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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9章249惩处武林恶魔

    姜朝元见范敏德恃强凌弱,听到移花宫便不敢吭声,心里甚是鄙视他。

    但也客套地抱拳拱手,对司徒昶说道:“既然司徒掌门及诸位武林同道有要事要去办,姜某就不敢再强留诸位了。以后,欢迎诸位到西岭雪山来作客,无论是要较量武功,还是要比试剑法,姜某都随时奉陪。另外,诸位也可以提供门派地址,姜某也可以上门拜访诸位。好了,天色将暗,姜某身子有恙,得进城去歇会,就此告辞,再会!”

    话里带刺,随即领妻女门人离去。

    也真是艺高胆大,有恃无恐,并没有即刻回西岭雪山,而是到谷香县城入住客栈。

    姜朝元仅仅是这份胆识,便让司徒昶很是佩服。

    而姜朝元也是在挟武示威,明摆着不把这些人及其身后的武林门派和帮会放在眼里,挑明了可以随时来挑战。

    必要时,他也可以找上门去。

    但武林之中也总会有些愣青头。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岳王锤”范敏德回过神来,对司徒昶说道:“司徒兄,机会难得,一起动手,灭了雪山派。姜朝元这老小子太狂了,不仅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还不把咱们的门派和师父放在眼里。真他姥姥的狂,咱们联手做掉他,以绝后患。”

    不过,范敏德的提议,没有人随声附和。

    眼前的这些人,都会在心里掂量掂量:就算一起上,也未必是姜朝元的对手吧?

    何况姜朝元还有一位与姜朝元在武林之中齐名的妻子,剑术高手任菁。

    司徒昶自然也不敢,而且心里对范敏德老是惹事,已经很反感。

    现在都不想带着范敏德上路了。

    于是,他伸手挠挠屁股,习惯地把手伸进嘴巴里。

    含了手指一会,咸咸的,感觉很有味道。

    稍一思忖,又抱拳拱手说道:“姜朝元是与少林方丈、武当道长、峨嵋师太、丐帮帮主等等一样有名气的武林大派掌门,他们夫妇俩剑法高超,若是双剑合壁,天下无敌。咱们几个岂可乱来?真打起来,我们未必是姜朝元的对手。愚兄以为范兄弟就不要南下了,您就偷偷盯着雪山派一行吧。”

    怕惹麻烦,决定甩开范敏德。

    但司徒昶这几年吃亏太多,也学会用计了。

    说的甚是委婉。

    “豹子头”洪永康补充一句,说道:“司徒掌门言之有理!对姜朝元动手,那是自寻死路。他敢公然收留石天雨的人,自然是有恃无恐。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名气也大,咱们弄不好还会弄巧成拙。小弟以为,得派一兄弟连夜赶往川陕交界,等候谭庄主,把刚才发生的情况告诉他。”

    司徒昶点头同意,也决定借此机会甩开洪永康,便顺手推舟地说道:“好,那就烦请洪兄弟赶回川陕交界等候谭庄主,愚兄与朱兄弟四人先行赶往川滇交界,查探移花宫到底在哪里?看看石天雨到底有没有去移花宫?大家有任何情况再按江湖暗记联络。”

    随即与洪永康、范敏德兵分三路行动。

    “岳王锤”范敏德借天色掩护,尾随姜朝元一行进入谷香县城,看到姜朝元一行入住“悦崃”客栈,范敏德自己便住到对面的“邛门”客栈去,以此严密监视雪山派满门。

    秋高露浓。

    一弯月牙在天边静静地悬挂着。

    清冷的光芒还有些幽黯。

    “当!”

    打更人敲锣打鼓的沿街叫喊:“小心烛火,关门防贼!”

    鼓敲一更,正是夜深人静之时。

    范敏德起床点燃烛火,要换上夜行服,准备潜入“悦崃”客栈,抓捕并拷问张慧,查清石天雨到底在哪里一事。

    “咚!”

    忽然,房门响了。

    “奇了!怪了!是谁呀?”范德敏心道自己在谷香县城可没有熟人,此时夜深人静,怎么竟然会有人来敲门呢?

    怎么回事?

