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站好给母亲规规矩矩见礼,解释道:“这位是白家的郎中,听说母亲不爽利特意来给母亲瞧瞧的。”
上官夫人更惊讶了,这是个女郎中?
年纪这么小就能跟白家出来,看来是个有家学的。
白家她早有耳闻,这些年白家的生意火遍大江南北!是个很有底蕴的商家。
她看了眼上官锦,见儿子点头,确认这位确实是个郎中!
可真稀奇!她微笑的对时宜招了招手,
“那就麻烦姑娘了,姑娘如何称呼?”
美人说话声音都这么悦耳好听!这样的人和上官霖是一家还真是看不出来。
“上官夫人好,我叫时宜。”
她一边说一边掏出脉枕,放在上官夫人面前的小桌子上。
她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诊脉的机会。
她坚信多练习才能有收获。
美人伸出手臂轻轻放上去,近距离打量面前的小姑娘。
时宜认真的诊脉,一会皱了下眉毛,一会又咬下唇的。
上官夫人看着时宜生动的五官,忍不住又勾起唇角。
时宜突然看了眼上官锦,问道:“你方便出去一会儿吗?”
上官锦还以为她要和自己说说母亲的状况,刚要走过来,哪里想到她让自己出去,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愣住了。
时宜解释:“我要问夫人一些比较私密的话,你应该是…不太方便听。”
“哎!好,我先出去。”上官锦有点不好意思的快步出去了,多少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上官夫人开心的取笑自己的儿子:“呵呵……阿清你看锦儿刚刚那个表情……呵呵……”
他儿子平时就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让她失去了很多做娘的乐趣,但刚刚露出来的那个神情太过少见了,就显得非常好笑了。
她身边站着一个中年的嬷嬷,面带笑容的低声劝她,“别笑了,让锦少爷听到该是会恼了你的。”
上官夫人含笑嗔怒:“阿清,你真是的,干嘛扫兴!”
阿清低声哄着,看来这个上官夫人真的是被宠爱着的,不然眼中不会这么澄澈干净,这么一切随心的任性,
只有被宠爱的人才能这么恃宠而骄,无所忌惮。
不一会上官夫人就又被哄好了,开心的咯咯笑。
时宜眨巴几下眼睛,耐心地观察她,等上官夫人笑够了才开口询问:
“夫人,能问几个身体上的问题吗?你知道的郎中通常都是望、闻问、切的,你们如实回答对我诊断病情有帮助。”
“你问吧!就算我有什么记不清的,阿清也可以回答。”上官夫人并不扭捏。
时宜满意这种态度,医生询问的都是有必要知道的,有的病人这也瞒着,那个也不告诉的,很干扰医生对病情的判断的。
时宜问:“夫人通常每月的月事来可准时?”
上官夫人看向阿清询问:“这个还算是准时吧!”
阿清回答:“夫人的月事并不算太准时,有时提前几天,有时又晚来几天。”
上官夫人问时宜:“难道别人不是如此的吗?这还有固定日子的说法不成?”
时宜:“相对来说,不会差几天,比如你这个月是初九来的,下个月初七来了算是正常的,因为有的人月事并不是整月是二十八天的。但是,如果你初三就来了,那就不太正常了。”
“哦!原来是这样。”
“夫人的月事几天结束?月事期间腰腹可酸痛?”时宜又开始问。
“夫人这个并不一定,有时三天就结束了,有时要八九天。夫人是每每那时都伴有腰酸的毛病。”阿清直接回答。
时宜皱了下眉毛,又问:“夫人来月事期间可肚子疼?”
上官夫人皱了下鼻子,心情没有刚才好了:“疼的!有时候可疼了。”
“疼的时候多久,是一直疼,还是断断续续的疼!”
时宜的问诊是很详细的,等上官夫人都一一回答完,时宜心中已经有了数。
但还是打算做进一步的触诊,开口询问上官夫人:“我可以给你按按肚子吗?”
上官夫人看她是个小姑娘,没太纠结就同意了。
时宜让她平躺,她双手对搓,待两只手都温热了,才把手指并拢按在上官夫人的腹部,一点点的按下去。
边按边问:“夫人,这里疼不疼?这里呢?”
上官夫人有问必答:“这里不疼,这里也不疼。”一直到时宜按到大约第十六下的时候。
上官夫人回答开始有些迟疑:“这里不疼,但有点不舒服。”
时宜再向下一点按,“这里呢?”
上官夫人没回答,轻哼了一声“这里疼……有点疼。”
时宜在这个位置周围又按了几次后,确定了大约的位置。阿清伺候上官夫人整理好衣服并把她扶起来。
阿清着急的问时宜:“我们夫人这是什么病?”
时宜看着紧张的主仆二人,笑了笑安抚她们:
“并不用太紧张!不是什么很复杂的病,只要是遵医嘱,定能痊愈的。”
时宜收起脉枕,对着门口叫道:“上官少爷,你可以进来了。”
上官锦进来看见母亲的脸色不好,问时宜:“我母亲……”
时宜看着他问:“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上官锦看了眼时宜,看她面色轻松,猜测母亲的病情应当是不会太严重吧?
“坏消息是?”他要先听不好的。
时宜:“坏消息是上官夫人腹部长了个瘤子。”她没说是子宫,怕他不知道子宫是什么。
上官锦脸色立马严肃起来,这可真是个坏消息!肚腹中长了多余的东西多吓人!
他迟疑地问:“那好消息是?”
时宜:“好消息是这个瘤子是良性的,我能治!且有把握能治好,这算不算好消息?”
上官夫人轻笑出声,这姑娘挺有意思,有个性、有能耐、落落大方、没有女儿家的扭捏。
上官锦这一会的功夫就没这么轻松了,心情是大起大落,差点没被时宜吓死。
他稳了稳心神,问她:
“你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只要你治好我的母亲就行。”
时宜笑了笑:“治病给我诊费就行,生意上的事是另一回事,不要混为一谈。”
上官锦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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