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孟情讨厌雨滴在她的鞋子上,她穿的是一双洞洞鞋,里面还有章鹤给她的穿的袜子,袜子湿了很难受。
孟情往小区外面走去,去便利店买了包烟还有打火机。
孟情娴熟地拿打火机把烟给点燃,猛吸一口后,一股淡淡的甜味在口中溢开。
吸完烟后,孟情随手把烟灭掉扔进垃圾桶,然后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问孟情去哪里,孟情想了想,想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还有哪里可以去的,最后只能让司机把车开到之前的公司附近。
前公司楼下有一个森林图书馆,孟情有时候觉得工作累了,就会到图书馆找本书看一下,图书馆旁边还有一家咖啡馆,困了可以到旁边买杯咖啡喝。
孟情现在对看书没兴趣,就到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喝,然后静静地欣赏着外面雨朦朦的天气,聆听着雨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孟情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保持着一个姿势看外面的街景。
直到一个眼熟的人映入了她的眼帘,是她的前老板贾天雷。
贾天雷也看到孟情了,他对着孟情招了招手,然后走进咖啡馆坐到孟情的对面。
他坐下来后,孟情问他:“你想喝什么,我请你。”
“不用,哪有让员工给老板请客的。”贾天雷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美式。
“你找到工作了吗?”贾天雷跟孟情不算很熟,一时也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
孟情摇头,贾天雷苦笑:“我也没找到。”
贾天雷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袋,“那里面放着我的简历,以我的学历和年龄,没有一家公司愿意要我。”
贾天雷今年37岁,按理说应该是事业发展的黄金期,他的学历也不差,名校出来的硕士,自己当过老板,工作经验就更不用说了,可他却找不到工作。
贾天雷可是是实在找不到可以诉苦的人,只能对着孟情这个不太熟的前员工诉说着自己的心酸。
比如公司破产,把这些年赚的钱都赔进去了。妻子原本就是家庭主妇,帮不了他太多的忙,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两个孩子光在培养兴趣方面就花了几十上百万。
之前他开着一家公司当老板,再多的钱也有,现在他连工作都没有,家里巨大的花销他实在供不起了,只能倒卖一些东西以维持正常的生活开销。
孟情听着,也觉得贾天雷很可怜。
贾天雷是个还不错的老板,对待员工并不严苛,在他手下干活很轻松。
他手里的公司有着正常公司该有的一切福利,朝九晚六,双休加五险一金,加班有加班费,不会在休息时间还要处理工作。
公司不算大,只有几十个人,但是各部门都相处得很融洽,没有太多的破事。
孟情在前公司上班上得很舒心,她在公司的职位是hr,因为公司的福利待遇好,所以她这个职位很舒心,平时就是配合其他部门做事,基本上就是一个摸鱼的工作。
孟情的工资不高不低,税后七千多,这个工资在二线城市算是很不错的了。
因为章鹤能赚钱,所以孟情对七千多的工资根本就不在意,还不够她买一个包的钱,但是在公司里工作很舒心,所以孟情就一直公司里上班,图一个打发时间。
没想到公司倒闭了,孟情作为公司的老员工,拿到了一笔不错的遣散费,但她不想拿遣散费,她想继续工作。
公司破产后,孟情感觉天都塌了,原本她对周末充满期待,现在她对周末不屑一顾,因为她每天过得都是重复的生活。
只有上班,才能体会到周末和节假日的美好。
孟情听贾天雷碎碎念了很久,孟情一开始还认真听,后面就听得有点犯困,难得她也有不喝酒就想睡觉的时候。
孟情打断了贾天雷的诉苦,“贾总,你想不想重新把公司开起来?”
贾天雷感伤道:“想啊,我当然想啊,没有人比我更想了,但是得有钱啊,没有钱什么都是空谈。”
孟情缓慢道:“我有钱,我投资你,条件是你要让我到公司上班,还是之前的工作岗位。”
贾天雷的眼中瞬间就迸发了精光,他激动地说:“你确定吗?你不是在骗我吧?”
“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实力。”孟情直接打开手机银行卡里的余额。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贾天雷热泪盈眶地握住孟情的手,“孟总,是我有眼不识珠,小瞧您了,您别介意。”
孟情在公司里很低调,贾天雷知道她的家庭条件还不错,但没想到她这么有钱。
孟情坦白道:“这些钱不是我赚的,是我爸妈留给我的,还有我跟前夫离婚后,他分给我的钱。”
孟情家算是小富,她是独生女,所以从小到大没缺过钱。
孟情的父母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好在那时孟情已经成年,没有亲戚跟她争夺遗产,除了父母留给她的遗产,还有保险公司赔给她的巨额保险金,孟情的钱多到一辈子也花不完。
连章鹤都不知道她手里有那么多钱,孟情的钱都有专人管理,离婚时章鹤没有要孟情的一分钱,反而把自己一半的财产给了孟情。
所以孟情就更有钱了,她的钱还会越来越多,因为她有章鹤公司的股份,光每年的分红都是很大的一笔数字。
钱放着也没意思,孟情不怎么爱花钱,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还有一些想要的东西是花钱买不来的。
孟情仔细考虑了下,反正她有钱,何不用钱给自己买一个开心呢,她就享受上班的日子,只要用钱就能恢复上班的生活,对她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孟情跟贾天雷商议好,她出钱,贾天雷出力,两人重新把公司建立起来。
确认要重建公司后,贾天雷激情澎湃地跟孟情说公司重建后的发展。
可惜章鹤急切的脚步打断了他的热情,章鹤急匆匆地向孟情走来,“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孟情冷酷道:“不想接。”
贾天雷瞪大双眼看着章鹤,不确定道:“章、章总?”
章鹤回头看到贾天雷,对他礼貌地问道:“您好,您见过我?”
