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来的及时不?看到你留的记号,我马不停蹄就赶来了!”蓝春邀功道。
“没想到你小子真看到那些记号了。”李余笑道。
“今日本想去刑部看看热闹,你第一日当值定然把刑部搞得鸡飞狗跳,谁知道还没到刑部就在路上看到你留下的记号了。”
蓝春有些失望道,好似没看到李余大闹刑部,让他很失望。
“胡说!我一个九品芝麻小官,哪有胆子闹刑部,我还要不要命了!”
李余气道,不过转而好奇的问蓝春,“我那个宫墙画的那么粗糙,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被抓进宫的?”
大街上,蒋瓛猛一出现,李余就察觉到要坏事了,套问之下问出是皇帝找他后,他就愤力用脚在地上搓城墙,暗示蓝春宫门口堵人。
“宫墙?那是宫墙吗?不是画的麻袋吗?”蓝春诧异道。
呃……
用脚画画难免有误差,不过这也说明了,自己对麻袋是多么的厌恶!
“那不重要,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找来的。”李余道。
“问人啊,我就问人啊。”蓝春随口道。
“问人?”李余瞪大了眼睛,这么简单?
“不然呢?那么大个活人被人当街掳走,很多人看到啊。再说了,我还碰到黄文和刚哥了呢,一问就知道了啊。”蓝春道。
听着蓝春的话,李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碰到黄文了啊,嗯不对!
“刚哥?你碰到刚哥了?”李余瞪大了眼睛。
“是啊,我遇到他们的时候,黄文说你刚被抓走,让我去皇宫救你。”蓝春道。
“刚哥呢?那时候刚哥在干什么?”李余已经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他感觉自己被人背叛了!
“刚买了两串糖葫芦,黄文一串,他一串,他竟然没想着给我买一串!”
“那会我刚被抓走,刚哥完全有时间救我的!”李余气道,“他为什么不救我?”
“他在忙着吃糖葫芦啊!”蓝春理所应当道。
“我是说他为什么不救我?!”李余拳头又紧了几分。
“我也是这样问他的啊,然后他就是回答我说他忙着吃糖葫芦啊。”蓝春摊手。
“呼……”
李余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紧握的拳头也无力的松开了,算了……
砰!
李余狠狠一拳砸在了麻袋上,昏迷的蒋瓛本能的痛哼了一声。
“三哥,到了!怎么处置这孙子!”
两人说着话,蓝春就把麻袋扛进了一个胡同,胡同口还有一棵合抱之木。
“把他放出来!”李余咬牙切齿道。
蓝春自然没意见。
而后蓝春就看到了不讲武德的李余,一拳一脚,招招招呼在了没有反抗能力的俘虏身上。
“让你变成保护动物!”
砰砰!
李余两拳砸在蒋瓛双眼之上,不过在看到印记不那么明显之后,又补了八拳!
砰砰!
两拳又砸在了蒋瓛脆弱的鼻梁之上,蓝春分明听到了清晰的骨裂之声。
看着从鼻孔里飙出的两道血线,蓝春禁不住开口问道,“三哥,没必要这么狠吧,这要是打死了,怎么办?就算你再受宠也不能打死一个锦衣卫副指挥使吧。”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经历过怎样的耻辱!你不知道!”
李余大吼一声,而后猛然一拳砸向蒋瓛的裆部。
嘶……
我凑!
蓝春疼的夹紧了双腿。
这特么的不蛋碎我就认你是条汉子!
“打完收工!”
一番怒火发泄下来,李余心情舒畅,对着昏迷不醒的蒋瓛道,“小子,我警告你多少次,不准套我,你就是不听!这下知道痛了吧!”
李余说着甩了甩有些疼的手,道,“算你小子聪明,竟然提前装了铁皮!”
等蓝春和李余走出箱子后,大约半刻钟的时间,蒋瓛才扭曲着身体,醒了过来。
醒后的蒋瓛,感受着身体的疼痛,低声自语道,“这小子下手真狠,得亏我早料到会有被他算计的一天,穿了铁裆裤,护着了二两肉……”
蒋瓛说着从裤子里掏出了一块铁皮,虽然知道李余下手狠,可是当看到铁皮被拳头砸出一个大深坑,蒋瓛还是不由得再次夹紧了双腿……
片刻后。
李余和蓝春出现在了一处茶楼之中。
若是以往这个时间,茶楼中肯定是坐满了学子,谈论诗书经义,但是因为原定于下月的科举提前到两天后,所以所有学子根本就没有心思谈地,恨不得上厕所睡觉的时间都读书做文章。
“这几天忙啥了?听老黄说主播商会那边你也没去。”李余问道。
“商业的事你不是交给李景隆了吗?我就没管啊,再说了,你那些什么香皂、琉璃、香水、糖、酒这东西你给我制作方法我也不做不了啊。”蓝春喝了口茶砸吧着嘴道,“还是酒好喝,这茶喝着和吃草似的,没意思。”
听着蓝春的话,李余才反应过来,商业的事情让李景隆去搞了。
他还没问李景隆,做到什么地步了。
“再说了,就是我能做,以后也没时间了。”
蓝春说着神神秘秘的凑到李余身边,道,“三哥,我爹说要带我去打仗了。”
闻言李余神情一震,看来是要试枪了。
李余有日子没去西山了,所以也不知道火器、大炮改良到哪一步了。
既然蓝玉说要打仗了,那估计就是皇帝要让蓝玉试枪去了。
只是不知道这试枪的场地选在哪里,东北、西北、西南盗匪横行,尤其是西北的盗匪甚至猖狂到屠村的地步。
李余想,既然是试枪,肯定第一枪要打在西南,距离蒙元远,不易被察觉。
扫平匪祸的顺序应该是由南往北的,而且如果李余所料不错,皇帝很可能在蓝玉扫除匪祸后,会直接让展开对蒙元的清扫。
“你爹说什么时候去了吗?”李余点头道。
“我爹说不是什么大仗,带我去见见血,去杀几个土匪,我爹说科举开考,我们就走。”
“我还想着等着看袁容中状元,抢他的状元马游街呢,谁知道我爹给我安排这破差事,让我失去在儒林扬名的宝贵机会!不值得啊!”蓝春一脸沮丧,哀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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