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到李善长家里的时候,李善长、李余都不在家。
李善长不在家是因为他在当值,通俗来讲就是还没下班,而李余则是在曹国公李景隆家吃着谢师宴。
李善长走进曹国公府,管家老黄远远的就认出了皇帝,勒令下人不得靠近,而他则是上了一壶好茶之后火急火燎的去衙门口找老爷李善长去了。
“毛骧,李余的房间在哪?领咱去看看。”朱元璋笑道。
“是,陛下。”毛骧答道。
皇帝要去哪里,除非有危险,否则毛骧不会制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九五之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哪怕一个美人正在上厕所皇帝进去看也最多被说荒唐色批,却没人敢制止,因为如果真是色批,你去制止不仅驳了人家的面子还阻碍了人家的好事,杀头!
吱呀……
皇帝进屋自然要光明真大,不能如毛骧、蒋瓛之流不是走窗户就是跳窗户。
刚进房间朱元璋眉头一皱,“什么味道?一个大男人房间竟然这么香,若不是咱知道李余这个憨子是刚正的男子,咱还以为他擦脂抹粉,喜好男子。”
“陛下,这好像是李余研制出来的一种叫香薰的东西挂在房间或者车厢内,清香的味道可以持续好几天。”毛骧笑道。
“哦?这小子还真是有些奇思妙想。”朱元璋笑道。
“李余还研制出了一种叫香水的东西,似是给女人用的。”毛骧又道。
“香水?莫非是带有香味的水?”朱元璋道。
“陛下英明。”毛骧赶紧道。
朱元璋瞪了毛骧一眼,“李余拍马屁的本事你连皮毛都没有学到,以后别拍了,顾名思义,咱就是说了香水的字面意思而已,有什么英明的。”
毛骧干咳一声,自觉闭嘴不再开口。
“这小子做的小玩意还真不少,还真是让咱大开眼界。”朱元璋背着手在李余卧房看着李余发明的稀奇古怪的小东西,笑道。“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倒是什么事都比咱早知道。”
“陛下,臣最近也是不太敢靠近李余房间三丈之内,有些东西臣也不认识。”毛骧苦笑一声道。
“哦?”朱元璋疑惑看向毛骧。
“陛下您忘了,褚大刚现在是李余的护卫。”毛骧道。
“呵,咱倒是给忘了,褚大刚可还听李余的话,没揍李余吧。”朱元璋眼睛扫略着李余的房间,这会他可是看到了不少稀奇的小玩意。
“陛下,臣就说李余这小子邪性,褚大刚那样的浑人,虽说对于李余的吩咐不情愿的,但是基本上不会违背李余的命令。”
说话的时候,毛骧眼珠子溜到中间,又摸了摸脑袋上曾经的头角峥嵘之处,一脸无奈和尴尬,不过好在他戴着面具,而朱元璋心思也没在他身上,没有发现他的尴尬。
“咦,这是何物?”朱元璋有些好奇的从李余床上拿起一条丝制的黑色条状物。
“摸起来光滑冰冰凉凉的,如此轻盈,莫非是丝绸做的?嗯?两条腿,莫非是裤子?不过这么短,细,应该不会是李余穿的吧?”朱元璋准确的说出了“丝袜”的触摸手感。
毛骧眼珠子乱转,眼中也露出了思索之状,“陛下,这东西估摸着是给女人穿的,看来好像是里衣之类的衣物。”
“这小子有些奇淫巧技也就罢了,万不可下流,研究些女人的玩意干什么?毛骧回头你敲打敲打他,万不可走上歪路。”朱元璋沉声,一脸嫌弃的将黑色的丝状长袜甩在李余床上。
“是陛下,李余的确需要约束一下。”毛骧沉声开口。
如果李余知道皇帝动了他费尽心思研制出来的丝袜,肯定会奋起反抗,动我如此隐秘的东西也就罢了,竟然还质疑我人品?
这特么的是我以后要和公主玩的,你们俩个大老爷们研究个屁啊!
“陛下,陛下,臣李善长见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朱元璋带着毛骧正在李余房间研究各种稀奇的小玩意,就听到外面传来李善长的声音。
“走,出去吧,咱亲家公来了。”
朱元璋笑着带着毛骧出门。
“臣,李善长参加陛下!接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李善长诚惶诚恐道。
“免礼吧,都是自家人这些虚礼就免了。”
朱元璋笑道,“善长啊,咱今日来找你讨杯水喝。”
“陛下说笑了。”李善长抹着额头汗水道。
“正好你家憨子不在,咱俩做爹的谈谈孩子的婚事咋办。”朱元璋道。
李善长闻言一喜,“臣替憨子谢陛下隆恩。”
不过接着李善长面露担忧,“陛下,您和李余的约定,若是袁容考不中状元,不是说要让他进宫吗?”
“呵,那憨子和你说了。”朱元璋抿了口茶。
“刚和臣说了,估摸着压力太大了,他扛不住了。”李善长道。
“呵,他还知道压力?有压力就行,知道怕就行,咱就是要吓唬吓唬他,得时刻让他觉得脑袋上悬着一把刀,否则他还不无法无天?”朱元璋道。
“陛下英明!”
听到朱元璋说只是吓唬李余,并不会真的让李余进宫,李善长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
“不过,善长既然李余和你说了,那你也应该只是咱的打算,如果袁容不能考中状元,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咱怎么都得给李余点教训。”朱元璋。
“陛下放心,臣私下问过袁容了,按照他所言,应该不会差。”李善长道。
“咱要得不是不差,而是状元!”朱元璋道。
……
曹国公府。
本来李余是高高兴兴来吃谢师宴的。
来到之后才发现,这宴无好宴啊。
袁氏在酒席上哭哭啼啼,让李余本就因为丢根儿糟糕的心情,更加的糟糕了。
砰!
李余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别哭了,还让不让吃饭了?”
李余没好气的看向李景隆,“李景隆!”
“李余这事可不怪我,袁容虽然上进了,但是却不近女色,整日把自己关在房内,你嫂子这不是担心嘛,才把你叫来的。”李景隆笑道。
“那直接说让我来劝解袁容就行吧,用得着搞什么谢师宴?本来还想来你这里换换心情呢,这下心情更糟糕了。”
李余道,“不近女色?我就没见过不近女色的男人!更没见过,读书把自己读成太监的!”
“跟我来!”
李余起身往书房走去,李景隆见状赶紧拉着袁氏跟上去。
“我就说,李憨子肯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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