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伯邑考被带了下去,一旁的首相商容才上前一步。
他目光直视着国师洛书,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和探究:
“国师,臣心中有一事不明,不知国师能否为臣解惑?”
洛书闻言,微微转过身来,那双深邃的眼眸与商容对视,示意商容继续说。
商容见此,继续说道:
“不知国师为何建议将伯邑考关押起来呐?”
帝辛听到商容的问话,也一脸迷茫的望向洛书,等待他的解答。
洛书静静地注视着帝辛和商容,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深意:
“大王,伯邑考的处置并非首要之务,真正重要的是如何利用他的存在来为大王谋取更大的利益。”
话音在空气中凝结片刻,洛书继续说道:
“伯邑考,身为姬昌的长子,亦是下一任西伯侯的继承者。然而,若他遭遇不测,那么下一任西伯侯又将是谁呢?”
商容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后答道:
“自然是姬昌的次子姬发。”
“正是,首相大人所言极是。”
洛书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么,首相大人再来思考一下,那白面猿猴是姬发送给伯邑考的,这其中又隐藏着怎样的深意呢?”
他的话语如同细水长流,不急不缓,却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
帝辛和商容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与探究。
帝辛深吸一口气,望向洛书,直言不讳地说道:
“国师,孤跟首相在这里猜测半天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您既然已经看穿了这其中的奥秘,就直接告诉孤与首相吧。”
洛书微微颔首,仿佛已洞察了一切,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开始细致地揭示这背后的深意。
“大王,姬发送给伯邑考的那只白面猿猴,绝非只是简单的礼物那么简单。”
洛书的声音沉稳而深邃,如同古井无波的水面下藏着暗流涌动,“从表面上看,两人或许维持着一种和谐的兄弟关系,但实则姬发必定心怀鬼胎。”
他顿了顿,目光在帝辛和商容的脸上流转,“伯邑考,作为姬昌的嫡长子,天然地就是下一任西伯侯的继承人。”
“然而,姬发却不会如此轻易接受这个事实。他或许早已有了除掉伯邑考,自己取而代之的打算。”
“你们想过没有,为何姬发会送给伯邑考那只白面猿猴?”
“而且,操控这猿猴的曲子也是姬发所提供的。这其中,难道没有蹊跷吗?”
洛书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诱导,仿佛要引导帝辛和商容一步步深入这复杂的权谋之中。
帝辛闻言,眉头紧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似乎正在快速思考着洛书的话。
商容则面露惊色,他显然也被洛书的话所震惊,开始重新审视起这背后的种种可能。
少顷,商容皱起眉头,对洛书的话表示出深深的疑惑:
“国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据姬昌所言,伯邑考与姬发兄弟情深,两人关系亲密无间,姬发怎么可能会有加害之心呢?”
洛书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首相大人,权谋之中,哪有绝对的兄弟情深?姬昌所言,不过是表象而已。”
“若非如此,为何姬发会送给伯邑考如此礼物呐?兄弟之间的情谊,在权力的诱惑下,往往会变得脆弱不堪。”
帝辛也点点头,补充道:
“国师所言有理。姬发送白面猿猴给伯邑考,或许正是他精心策划的一步棋。”
“只是,姬发没有想到的是,伯邑考将白面猿猴当做礼物,带到了朝歌。”
商容闻言,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望向洛书和帝辛,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国师,即便如您所说,可这只是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纷争。”
“西岐境地的内部矛盾,与我们大商又有何干系呢?”
洛书微微一笑,轻轻摇头,眼神中闪烁着深邃的智慧:
“首相大人,此事并非如此简单。虽然是他们兄弟之间的嫌隙,但是却能为大商所用。”
商容眉头紧锁,疑惑道:“哦?不知国师有何高见?”
洛书顿了一顿,缓缓开口:
“你想想看,若伯邑考真的知晓了姬发对他的真实想法,他会作何反应?”
“是选择隐忍,还是与姬发公开决裂?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将在西岐内部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洛书又补充道:
“要知道‘凤鸣西岐,圣主已出’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再加上西伯侯姬昌对大商、对大王的态度,谁能说他心中没有想法呐?”
帝辛在一旁听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国师,你的意思是……”
洛书向帝辛微微颔首,声音里透露出几分神秘和狡黠:
“大王,贫道有一计。”
“国师请讲!”帝辛回道。
洛书闻言,继续说道:
“大王,吾等可以秘密地留下伯邑考,然后对外宣称他因替父请罪,自缢身亡。”
帝辛微微皱眉,疑惑道:
“为何如此呐?”
洛书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解释道:
“大王,此计妙在出其不意。将伯邑考留下后,秘密关押,日日派人前去帮他分析姬发对他的所为,直到他相信姬发对他心怀不轨。”
“同时,吾等将西伯侯姬昌放回西岐。依照姬昌的身体状况,他恐怕也时日无多。”
“一旦姬昌去世,姬发继承西伯侯之位,吾等再将伯邑考送至西岐。
帝辛眼睛一亮,问道:
“届时,姬发和伯邑考兄弟相见,岂不是会……”
洛书颔首道:
“正是如此,大王。在我们精心安排的洗脑过程中,伯邑考对姬发的芥蒂已经根深蒂固。”
“届时,当他们兄弟二人再次相见,那份积压已久的怨恨和愤怒将会如火山般爆发。”
“到时候,无需大王动手,西岐内部就会矛盾四起,大王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帝辛听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拍手而起,大声赞道:
“好计策!国师真是深谋远虑,此计一出,西岐之患便如冰雪消融,再也无法对我大商构成威胁。”
商容也在一旁点头附和,他的脸上露出了然于心的表情。
洛书望着帝辛兴奋而坚定的面庞,心中却泛起一丝波澜。
他微微低头,掩饰住眼中复杂的情绪,暗道:
“这才哪到哪儿?帝辛所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心腹大患,乃是那隐藏在暗处的阐教。”
洛书心中明白,他所提出的计策虽然能够分裂西岐,使其内部矛盾激化。
但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阐教利用西岐反商的问题。
阐教作为元始天尊的势力,他们的最终目的,不过是想借助王朝的更替,以人间为战场,完成封神的大业。
再加上,截教弟子多数在大商为官为将,若是战争发生了,截教弟子必定卷入其中。
元始天尊本就看截教弟子不顺眼,届时,派遣阐教弟子参与其中,使用手段送截教弟子填榜。
少顷,洛书稍作停顿,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大王,可派遣一名能言会道之人,随贫道一同前往伯邑考的关押之地。”
帝辛微微颔首,示意洛书继续。
“此人需具备出色的口才和敏锐的观察力,以便能够准确地传达贫道的意思,并在日常中对伯邑考进行潜移默化的洗脑。”洛书解释道。
帝辛思索片刻,直言道:
“好,就如国师所言!”
而后,洛书便带着帝辛找的人去往伯邑考的关押之地,对伯邑考进行洗脑。
言辞之间,不断的分析姬发对他所行之事,离间兄弟二人之间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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