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誓杀汝!”
待反应过来这老二欲逃之际,常天王怒不可遏!
恨不得即刻追上前去将此人碎尸万段!
然目睹骁勇营已与对方骑兵交战,尚未完全失去理智的他深知,此时并非追责之时,眼前之机若失便再难有。
“随本王冲锋,直击中军!”
此时,双方军队已然展开大面积交战,一时间枪炮声不绝于耳。
这刚一接触,常家军便领教了何为降维打击。
常家军十二营中,虽不乏火铳乃至弓箭手,但无论数量还是兵员素质,皆无法与保乡军相提并论。
这前方两千喽啰挥舞刀枪,尚未近身,便被密集的弹雨放倒一片。
与刀剑等冷兵器相比,火器的杀人效率显然更高更快。
前一秒,这两千喽啰尚在冲锋,须臾间便死伤逾两成。
“妈呀!”
“打不过啊!快跑……”
这些乌合之众本就毫无战斗欲望,见身边之人如麦茬般倒下,士气瞬间崩溃。
众人哇哇乱叫,四散奔逃。
常家军十二营中,眨眼间便有三四个营溃不成军,其余人马亦是畏缩不前,已生退意。
唯大金刚和四金刚仍在竭力组织反击。
在二人呼吼声中,混乱的常家军中总算射出数百支箭矢,直朝保乡军射去。
此二人分别统领“忠勇”与“虎威”二营,与骁勇营一样属于“精锐”。
两人手下,可是有着不少的弓手的。
此时,濒临崩溃的常家军中突然杀出一队精骑,为首者正是那身披重甲、手持长槊的常天王。
马蹄声如雷贯耳,烟尘滚滚如霾,其势宛若长虹贯日,又似闪电破空!
保乡军士兵面色骤变,长枪手匆忙举起手中的兵器,指向这些不速之客。
然而,面对如猬毛般密集的枪矛,常天王毫无惧色,眼中甚至闪过一丝癫狂。
只见他单人单骑,如疾风般迅速逼近人群。
常天王怒吼一声,手中缰绳用力一扯,连人带马跃起冲入保乡军中。
马蹄刚落地,他手中的马槊便如旋风般挥舞起来,瞬间连斩三人,鲜血如泉涌般顺着锋利的槊刃滴落。
此刻的常天王仿若修罗降世,又似天神临凡。
不断刺来的长枪,根本无法击穿他身上的铁甲。而周围的火枪兵刚刚射击两轮,正手忙脚乱地装填弹药。
一些新兵惊恐万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呆立原地。
一时间,保乡军士兵对这员猛将无可奈何。
“大王威武!”
“所向披靡!”
见此状况,那些老寇兴奋地发出各种怪声。他们驱策战马,纷纷从刚才的缺口涌入。
此时,附近保乡军的重甲兵终于赶来支援。
这上百个大汉皆身披双重铠甲,身形魁梧,手持一把精钢铸造的长刀,气势汹汹地向那些胡乱冲杀的贼骑扑去。
通常而言,步兵绝非骑兵的敌手,然而保乡军中的这些“铁罐头”却未必如此。
他们身上的两层甲胄,内层为棉甲,外层为铁甲。就连头盔也是特制的,作战时可以拉下铁面罩,仅露出双眼和呼吸口。
此等堪称奢华的装备,基本可以免疫冷兵器的攻击,连火枪都难以穿透。
当然,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
重甲兵的一身装备重达七八十斤,对体力的要求极高。
常天王愈战愈勇,长枪手的刺击在他眼中犹如儿戏。他手中马槊一挥,便能轻易斩断几根枪杆。
见到铁面披甲兵冲来,他也只是微微一笑,甚是轻蔑。
雷老豹双眼微眯,紧紧凝视着眼前这位身披甲胄、手持长槊的骑将。
虽然他尚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但刚才展现出的武艺绝非泛泛之辈。
以此人的勇猛,恐怕就连最擅长厮杀的前将军也未必是其敌手。
若是往昔在十万大山中。
雷老豹遇到如此绝世猛将,定然会转身逃离,毫不犹豫。
然而如今,他可是保乡军第一步都的重甲司司统,麾下统领着一百多名重甲兵。
身份不同,思考方式自然也不同。
此时,雷老豹便在这员骑将身上看到了立功的契机。
他扬起手臂做了个手势,附近的四名重甲兵没有丝毫犹豫,与他一同向常天王扑杀过去。
雷老豹不敢掉以轻心,即便他身有两层甲胄,也绝无可能是此人的对手。
所以,为了保住性命,还是围攻更为稳妥。
常天王在连斩二人后,发现有五名甲士从数十步外朝自己冲杀而来。
非但不惊,反而狂笑道:
\"来的正好!\"
他夹住马腹,毫不迟疑地扬起马槊,猛然劈下。
面对这凌厉一击,雷老豹避无可避,只得咬紧牙关,架起长刀抵挡。
“铛!”
常天王精于骑战,居高临下,又以重型兵器马槊攻击。
这一劈之力,雷老豹虽竭力招架,却仍被巨力撞倒,跪地不起。虎口剧痛,钢刀亦现大口。
他心中暗惊,此人马战之能,世间鲜有人能与之抗衡。欲斩此獠,须将其拉下马来…
常天王一劈未中,微感惊讶。他猛抽槊杆,直刺雷老豹腋下。此为防护薄弱之处,中之即死。
然而,槊至中途,常天王身躯一晃,跌落马下。
原是其余几名重甲兵见这骑将难缠,趁其不备,砍断马腿。
常天王猝不及防,遭此偷袭。但他反应迅速,一招乌龙搅珠,稳稳立于原地。
而此时,保乡军的火枪手已经稳住,开始朝那些骑马老寇射击。
瞬间便对其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这些人虽然大多也披甲,但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却跟纸糊的差不多,中弹即死。
在爆竹般的枪声中,顷刻就倒下了五六十人。
但为了防止误伤友军,火枪兵并没有朝重甲兵交战区域射击。
常天王最善马战,但步战亦不弱,落地就被五个重甲兵围攻,却依然打的有来有回。
甚至还略占上风。
一些忠心的老寇想要过来支援,却被其余重甲兵和长枪手死死困住,心中不由大为焦急。
实际上到了现在,他们已经明白直取中军是不太可能的了。
别的不说,就这一大群铁罐头要如何解决?
刀砍不进!枪刺不透!
跟狗皮膏药一样,又黏又难缠。
若是在空旷的地方,自然可以仗着骑兵的机动性将这些笨重的铁罐头好生戏耍。。
但这毕竟在保乡军的战阵中,周围密密麻麻的长枪像牢笼一样,将老寇的活动空间限制死死的。
保乡军在经过短暂的慌乱过后,已然镇定了下来,诸兵种之间的配合极其严密。
长枪兵直接将贼骑控制在一小块区域,再由火枪兵枪毙。
少数突破封锁的贼骑,便会遇见迎面而来的数个重甲兵。
雷老豹支着长刀气喘吁吁,喉头一阵腥甜。
五人围攻了半晌,体力也消耗大半,却依没有将这贼将拿下。
甚至连雷老豹自己都受了些轻伤。
而常天王虽然看似气定神闲,实则也上是强弩之末。
同时,心底也越来越沉……
面前这几个甲士相当难缠,武艺虽稀松寻常但胜在配合默契。
往往刚找到机会,准备斩杀一人,便迎来其他四人的劈砍。
常天王暗自心惊,这保乡军的精锐甚至富裕到披双甲的程度
往往自己一槊砍下,除了火星四溅之外根本无甚鸟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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