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边喝着酒,一边叹气道:“这个陆逵真不够意思!这么好的酒居然不肯赏脸!”
我问道:“那我们是否去东郊树林?”
“你说呢?就算我们不去,陆逵迟早会找到我们的。不如让我们去见识一下他的真面目!”
东郊树林。
陆逵看见我们,便道:“你们居然真的敢赴约?”
展昭道:“我御猫展昭自从出道以来,从未爽约。陆逵,今天不如让我们了结一下江湖恩怨。”
陆逵道:“展昭大侠,公孙策先生,在下陆逵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跟随包大人这么久,是否想到有一天会杀身成仁?”我一听此话愣住了。
展昭用手中的宝剑指着陆逵,道:“我展昭跟随包大人这么多年,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你受韩宽指使,要战便战,不必废话。”
一听此话,陆逵居然闭上了眼睛。
我一下子被陆逵的操作给弄糊涂了,问道:“陆逵,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不出手?你是在等你的帮手吗?”
林子里已经充满了肃杀之气。我隐约感觉一场决战即将开始。
一只乌鸦飞过我们的头顶,在上空绕了几圈,却又立刻折回去,仿佛也被这杀气给吓跑了。
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看了看展昭,他眉宇之间的杀气更浓了。他已经缓缓拔出了他的剑。而陆逵却还是环抱着宝刀,闭着眼睛,仿佛这天地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动心了。
树林里的落叶纷纷飘落,而我此刻的心情也好像这落叶一样,沉了下去。
过了许久,陆逵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他道:“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告诉你们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我是大内密探,专门替皇上调查文武百官的。我卧底在韩宽身边已经很多年了,经过我的调查,已经基本掌握了韩宽的贪污罪证。”
展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冷笑道:“你是个江洋大盗,专门打家劫舍,各级官府都在通缉你。今天碰到我展昭,就让我拿你归案吧。”
“是的,我的确打家劫舍。可是,你是否知道,我所打劫的都是一些贪官污吏的赃银。至于我所劫掠的镖银,无非都是贪官污吏的不义之财。”
说完这些,他从腰带上解下来一个令牌,给我们看了看。
展昭和我一看,真的是大内密探的令牌。
我这才想通了当初在韩宽回扬州的路上,陆逵为什么不肯与我们为敌!如此看来,他是有密旨在身。
陆逵继续道:“如果我今天放过你们,就会暴露我自己的身份。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圣上已经给包拯密旨,授意包拯可以在开封府审理韩宽,不必惊动刑部的人。”
展昭问道:“你真的有把握可以胜过我吗?”
陆逵从怀里慢慢的掏出了一个瓷白色的瓶子,问展昭:“你认得这是什么吗?”
“莫非是鹤顶红?”
“不错。就是鹤顶红。我的刀已经涂满了鹤顶红,如果我的刀碰破了你的一点皮,你就会中毒而死。”
展昭大惊失色:“这都是韩宽的主意吗?看来他是真心希望我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你我对战,不可能相互之间一点磕碰都没有吧?所以假如我出刀,你必死无疑!不过,我已经决定放你们走,自己一人去皇宫复命。因为圣上已有旨意,千万不可动开封府的人!”
展昭眉宇间的杀气已经渐渐变淡,他的剑也慢慢的垂下来。天地间肃杀的气氛竟然一瞬间消失了!那个刚才被吓飞的乌鸦居然又再次飞回来,伫立在一棵树的枝头,侧歪着脑袋,饶有兴趣的望着我们。
“既然是大内密谈,必然有秘密任务,我也就不再追究了。只是,将来提审韩宽,你是否可以作证?”
“我陆逵只听皇上一人的命令。如果皇上准许我去开封府作证,我是义不容辞!”
“那好!你走!”
“好!我走!”
说完这句话,陆逵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哎!真没意思!本来想看两大高手决斗,结果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对展昭道:“没想到韩宽早就被圣上给盯上了。这下可好,省去了包大人的辛苦了。”
展昭道:“事不宜迟,我们得尽快赶回开封府。”
开封府的大堂里摆放着三把铡刀!包拯一见我们回来了,便开口道:“展护卫,公孙大人,你们总算是回来了。今天,我让你们见识一下内务府打造的三口铡刀。——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
龙头铡:可铡皇亲国戚、凤子龙孙。
虎头铡:可铡贪官污吏、祸国奸臣。
狗头铡:可铡土豪劣绅、恶霸无赖。
一见宋仁宗如此照顾开封府,我立即明白了:宋仁宗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给包拯!
展昭问道:“包大人,莫非是皇上有什么事情要你去调查,才给于你便宜行事的权利?”
“没错,皇上要我去陈州调查庞太师的儿子庞昱贪污赈灾银两的事情。因为庞昱是安乐侯,所以仁宗害怕他用身份来压制我们,故而给我们开封府搬来了三口铡刀。准予我先斩后奏的权利!”
“可是,包大人,韩宽的案子还没有审呢?”
“韩宽的案子已经昭然若揭了,宋仁宗已经从陆逵那里知道了他逼死良民,霸占田亩的事情。已经拟定秋后问斩,并且派我为监斩官!”
包拯又开始问我们包勉的情况,我们全部如实禀报!
包拯叹口气道:“希望包勉在岭南可以思考自己的过错,两年后回来后,重新做个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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