贾天雷尴尬地笑了笑,“我们在一场活动上见过,您可能不记得我这个小人物,但您那天的演讲很精彩,所以我一直记得您。”
“谢谢。”章鹤礼貌地道谢。
贾天雷指了指孟情,“你们是?”
孟情干脆利落回复道:“他是我前夫,我们离婚了,所以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哦。”贾天雷看着章鹤的眼神突然就有了指责的意味。
孟情站起身,对着贾天雷说:“我们微信联系,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拜拜。”贾天雷憨憨地挥挥手。
孟情往外面走,章鹤对着贾天雷点点头,然后跟上孟情的脚步。
现在外面已经没下雨了,孟情闷不做声地往前走,章鹤拉住她,“你不要乱跑,我带你回家。”
章鹤有孟情手机的定位,所以孟情在哪,他都能知道。梅姐跟章鹤说孟情不见后,他立马就打开手机查看孟情的定位,知道孟情的位置后,立马就赶过来了。
“我自己会叫车,不用麻烦你,再说一遍,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有资格管我。”孟情用力甩开章鹤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小情,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从小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妹妹,之后又成为了夫妻,我们俩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所以不要抗拒我好吗?”
“我们结婚了你也把我当成你的妹妹,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妻子,章鹤,你恶不恶心,这难道不是乱伦吗?”
章鹤被气笑了,“小情,别乱说话,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不算乱伦。”
孟情懒得搭理章鹤,她打开手机打算叫车。
章鹤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搂住孟情的肩膀往他的车走去。
孟情被章鹤强硬地塞进副驾驶,章鹤帮她把安全带绑上。
章鹤回到主驾驶位启动车子,章鹤温和道:“你下次想出来可以跟我说,我陪你一起。”
孟情倚靠在副驾驶上,没有回复章鹤的话。
看到孟情不说话,章鹤也不再出声。
章鹤把孟情带回家里,然后催促孟情去洗个热水澡,去去身上的寒气,不然就要感冒了。
孟情不想洗,她只想回房间睡觉。
“没事,我帮你洗。”章鹤很自然地脱口而出。
孟情无言以对,在她看来,章鹤真的很没有分寸感,他们离婚了,章鹤已经失去了跟她亲密的权利。
孟情当然不会同意章鹤帮她洗澡,虽然他们那么多年的夫妻,章鹤给她洗过很多次的澡,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但是离婚了再做这么亲密的行为就会很奇怪。
在章鹤的威逼利诱之下,孟情还是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后,章鹤拿着一杯热牛奶出现,“喝点热的东西不容易感冒。”
为了让章鹤不再烦她,孟情默默地接过牛奶喝掉。
一通折腾下来,孟情终于能躺回床上。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我翻到你藏在外套里的烟和打火机了,没收了啊。”
孟情终于绷不住破防了,她拿起一旁的枕头朝章鹤扔去,“章鹤,我说你是不是有病,我抽烟碍着你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就看不得我好,连烟都不让我抽。”
章鹤好脾气地把枕头捡起来,“小情,我是世界上最希望你好的人,抽烟有害健康,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孟情冲到章鹤面前,发泄般地打他,“你快把烟还给我,还给我。”
“好了小情,快到床上躺着盖好被子,一会该着凉了。”
章鹤抱起孟情,把她放回床上。
孟情恨恨地瞪着章鹤,章鹤解开白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露出肩膀,“要咬吗?”
孟情烦闷道:“你把我当吸血鬼了?”
章鹤眼中含着笑意,“你不是爱咬吗?反正也不痛,你想咬就咬。”
这个男人疯了,孟情闭上眼睛,不想再看章鹤。
见孟情要睡了,章鹤又找出一双袜子帮孟情穿上,孟情的脚总是冰凉的,不穿袜子不行。
孟情睡了没几个小时,章鹤又把她叫醒,“小情快起来,该吃晚饭了。”
孟情迷糊地张开眼,“你怎么还在这,你在这里,程程怎么办,没有人看着他。”
“你放心吧,我把程程送去爸妈家了。”
“哦。”孟情放下心,打算继续睡觉。
“醒醒,快别睡了,梅姐刚做好的饭菜,最好趁热吃。”章鹤把孟情拉起来。
“可是我好困,我想继续睡。”
“吃完再睡,白天睡那么多,晚上又该睡不着了,睡不着就跑去喝酒,身材就是这么被熬坏的,你现在年轻觉得没什么,老了你就该后悔了。”
这话应该从一个孟情的爸爸嘴里说出来,而不应该从章鹤的口中说出来,因为章鹤的话,孟情肯定是听不进去的。
孟情被章鹤强制性地拉起来半靠在床上,章鹤端来一碗汤到房间里喂孟情喝。
孟情只喝汤不吃东西,任凭章鹤再如何哄,孟情都靠在床上纹丝不动。
章鹤妥协道:“好吧,你多喝点汤,梅姐放了很多药材一起煮,这可是上好的大补汤。”
孟情喝了汤后,章鹤就不再勉强她了,放她继续睡觉。
孟情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那点汤到底还是不顶饱,孟情走出房间找吃的。
章鹤就睡在孟情隔壁,孟情开门的声音被他听到了,他赶紧起身出去。
孟情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瓶酒,不用说,肯定是章鹤把她的酒全扔了。
章鹤出来后,孟情恼怒地瞪着他。
“怎么了?你是不是饿了,冰箱里还有剩菜,我去加热给你吃。”
章鹤从冰箱里拿出剩菜,说是剩菜,其实是专门给孟情留的,就等她饿了加热吃。
孟情赌气道:“我不吃剩菜。”
“那我下面给你吃,还是说你想喝粥,冰箱里有鲜虾,我可以给你煮海鲜粥。”
“我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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