    迟疑了一下,右手握锤护身,左手开门。

    “呀”的一声,房门开了。

    范敏德探头一看,走廊里黑漆漆的,并没有什么人,便怒骂了一句:“哼!姥姥的!何人前来捣乱您家范大爷呀?”便关门回身。

    “咚!”岂料房门又响了。

    “谁呀?”范敏德又喝问一句,心头怦然作响,急忙持锤开门,可门外依然无人。

    连续两次敲门,门外却无人,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范敏德思索了一会,便关上房门,把锤放在桌子上,心里还真有些发怵。

    “吱呀”一声,窗户忽地又开了。

    “难道惹鬼了?”范敏德吓了一跳,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顾不上换夜行衣,连忙抓起双锤朝窗口走去。

    “咚!”房门又响了。

    范敏德连忙转过身去,大声叫喊:“姥姥的,是谁呀?有种的就与老子大战三百回合,干嘛要装神弄鬼呀?”

    房门外依然没有声响,没有人应答。

    范敏德望着房门外,呆愣了一下。

    窗口外却跃入一人,身法极快,摒指在范敏德背心上的“灵台穴”一戳。

    范敏德身子一麻,无力地仰倒在地上。

    他在倒下的一瞬间,双锤已被人夺去了。

    是谁在装神弄鬼?

    是谁出其不意地点倒了范敏德?

    范敏德正欲喊叫,腰间又是一麻,喉咙怪叫一声,便再也喊不出来了,不由眼神恐惧地看着来人。却见来人是一个华服美少年。

    “格老子的,张慧是少爷的妹子,你敢欺负她?找死也不用找这种死法呀?”

    此人正是石天雨,设计点倒范敏德,又怒斥范敏德。

    经历诸多江湖风险,石天雨不放心张慧到姜朝元身边去究竟是怎么样的,便在天台山下假装乘马车而去,却掀开窗帘不时回望,看到姜朝元下山走了,便让马夫掉转马头悄然跟着,之后又跟着去文君井。

    石天雨听力极佳,虽然于千步之远伏在草丛中,但也远远的偷听到了张慧和姜朝元以及与司徒昶的对话,为张慧对自己的主仆情深而甚是感动,为姜朝元能护着张慧而放心,为司徒昶与范德敏、洪永康的对话而愤怒。

    待他们一走,石天雨从草丛中飞出,紧紧跟着范敏德。

    之后也没有离开谷香县境。

    吩咐马夫又掉转马头,再往谷香县城赶,尾随范敏德、姜朝元等人入城。

    石天雨独自回到马车里。

    马夫、汪静、玥儿便紧张地问起张慧怎么啦?张慧怎么不跟着回来?

    石天雨便述说了事情经过。

    玥儿伸手拽着石天雨,心里甚是不舍张慧离开,哭道:“哥哥,您怎么那么狠心,把慧儿姐姐留在雪山派?万一,那些人是挟持慧儿姐姐的呢?哥哥,您把慧儿姐姐接回来,好吗?玥儿想她,玥儿不想离开慧儿姐姐。”

    汪静眸子里也噙满了泪水,也责怪石天雨太狠心了:“咱们又不是没钱,又不是保护不了张慧,干嘛非要把张慧留给别人,我们于心何忍?这样做,是不是太不仁道了?我和张慧也没想过要什么富贵,只要平安就行。相公,把张慧接回来吧,好吗?一家人在一起,多快乐呀!”

    石天雨急忙解释说:“雪山派乃是武林名门正派,当今武林的九大门派之一。

    他们不会做挟持张慧这种龌龊事的。

    另外,我希望我身边的人都有一个好前途。

    张慧拜入雪山派门下,未来就是雪山派的门徒,名门大派的女侠客。

    就凭这身份,以后她回到咱们身边来,咱们脸上有光呀!

    身边多了一个武林大门派的弟子,多好呀!

    我还在遭到武林中人的围杀。

    张慧拜入雪山派门下,这世上就等于多了一个武林门派支持我重新崛起。

    静儿,您不想相公重新崛起吗?

    玥儿,您不想哥哥有武林大门派支持吗?

    您们是不是想我还整天被人追杀?雪山派收留了张慧,就等于向天下武林公开宣称,石天雨是无罪的,雪山派在以实际行动支持石天雨。”

    汪静顿时无语,哑口无言。

    石天雨的话太有道理了。

    玥儿却撒娇说:“哥哥,您可不能把我送到别人门下去。不然,我就自尽!”

    说罢,还真掏出七星宝刀来,如此威胁石天雨。

    汪静吓了一跳。

    石天雨急急抢过七星宝刀,收刀入鞘,别在玥儿腰间后又说:“您这傻孩子,您和慧儿姐姐不同,慧儿姐姐以前与雪山派有渊源,与雪山派掌门人认识,可能与慧儿姐姐的父亲还有些交情。是雪山派姜掌门的夫人任菁主动要收慧儿姐姐为徒的。他们可不会主动收您为徒。”

    玥儿摇了摇头说:“我不相信他们那么好心。莫非他们是为了哥哥您的藏宝图?”

