我的大龙吧！你拯救的不只是我的理想！还有天下苍生的性命啊！
”
沈敬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沉吟半响才缓缓点头说道：
“如懂好像懂了，我觉得光论种地的话犁耙的效率还是比锄头高的，很明显，因为有牛牵着。爱因斯坦如果种地的话，应该不会为此写相对论的。”
“”
这回轮到洁圣沉默了，好一会后他才骂道：
“你听懂个锤子！”
手中的不锈钢杯被捏的稀碎。
“真懂了！真懂了！别打了！别打了！”
“我让你种地！让你种地！还种不种地了？！”
“不种了！不种了！”
沈敬用手挡着被围棋砸出的满头包，继续解释道：“刚刚在搞抽象呢，我还解锁新成就‘对牛弹琴’抽象之气成为正二段了。”
“行吧。”洁圣收起了沾血的围棋，“快做决定把，没时间了。不跟你高谈阔论了，直接点，你要是愿意，就点点头然后喝了面前这杯酒。你要是不愿意就摇摇头然后从窗户那跳下去。”
“这我有的选吗？横竖都是死。”
“谁说的，这里不高跳下去顶多落个残疾。现在的电动轮椅堪比电瓶车，不影响你未来继续送外卖。”
沈敬吞了吞口水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你看这样行吗？我给你推荐人才。我舍友陈竹，据我所知跟我出生点一样，应该也是个抽象天才，他还比较直爽，定会助你实现理想！”
洁圣摇了摇头：“他不行，我除了考验你也考验过他。在公园的时候。”
嗯？沈敬恍然大明白，原来那个老瞎子乞丐是洁圣啊，怪不得那么强，k人的姿势那么帅！
但也有不明白的地方，照理说陈竹应该是更合适的人选。
“为何不行？他把你的钱捡走了吗？还是遇到霸凌没有出手？”
“都不是，恰恰相反，他不仅把钱放回了碗里，还与霸凌者当场打了起来。比你不知道高尚到哪里去。”
沈敬不能理解，嘴角一撇道：
“那选我不选他？”
“因为他这样高尚的人是没有办法战胜不择手段的敌人的，通俗的讲，头有点铁。
而你沈敬，你既把我的一百元捡走，又能站出来保护弱小，在面对西瓜刀的时候还懂得逃避，说明你缺小德而懂大义！最重要的是会趋利避害，不头铁。”
洁圣瞪大了猩目盯着沈敬，开始激动起来：
“表面小人实则君子，还拥有着能够继承我的大龙的顶级天赋！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从明枪暗箭地残酷斗争之中守着底线活下来，并一步步带着我的理想登上顶峰！快做决定吧，我的大龙已经急不可耐了！”
表面小人实则君子的沈敬，身体有些颤抖，他被洁圣激昂的情绪给带动了一点。但他确实是会趋利避害的人。
此时的他在冒着生命危险做大事，和苟且偷生之间开始摇摆。
见沈敬迟迟不下决定，洁圣在屏幕上调出了一则影像，影像里是沈敬见过的杀手康斯坦丁，他正守在何音下班的路上。
他催促道：
“我说的时间不够了，不是我的时间不够了，是你的时间不够了。他是杀手康斯坦丁，正在等你的音子下班呢。
他的英灵虽然不强，但是在两秒之内会锁定爆头，若是不知道这个情报，你的音子怕是死定了。
还有他是战老暗自培养的‘航空母舰’杀手组织的舰长之一，据说还有成千个舰长，专门自发杀死有天赋之人。不过还好你的消息已经被我摁下，你只要干掉他，就不会再有人盯上你！”
康斯坦丁？系统里提到过的福坦城头号杀手？原来是他！
“叮！咣！哒哒哒、哒哒哒哒！嘭！”
正在沈敬震惊之时，门口忽然传来了激烈交火的声音，吓得沈敬一缩头。可没过多久交火的声音就随着一声爆炸平息了，随后陷入了一片死寂，静的出奇
片刻沉寂之后刚才直播女子的声音竟从门外响起，声音辨识度极高，是战老！
“洁宝宝，别躲了哦，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嘻嘻，快跟我回十圣决议室，还有很多文件要等你批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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