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的秀才还真成了气候了。”
“怪就怪他心太狠,自己逃命把儿子丢下,若是带走他儿子,估计咱们真就被他给骗了。”
蒋瓛道。“他也没想到咱们还留人在河东道了,要不是留了人,这条漏网之鱼也抓不到。”
毛骧说着拍了拍,蒋瓛的肩膀,“去办吧,利索点,别走露了风声,我京城还有点事,等办完了,就去湖北找你汇合。”
“大人就不必去了吧,一个邪教头子而已,如今狼狈逃窜,哪还轮得到大人出手。”
蒋瓛道。“不可大意,这次要活口,陛下还有大事没办成,不能让他死了。”
毛骧对鸡眼斜视着蒋瓛。看着毛骧“严肃”的表情,蒋瓛心头一凛,“是,大人!”
片刻后。皇宫凉亭之中。朱元璋坐在石凳上,毛骧跪在在朱元璋身前。朴不成和伺候的太监宫女,全都一早被朱元璋赶走了。“陛下圣明,被臣剥皮扔洪水的里的确是余万宁的替身,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毛骧道。“怨不得你,余万宁找了个那么相像的人也是早就防备着了,那替身也是硬气,被剥了皮都不吐口,这哪是人啊,啧啧。”
朱元璋感慨道,“邪教操纵人心,把人都变成邪教的行尸走肉了,心都不属于自己了。”
“那条抓回来的漏网之鱼是余万宁的儿子?”
朱元璋又道。“是,他是余万宁的独子,因为他出现教众面前的时候都是带着面具,所以后来抓捕的时候,信徒都不没认出他,所以让他跑了。”
毛骧道。“也就是自己的儿子知道自己爹是什么德行,呵呵,一个秀才能有那么大本事,敢策划行刺太子?”
朱元璋道。“余同知道的不多,不过他说确实有京城的人不停给余万宁送银子。”
毛骧低声道。“这就够了!”
朱元璋冷笑连连,“咱的好臣子,算起来也是从龙之臣,看着咱从一个泥腿子当了皇帝,心里估计不服气吧,毕竟咱原来的出身可不如他们!”
“咱就知道咱这位子要想坐稳当,还得再杀几个人。”
毛骧低头听着,不敢接话,一直等了半天,见朱元璋不再说话,才缓缓说道。“陛下,这次能顺利审问余同,李余功不可没。”
朱元璋诧异的看着毛骧,“还有那小子的功劳?”
“回陛下,余同从河东道抓回来的时候,一路上被兄弟们拷问,回来的时候伤口已经化脓,高热不断,在诏狱扔了几天无法开口,今日臣见李余研制出来青霉素,就让余同做了李余的试药人。”
“然后余同就清醒了?”
朱元璋想到了什么震惊道。“嗯,五个试药人死了俩,三个都有效果了。”
毛骧点头道。听着毛骧肯定的回答,朱元璋啧啧称奇,“这憨子还真有几分运气,肿疡还真他娘的让他找到法子了。”
“陛下,李余虽然平时胆大包天,看似目无君长,实则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次为了研制着肿疡之药,李余两天不眠不休,甚至是滴水未进。”
“是啊,也是蓝春的福气啊。”
朱元璋说着叹息了一声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赶在阎王爷前面把蓝春拉回来。”
“你退下吧,咱要亲自去蓝府看看,咱要亲眼见见这小子是怎么从阎王爷手里抢人的。”
朱元璋说着快步走出亭子,唤了声朴老狗。不久后,朱元璋带着朴不成到了蓝府外。刚到蓝府院墙外,就听到里面乱糟糟的,中间还夹杂着哭泣声,朱元璋眉头一皱,心道莫非李余没救到人,蓝春死了?“陛下……”朴不成低声唤了一声。“嗯,敲门。”
朱元璋道。砰……砰……朴不成接连敲了好一会儿,蓝府的大门才打开。门房眼中挂着泪水,脸上却带着笑意,“你找谁……”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认出了朴不成,刚要行礼,就看到了朴不成身后站着的朱元璋。顿时吓得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不过却被眼疾手快的朴不成及时拉了起来。“你认识咱?”
朱元璋看着门房道。“陛下,当年攻打濠州城的时候,我就在侯爷手底下当斥候,见过您。”
门房恭敬道。“嗯。”
朱元璋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问道,“蓝春怎么样了?”
听着朱元璋的话,门房立即道,“陛下,奇了!真是奇了!眼看着家里的灵棚都搭起来,李余少爷就来了,用了那个什么小瓷瓶,给我家少爷抹上了粉末,又让喝了点,您猜怎么着,这还不到俩时辰,我们家少爷不说胡话了,高热也退了,……”“我们这些下人眼泪都流出来了,硬生生又给断了,您说这阎王爷也忒会捉弄人了。”
“此言当真?”
朱元璋还没说话,朴不成已经抓住了门房的肩膀。他是亲眼见过蓝春病入膏肓状态的,那模样在王石的照顾下,能不能吊住三天的命都两说,现在这门房竟然说又活过来了……李余那憨子比王石医术还高明不成?“陛下面前,你若是敢说假话,那就是欺君之罪!”
朴不成厉声道。“小人哪敢骗陛下啊,现在李余少爷还在给我家少爷治病呢,我家少爷虽然没醒,但是这高热已经退下去了,呼吸声也顺畅多了。”
门房吓得赶紧道。“王石也在吗?”
朱元璋问道。“在呢,在呢,王御医在旁边看的也是惊奇不已,现在跟在李余少爷后面忙前忙后的像个小学徒似的。”
门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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