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颜根本没有别的选择,秦昭过来为她撑腰,她绝不能让秦昭变成笑话。
“跟你走。”
得到满意答案,秦昭温润如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我们走。”
“现在?”
“嗯,立刻马上。”秦昭多一刻都等不及。
顾朝颜表示她还要进去收拾包裹之类,被秦昭打断,“沾了晦气的东西,我们不要,我给阿姐买新的。”
顾朝颜,“有些东西……”
“钱买不到吗?”秦昭挑眉,认真问道。
顾朝颜,有弟弟真好!
为免时玖在将军府里受欺负,顾朝颜将其一并带走。
临走时她交代管家一些事,顺手给了管家一张银票,让他劝劝萧李氏别把事情闹大,打就打了,砸就砸了。
钱,她赔。
马车里,秦昭好奇看向眼前女子,“阿姐为什么没让我把人叫走?”
顾朝颜满眼宠溺,“不得叫我们昭儿尽兴么。”
秦昭听罢,扭头看向窗外,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微笑……
此时将军府,那些打砸的人依照秦昭吩咐办完事,拎着各自的家伙式儿满头大汗离开,留下前院一片狼藉。
萧李氏来到前院,还没怎么细看就晕过去了。
玲珑阁里,萧子灵气的破口大骂,“顾朝颜那个泼妇!欺软怕硬的东西!又不是哥哥想要降妾,她当时在场,没看到哥哥也是被逼的么!她有本事怎么不去砸国公府,就知道在这儿逞威风!”
阮岚默声坐在萧子灵对面,觉得整件事都
透着古怪,细细梳理,护城河修筑工程的验收是由头。
顾朝颜叫萧瑾去求楚依依,楚依依又去求了楚世远,陶若南以此事要求萧瑾降妾抬妻,那么问题来了。
验收还没开始,顾朝颜怎么就猜到裴冽会为难她?
就算为难她,工程又不是她一个人的,沈屹也在其中。
沈屹背后站着工部尚书赵敬堂,裴冽想要吹毛求疵,也要赵敬堂愿意才行,怎么看,顾朝颜都不该求到国公府头上。
“还有那个楚依依,小人得志!”萧子灵朝茗轩阁的方向翻了两个白眼,“她不过就是个庶女,也配做我将军府的主母!这会儿知道借国公府压我哥哥,当初柱国公要被砍脑袋的时候,她怎么做起缩头乌龟了!”
阮岚听的心烦,“其实老夫人说的对。”
“母亲说了什么?”
“大姑娘现在的重心不该在将军府,该在侍郎府。”
阮岚细声细语 ,“你与其想着楚依依跟顾朝颜配不配得上主母之位,不如想想你日后在侍郎府,能不能站住脚跟。”
“我是他们明媒正娶的将军府嫡女,哥哥又是朝中新贵,许成哲八辈子烧了高香才能娶到我,且等我嫁过去,他们奉承还不及!”
阮岚瞧着萧子灵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全然是把自己未婚偷情,失洁产子的事抛到脑后。
谁让她还想留着这枚棋子呢!
叶茗说了,若能把夜鹰眼线安插到兵部侍郎许炳的府邸,算是头功一
件。
夜鹰成员,功可抵过。
“大姑娘别忘了,你这身子……”
萧子灵忽然想到过往,“该死的顾朝颜!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她,为曹郎跟我的孩子报仇!”
阮岚暗暗吸了一口气,萧子灵说话,就从来没有抓住过重点,“还有四日大婚,老夫人给你找的那个嬷嬷,可靠?”
“我听母亲说那是侍郎府的掌事嬷嬷,姓田,与周嬷嬷是老乡,而且周嬷嬷还给了我一个血嚢,没问题!”萧子灵信誓旦旦。
“那就好。”阮岚停顿片刻,“我替你打探过,许成哲虽说性子木讷,可也是个极爱做学问的人,大姑娘可投其所好。”
哈!
萧子灵大笑着打断阮岚,“他要真爱做学问,倒是考个功名给我瞧瞧!他就是个窝囊废,书呆子!”
这点萧子灵可说错了,许成哲虽无功名,但绝对称得上博学。
因着兵部侍郎许炳的关系,许成哲以特授馆职的途经入了翰林院,因其博览群书,许多正式编排进翰林院的学士偶还会找他钻研书籍典故,在翰林院颇有口碑。
拿叶茗话说,许成哲没有考上功名,皆因知识太杂。
阮岚知一时无法说服萧子灵,便也不急于一时,默默坐在那里听着萧子灵骂街……
马车绕蓥华街,入鼓市。
停在秦府,已是午时。
秦昭带顾朝颜入府。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秦府,但每次来都觉震撼。
莫说将军府不能比,就是远在江宁的顾府也
要小很多。
九七开的结构,分东西两轴,中间为主轴,前庭宽阔,后院压脊建筑,绿瓦琉璃,乍看根本望不到头。
三人穿过前庭,往后院走时经过幽静长廊,顾朝颜看到了熟人。
“昭儿,我可不可以……”
“这里是阿姐的家,阿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与我商量。”秦昭知顾朝颜的意思,带时玖先行去了主卧。
放音阁内,顾朝颜绕过那人,坐到对面时一脸震惊,“苍院令何时回来的?”
她对苍河最后的印象是在河朔,说话时颇有经年未见再相逢的激动之意。
石台对面,苍河穿着官袍,黑领蓝褂的袍子被水洗的褪色,同样朴素的官帽搁在石台旁边,比起离开皇城那会儿,苍河黑了许多。
“顾夫人,孤落寡闻啊!”
“怎么说?”
“本官于七日前带着两名要犯回皇城,且在拱尉司大闹一场,这些事夫人全然不知?”
顾朝颜摇摇头,没人同她讲过,“要犯?”
“当日楚锦珏入河朔,在客栈里被人欺负,你们走后,本院令蹲守客栈,终于找到欺负他的人,不远千里带那两人带回皇城,过程之艰辛夫人根本想象不到,结果我把人带回来了,你们告诉我,结案了?”
顾朝颜看着黑是黑了些,但也胖了一圈儿的苍河,“过程真的很艰辛?”
苍河,“夫人能不能听重点?”
顾朝颜点头,“苍院令回来迟了。”
孩子没了奶来了,人死了知
道活着的意义了,顾朝颜深知苍河是为案情,话自然不能说的那么难听,但事实如此。
苍河冷笑,“顾夫人客气了,你知道裴冽是怎么说的?”
顾朝颜摇摇头,应该也不会说的很难听。
“孩子没了奶来了,屎拉了知道脱裤子了!顾夫人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苍河越说越生气,“你们走的潇洒,就没有一个人想起来要给本官留些盘缠?本官能活着带那两个要犯回来有多不易,夫人可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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