    小小年纪,跟着石天雨,长期被人追杀,防范之心极强。

    石天雨含笑说:“那更要把慧儿姐姐留在雪山派了。如果雪山派真是这么想的,那咱们就将计就计,将错就错,岂不更好?雪山派那边还多了一个咱们派去的斥侯,密探,卧底。”

    玥儿破涕而笑,顿时翘指称赞石天雨:“哥哥真聪明!嗯,玥儿懂了,将计就计,将错就错!以后玥儿到辽西去当女将军,把这些计策使一遍,打的金人嗷嗷叫。”

    哈哈哈哈!

    众人被玥儿逗得大笑起来。

    入城之后,石天雨掀开马车窗帘,观察范敏德入住什么客栈?姜朝元住入什么客栈?便到附近的客栈里,开了几间上房,又让汪静盘腿坐在床榻上,自己坐到汪静的背部,双掌按着汪静背部的“神道穴”和“神堂穴”上,运功给汪静植入一些内功。

    但不敢像上次那样,给汪静植入太多的内功,避免汪静受到内伤。

    但给汪静植入一点内功是可以的。

    然后,石天雨又给玥儿植入些内功。

    这可把玥儿乐坏了。

    玥儿十分乖巧,十分听话的盘腿而坐。

    接着,石天雨又让汪静和玥儿使用打狗棒法,在客栈后院里对打一场。

    此时,恰好是晚饭时间,没有人到后院来。

    玥儿右手握着一根竹棒,使出打狗棒法中的“缠”字诀,那竹棒就像是一根极其坚韧的细藤,犹如冤魂索命一样,对汪静纠缠不放,左手则是握着七星宝刀,刀不出鞘,不时袭击汪静,也学着石天雨的样子,踩脚趾,弹耳朵,叉眼睛,刮鼻子。

    汪静刚开始时,倒是被玥儿弄得手忙脚乱。

    不过,汪静也握着一根竹棒,使出打狗棒法中的“截”字诀,以快制快,以使玥儿手足失措,防不胜防,两人游斗起来,并且果然功力大增。

    石天雨观战一会喊停。

    接着,石天雨又让玥儿施展凌波微步跑到小巷里去,让汪静施展凌波微步去追,看到汪静和玥儿都溜的挺快的,便施展飞絮轻烟功,追上她们俩,陪她们俩走路回来吃晚饭。

    晚饭后,石天雨吩咐汪静和玥儿注意安全,又把爪黄飞电收起放到系统空间储物柜里,吩咐嘟嘟和哆哆保护好汪静和玥儿,就自个行动了。

    石天雨自个行动,便是盯着范敏德。

    虽然跟着范敏德,但不想与之打斗,也不想惊动捕快和武林其他人。

    想来想去,想出一计,仗着绝顶轻功,来回敲门敲窗,弄得范敏德心烦意乱,发怵发愣。

    石天雨这才趁机跃入房中,出其不意的点倒范敏德。

    毕竟范敏德武功也不差,而且是使用一双重锤之人,外功强悍。

    石天雨若是和他打起来,必定要使用极品神功:龙相天蚕烈焰神照功。

    这动静就太大了。

    此时,石天雨摒指解开范敏德的“天宗穴”,又在他胸口戳了几下,怒骂道:“姓范的,西北武林发生什么血案关少爷屁事呀?你们为何老是针对少爷?说什么少爷是武林恶魔,拐卖掳掠?少爷在辽西与金兵血战的时候,你们在哪?伱们敢守土担责吗?您们整天就想着抢我的藏宝图,整天就想着不劳而获,整天就想着杀我,剥我的皮。不恶心吗?你们还有人性吗?你们还是人吗?我呸!”

    范敏德惊问一句:“什么?你就是武林恶魔石天雨?哎呀!”

    话音刚落,肚子里忽然绞痛起来。

    石天雨的眼神充满了恨意,脸上全是杀机,愤然怒骂:“你才是武林恶魔,你招子放亮点,少爷长得可比你俊!说,洪永康走哪条路奔往川陕交界了?”

    范敏德感觉浑身似有千万条毒蛇在噬咬着他,痛得怒骂石天雨:“小杂碎,你有种的话,就杀了你家范大爷。”石天雨蓦然伸手狠狠地又在范敏德脑门的“神庭穴”上敲了一下,悻悻地说:“好,你有种!我没种!”

