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街市伟急了,辩解道:“骏哥,他们两个和三联帮合作的事,我知道,但他们是厅主,引进一个赌厅的股东,并不过分吧?你和雷功的事,算在我们头上不太对吧?”
摩顶平拍了拍桌子:“没错,我们和三联帮合作的事,与洪兴无关,你和雷功那是你们两个的事!”
陈嘉骏闻言摇了摇头:“的确无关,但我把话挑明,今后浦京赌场由我话事,如果你们还想继续在赌厅做事,给我五成,否则的话我保证你们会很难熬。”
五成是什么概念?
当年肥狗提出洪兴的赌桌每张他抽水30,蒋天生就下令做掉肥狗!
而陈嘉骏提出的50!
那简直是在坐在大家的身上吸血。
陈嘉骏此话一出,摩顶平的头马——烂命龙拍桌而起,指着陈嘉骏语气很冲:“丢!你不如去抢!”
“扑街!这没你说话的份!”
洪兴二路元帅杜姆,气势全出,指着烂命龙骂道。
“仆你个街!你算什么东西,在我大哥面前叽叽歪歪个毛!”
老狱拍案而起,指着烂命龙怒骂道。
“你是不是想死!”老恶目光如刀,刮过烂命龙的脸庞。
天养生瞪眼看向烂命龙。
兄弟们只等大哥一句话,就要把烂命龙当场给弄死。
这群人实力最差的天养生,手上也有百条人命。
嗜血、凶狠、凛冽的气息在他们身上流淌着。
肥仔坤和萧景兆这两个老江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也从未见过杀气如此浓厚的一群人。
更何况被众人气势压着的首当其冲的烂命龙,一滴汗珠子从他的脸颊滑落。
“坐下!”
街市伟叼着雪茄,伸手朝烂命龙摆了摆,示意他坐下。
大天二——萧景兆,摇了摇头沉声道:“阿骏,你的条件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再说了,浦京赌场现在阿伟是总经理,我们和贺新的关系也不错,你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张口抽水五成,恶过濠江奥督啊!”
号码帮与贺新的关系的确不错。
但萧景兆可能万万想不到的是,街市伟、摩顶平和崩牙驹这几个人暗中勾结雷功,欲抢濠江的赌牌。
陈嘉骏站起身子,意味深长道:“我为什么提出这个条件,我自有我的原因。
还有你们几个,我已经看清楚了你们的底牌,今晚给我一个满意答案,过时不候!”
“不好意思,我新开的三家赌厅生意忙,我得马上回去。”
讲完之后,陈嘉骏立即带人走出茶楼。
目送陈嘉骏一伙人有恃无恐地离开。
“扑街啊!他还以为澳娱集团,他是董事长啊!”摩顶平恶狠狠地敲了敲桌子。
“叼他老母的,直接找几个大圈仔,弄死他!”烂命龙看向了摩顶平道。
摩顶平看向崩牙驹:“阿驹,你怎么讲?”
崩牙驹没有说话,他的脑海里陷入沉思,被誉为濠江末代教父的他,不是傻仔一个。
陈嘉骏为什么有恃无恐?
他为什么说已经看到了他们的底牌。
难道…难道他们和雷功的谈话全被对方知道了?
不可能。
当时在场的人并不多,只有他们三个加上雷功。
萧景兆沉声讲道:“你们放心地去做事吧,大佬骏要断你们水源,我们这帮叔父辈,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我们根本没得选,他不想给我们活路。”崩牙驹沉声讲道。
一直沉默着的肥仔坤出声道:“小廖,你们的底牌是什么,阿骏说已经看清楚你们的底牌,有什么话一定要跟我们讲。”
水房廖立即看向崩牙驹,他和崩牙驹是一伙的,虽说他是军师,但他一切以崩牙驹马首是瞻。
崩牙驹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小廖不敢道出实情:“大佬骏这个人是癫的,坤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如果你们有理,我会支持你们的,但是千万不要隐瞒,我先走了。”
肥仔坤立即看出来两人之间有什么小秘密,他摇了摇头,拄着拐杖站起身。
“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萧景兆也拄着拐杖往茶馆外走去。
茶楼里。
只剩下摩顶平、崩牙驹、街市伟以及他们的头马。
“叮铃铃!”
