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瘫软在地,双目无光。
东山王勾起一抹冷笑,看你还侥幸不侥幸,做了谋逆的事,还想要全身而退。
做什么美梦呢?
不但他自己,就是他的九族只怕也被他连累的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种为了自身利益,罔顾人伦之辈,活该他要被祖宗厌弃。
即便是下了地府,他的祖宗们也不会放过他。
生在人间被君王厌弃,死后入地府祖宗不佑。
呵呵!
如今才开始害怕,是不是太晚啦。
东山王并没有放过他,继续审问:
“你家将军到底是哪一个?马将军是何方神圣?还不从实招来!”
参军精神涣散,沐风粗鲁的拎着他的衣襟把他扯起来,让他跪好。
他茫然的抬头看见沐风眼神不善,立马浑身一激灵。
如今他为鱼肉,人为刀俎。
自己还是要识时务一些才能好过。
打起精神来,他略一思索便回答道:
“小子不知马将军家根底细节,但是听说他家在朝堂上颇有实力,家中很多人都在朝堂上担任重要职位,听说最大的官已经做到了丞相。”
东山王瞳孔一缩,还真的是马丞相。
不过,东山王确认的是马丞相家的几个子侄都没有从武的。
但是,这个马将军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看来和马丞相家还是有些关联的。
呵呵!这可就有意思啦。
马丞相那个人老奸巨猾的,一辈子没被别人抓住过什么把柄,这次……弄好了,皇兄这个皇上就可以做的更自由一些。
据他所知,以前皇兄很多的改革建议都被马丞相给拦阻住了。
马丞相这个人比较保守,不愿意接受改革,导致皇兄许多国策都不能顺利的实施下去。
当然,也还有另一方面的掣肘,就是国库没银子。
好不容易前段时间因为抄家国库小小的充盈了一下,结果,皇上的改革还是被马丞相等朝臣给全盘否决了。
毕竟是两朝元老,皇上虽然已经登基了,但是根基还浅,并不能和老臣硬刚。
哪怕他如今贵为皇帝,依然还得受气。
听说下朝后,皇兄气的砸了一套自己最爱的琉璃茶具。
这次好了,马丞相的子侄要是卷进谋反的案子,那他多少是要被牵连的。
即便他是朝中重臣,皇上也一定会利用这次机会打压马丞相一派。
朝廷里的风向也该变一变了。
东山王:“那这些士兵是从哪里来的?”
参军:“呃 ,这个……”
沐风瞪着大眼珠子,一脸凶神恶煞的上前来。
参军立即不矫情了,他想明白了,反正他们抓来这么多人,即便自己不说,他们多审几个一会儿也一定会知道。
但是,自己要是嘴硬,受罪的可就是他一人啦。
算了,胜者王侯败者寇!
既然已经失败了,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了。
他端端正正的跪好,咽了咽口水,便痛快的交代:
“我来到军营的时候这些士兵就已经在了,但小的听说他们过去都是工匠来着。
听说他们好像原来是给皇上修建什么宫殿来着,后来,因为他们活干的好,皇上特意嘉奖他们做亲卫的。”
他也是听马将军是这么说的,但是他心里是一点也不信的。
这话也就骗一骗那些大老粗和泥腿子。
沐风:这可是真开了眼了,没听说工匠能跨行晋升的,还做了皇上的亲卫?
东山王却陷入沉思,修建宫殿?
东山王:“他们是哪一年修建宫殿的?”
参军:“听说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啦,具体是哪一年我并不知情。”
他是后来的,一切都是听说。
东山王:“你平日里处理过的那些文书都放在哪里了?”
参军身子一僵,然后紧张的抬头观望。
东山王还是那副一切都无所谓的散漫样子。
不过,善于察言观色的参军还是发现了上座之人眼神中的犀利。
他瑟缩了一下,小声的说:
“小的在营地里有个房间,那里面有所有的文书。”
东山王:“营地在哪里?”
参军:“小的,小的也说不太清楚。”
东山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对沐风吩咐:
“一会儿让人带着参军大人认认路,要是他还能找到营地,便把他好好的带回来。
要是他忘记了回去的路,那就……那就找个地好好的把他给埋了吧!”
参军:我是不是听错了?找不到路就埋……埋啦?
沐风恭敬的回话:“是!主子,我这就安排人。”
东山王:“再找两个人带着两个俘虏分别找营地,找到的就带回来,找不到……呵呵!”
东山王的冷笑好吓人。
参军听到这个“呵呵”浑身发冷,他听懂了,找不到的人估计就会被找地儿挖坑埋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竟然有权利随意处置他们这些人。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被沐风带了出去。
沐风再次进来时,又带着一个捆绑结实的俘虏进来。
东山王转出来,来到这个军汉的后身,仔细观察了他一双被捆绑的双手。
手心,虎口,手指上都有很厚的茧子,这是一双干活的手。
东山王不动声色的问:“你这个年纪……怎么会做工匠?子承父业?”
军汉:“俺家祖辈上没有出过工匠,俺爹就是个种地的,是朝廷来我们那里选工匠给皇上修宫殿。
选上的都可以免三年赋税,还能学手艺,俺爹才让俺去的。”
东山王垂下眼睫毛,心中有了个不太好的猜测,但似乎又不太可能。
东山王:“你出来几年了?从出来后可回过家?”
军汉心情低落的低下头,回答道:
“俺出来八年啦,一次也没有回过家。
将军们不允许告假回家,只让给家里写信,然后交给参军大人,他再派人给我们的家信送到驿站去。”
东山王:“那你们可收到家里的回信?”
军汉摇头,心情更糟糕啦。
沐风:只怕你们的信根本就没有被寄出去过,哎!真可怜!
他已经出来八年啦,那时候在皇位上的可不是皇兄,而是那个他很不喜欢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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