    范敏德腹中绞痛,忽觉脑门“轰”的一声响,感觉脑袋在向四周澎涨起来,头越来越大,屋顶在旋,身子在转,眼前全是金星飞舞。

    “哎呀!”范敏德终是忍不住,双手在身上乱抓乱扯起来。

    片刻间,便抓破了衣衫,抓得肌肤血痕条条。

    隔壁几间房间的客人被范敏德的痛苦叫声吵醒了,纷纷起床怒骂:“闹什么鬼呀?这么深夜了,还让不让人睡呀?”纷纷端着油灯来敲范敏德的房门。

    石天雨在范敏德耳边低声说道:“老恶魔,你不说,少爷就让你死得更难堪。”

    便解开范敏德的毒刑,点了他的“盲门穴”。

    然后,石天雨和衣躺在范敏德的床榻上,思忖起来:用什么办法来治治范敏德,才会更好呢?

    肯定得处死范敏德,给武林其他人一个忠告!

    提醒他们不能没完没了的追杀我,暗杀我,袭击我。

    我得安静下来,做点买卖,或是念书,将来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才,将才,帅才或是殷商。

    不然,总是被这些人所烦,我将来也会一事无成。

    几名房客敲了数下门,许久不见范敏德开门,又听房中再无声息,便骂骂咧咧回房去了。

    石天雨自己也累了,合上眼睛,一下子就睡着了。

    翌日醒来,石天雨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为何不通过朝廷律法来处置范敏德这只死乌龟?

    此人到处骂我是武林恶魔,我倒要让他尝尝背这骂名的滋味才行。

    心想至此,推门而出,又关好房门,溜下楼去。

    看看一楼大厅里,客人都在吃饭饮酒,店小二忙得跑来跑去,掌柜在柜台后面低头打着算盘,便闪身溜进了后院。

    后院里,一位妇女正教一个几岁的小女娃洗衣服。

    那妇女对那小女娃说:“珠儿,洗衣服是这么搓的,您还是看看娘亲怎么搓再学洗衣服吧。”

    石天雨轻轻的扬指连弹,隔空点穴。

    那对正在搓衣服的母女俩登时倒在了地上。

    石天雨又躬身道歉说:“大嫂,对不起了,为保护我的慧儿,委屈您们母女俩一会。放心,您们不会受到伤害的。”

    然后看看四下无人,便飞跃上楼,拎着范敏德下楼,把他放在晕睡中的母女俩身边。

    然后分别点醒范敏德和那对母女,晃身来到大厅。

    又向店小二要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装模作样的吃饭。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此时后院响起了呼救声。

    “咦?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客栈一楼大厅里的客人闻声起身,闻声而出。

    掌柜和和几名店小二先是一愣,然后也跑向后院。

    客人们也纷纷跟着跑向后院。

    石天雨也装模作样地挤入人群中。

    掌柜、店小二和客人来到后院一看,但见一个衣服破碎、身上血痕横行的汉子,正“哎呀!嘻嘻!哈哈!”的乱蹦乱跳,双手抱头大叫。

    这汉子正是范敏德,此时头痛欲裂,哈哈笑个不停,神智不清,双手抱头乱蹦乱跳。

    那妇女醒来,吓得大呼救命起来。

    掌柜拉开那妇女,急急关问:“夫人,珠儿怎么啦?”看到女儿在地上晕迷不醒,忙上前去抱起小女娃,又惊惶地大喊:“珠儿,珠儿!您怎么样?您怎么样?”

    掌柜看爱女还没反应,急得便哭起来了。

    店小二和闻声而来的厨子,纷纷怒骂范敏德,纷纷斥责范敏德:“这疯子欺负咱们掌柜夫人,又欺负掌柜闺女,真不是东西,揍他!”

    他们一拥而上,对着范敏德拳打脚踢一通。

    “这像什么样子?光天化日,欺负民女,疯疯颠颠的!”

    “送他去衙门!”

    围观客人也纷纷怒骂范敏德。

    “对,送这疯子去见官!”