也就在这时。
大哥大铃声响起,是街市伟的。
他沉闷地抽着雪茄,烦闷地接起电话:“喂。”
接着,立即挂上笑脸,“新哥啊。”
“明天记得来开会,带上崩牙驹和摩顶平。”
说完,贺新便挂断了电话。
贺新的语气冷淡,与往日里完全是两副口吻,一时间街市伟心中的不安情绪更加强烈。
看到街市伟放下大哥大,小廖连忙问道:“新哥那边怎么说?”
“他说让我们明天去开会。”街市伟一字一顿,慢慢讲道。
“什么意思?”
摩顶平问道,一般情况下作为澳娱集团董事长的贺新,从来不会叫上他和崩牙驹去开会的!
崩牙驹的双眼扫过全场,此时他已经怀疑身边出了内奸,“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了?”
在场的马仔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驹哥说的什么事。
水房廖也目光平静地扫过所有人,最后看向摩顶平:“虽然我们不和,应该不会是你那边的人通风报信吧?”
“扑街啊!”
“我去通风报信?是我傻了,还是你傻了!这件事情我也有份啊!扑街!”
摩顶平破口大骂道。
两人这么一说,街市伟将大哥大狠狠地砸在桌上:“叼他老母的,我倒要看看贺新和陈嘉骏明天要玩什么!你们两个人让手底下的人这两天注意一点。”
崩牙驹吞了吞口水:“如果……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是新哥要赶绝我们呢?”
所有人都从对方的眼底中看到震惊,也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答案。
在浦京赌场。
陈英南自六七十年代被港英打压之后,鲜少在生意场合露面。
如今的贺新,显然就是唯一的帝王。
而街市伟的角色相当于丞相。
崩牙驹和摩顶平也算是重臣。
丞相也好,重臣也好,他们的职权都是来自于君权。
只要贺新在股东大会上发话,街市伟他的总经理职衔,自然会被剥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但倘若,臣不想死呢?
历史上已经给出了答案,弑君!
作为同样是搞掂蒋天生上位的大佬骏,自然能猜出他们的想法,他给贺新打电话道:“新哥,忘记一件事,从现在开始,我的人会一天二十四小时保护你。”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对我下手?”
贺新十分诧异,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件事。
“设身处地想想,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陈嘉骏坐进奔驰sel,天养生启动车子:“当年澳娱集团拿下赌牌,濠江和香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取你的项上人头,为了安全起见嘛。”
贺新当机立断道:“我知道了,你马上安排人来我的庄园。”
挂断电话,老恶纳闷道:“大哥,让贺新死才最符合我们的利益吧?”
“你错了,贺新不能死,贺新死了,我们在澳娱集团占不到什么太大的好处。”陈嘉骏抽着雪茄。
老恶问道:“为什么?”
“因为新上任的人,我不能动他。”陈嘉骏给出了答案。
澳娱集团的两大股东,贺新和陈英南,贺新死后陈英南自然为成为持牌人,而陈英南是陈嘉骏不想动的人。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陈英南是一个真正值得尊重的华人。
陈英南为什么会被港英打压,原因是他在五十年代为了国家做了许许多多的事。
因此,他受到了港英和美利坚的打压。
如果贺言是濠江王的话,那么陈英南是当之无愧的香江王。
香江没有任何一个社团敢动陈家和陈英南!
他死后,盖国旗!
这样一个人,陈嘉骏是不会杀的。
虽然解决问题的最快途径是暴力,还有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但并不代表他嗜杀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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