    店小二和厨子打了范敏德一通。

    但是,范敏德还是嘻嘻哈哈地乱蹦乱跳。

    一群客人闻言,又一拥而上,用绳子捆了范敏德,押着他前往县衙门,交给县衙审理。

    “打死这恶魔,还谷香一片净土。”

    那群客人一边对范敏德拳打脚踢,一阵阵大声呼喝,引得其他客栈的客人、街上的行人纷纷立在大街两旁观看。

    姜朝元一行早上起来,便在“悦崃”客栈就餐。

    听得大街上一阵打骂声,又纷纷探头张望。

    黄如才眼利,一眼认出了范敏德,又不解地问姜朝元:“咦,师父,那不是岳王锤范敏德吗?他怎么到了谷香县城?还被当成恶魔了?”

    任菁、姜美琳、张慧等女的看到范敏德衣衫破碎,身下的东西也没有遮挡,纷纷惊叫一声:“哎呀,羞死人了。”羞得连忙转过身去。

    姜朝元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江湖汉子出来行走,寂寞难耐,欺负民女的事情常有发生。”

    李天笑也不解地说道:“师父,范敏德武功高强,为何会失手被这些普通百姓所擒?弟子以为此事定有蹊跷。”

    黄如才也觉得其中原因不是那么简单,便分析说:“是呀,师父,看范敏德那样子,肯定是被武林高手暗中戏弄所致,绝非被一般百姓所擒那么简单。”

    任菁听了弟子们的话,感觉有些不妥,忙问姜朝元:“当家的,范敏德为何又来谷香县城呢?他不是与司徒昶一起南下吗?不会又暗中跟踪咱们,跟踪慧儿吧?”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姜朝元旋即想到了其中原委,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甚是气愤地骂道:“哼!司徒昶真是卑劣!竟然耍这种手段,也太小瞧姜某人了吧?不把雪山派放在眼里是吧?”

    黄如才笑嘻嘻地拍拍手,说道:“哈哈,好!想不到范敏德这卑鄙小人还是没有好下场,倒成了当街欺负民女的恶贼了,擒下他的人真是高明!”

    姜美琳也感觉很奇怪,便问姜朝元:“爹,若范敏德真是跟踪咱们的,那会是谁这么好心,暗中相助咱们呢?”

    李天笑伸伸长舌,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可是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呀,师父,该不是石天雨暗中相助咱们吧?”

    黄如才想了想,又扯扯耳朵,说道:“对啊!西北武林中人又接二连三地入川搜捕石天雨,可想而知石天雨此时的心境了。有可能是石天雨在暗中治治他们。”

    姜美琳疑惑地说道:“石天雨之前是朝廷通缉犯,怎么会那么有钱?难道他已经挖出了明教的藏宝?”任菁怕惹麻烦,连忙喝斥爱女:“琳儿,闭嘴!千万别提藏宝图的事。找死呀?”

    张慧不服别人说石天雨坏话,便称赞石天雨:“师母,我家公子当真很厉害的!他还会隐身神功呐!”在她心里,石天雨可是天大的好人。

    黄如才恍然大悟地说道:“隐身神功?夜姬水母的徒弟?哦,怪不得那小子那么多钱,原来都是这样讹诈而来的?看来,他真是武林恶魔!”受了石天雨的气,偏要贬低石天雨。

    张慧一听可来气了,随即怒骂黄如才:“死猴子,不许你说我家公子坏话。”

    黄如才见张慧刚入师门,就敢骂他死猴子,气得浑身发抖,怒骂张慧一句:“小荡妇,你敢这样跟师兄说话?找死呀?”举起手掌就向张慧扫去。

    任菁大怒,拍桌而起,怒斥黄如才,质问黄如才:“住手!猴子,您怎么说话的?她是您小师妹,您骂她小荡妇,那师母成什么人了?有您这样说话的吗?”

    张慧见黄如才既骂自己又要打自己,既气又怕,吓哭了,站起身来,指着黄如才,哭道:“您们都欺负人,我找我家公子去。哼!不理您们了。”

    原本就不想跟着雪山派,此时正好有借口,转身就跑出了店门。

    姜朝元看着张慧跑开,便侧身对任菁说道:“他们主仆情深,以后谁也不准在慧儿面前提起石天雨之事。”脸色甚是凝重。

    任菁又有些后悔了,紧张地问丈夫:“咱们收徒弟是不是太焦急了点?这可真是惹麻烦的活。当时,我也只是因为同情张慧而已,想给她一个大门派的身份,给她一个好的成长环境,不至于跟着石天雨整天被人追杀。”

    姜朝元叹了口气说道:“唉!观石天雨的行事,并不像江湖中人传言的那样邪恶,您看,他对张慧多好呀!”又指了指窗口外。

    任菁顺着他所指,目光望向窗外,不由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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