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清秋和东家护着惯着,这头驴更有恃无恐了。
时宜对石头的行为也无法理解,平时就数他对阿三最照顾。
割草要挑最嫩的,打水也要挑最干净的,每天都给梳毛,打理的阿三油光水滑的。
可是,每当清秋给阿三好吃的时,石头就总在一旁酸言酸语的。
也不知道他是嫉妒清秋对阿三格外好,还是嫉妒阿三有清秋的偏爱!
时宜理解为中二少年的抽风系列。
清秋都不理会石头,她就更不在意。
石头:给我个菜叶子,给阿三苹果!你是懂怎么气人的,哼!(¬︿¬☆)
清秋:莫名其妙的,哼什么哼。
陆子盛:“柱子啊,那头驴又在闹什么?”
柱子隔着车厢门帘说:“大概是和清秋一起玩呢!”
陆子盛:“小丫头也是奇怪,和一头驴有什么好玩的?还有那个时郎中,她也是总和那头驴为伍。”
柱子:“阿三是清秋从小养大的,自然是感情比较亲厚,我们东家小姐的喜欢也总是与众不同。
何况阿三真的是比一般的驴都聪明,属于很有灵性的驴了。”
陆子盛:“呵呵!你们这家人的口味还都挺特别的哈!”
柱子洒脱的一笑,对陆子盛讽刺的话根本就不在意。
他一个有病的人,是理解不了我们正常没病人的想法的,也是很正常。
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不用互相理解。
好不容易中途休息一会儿,清秋过来给陆子盛的马车厢里面收拾的整整齐齐。
也给他换了药粉,看伤口终于是红肿都消退的差不多了。
清秋一边整理换下来的绷带,一边说:
“陆少爷,我们东家说以后你可以只喝药汤就行了,针就不用继续打了。”
陆子盛一听终于不用打针了,感动的热泪盈眶,老子终于是熬出头了呀!
清秋下去后就和阿三玩在一起,阿三围着清秋撒欢。
时宜也下车活动走走,扭扭腰,踢踢腿。
陆子盛从车厢窗口看见了时宜不雅的动作皱皱鼻子,哪里有一点女孩子的矜持和优雅?
还是京都的小娘子们精致,举手投足间弱柳扶风,哪像眼前这个……
果然是乡下丫头,粗鄙不堪的很!
尤其是给他打针,还脱他裤子的女孩子就更讨厌!
他现在对时宜是既害怕又讨厌,总是对被她看了屁股这件事耿耿于怀。
当然,这件事是不可以被其他人知道,尤其是京都的人,否则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了。
等回到家,就给他们这些人一些封口费,这件事必须烂在他们的肚子里。
时宜根本没把打针时看见的那一点屁股的事情,当成个了不起的事,这多正常点事儿。
她要是知道陆子盛这么在意这件事,一定会毫不手软的敲竹杠的。
终于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柱子记得东家的嘱咐要找最好的酒楼,点最贵的饭菜,当然都要记在陆子昂的账上。
中午一大桌的丰盛的酒菜,陆子盛看的都有些咂舌,不过他也不在乎,大不了就是多花点银钱。
石头,柱子都敞开了肚皮吃,陆子盛白了他们一眼,咦!这么眼皮子浅吗?
至于好像是三天没吃饭的样子吗?
转过头看时宜和清秋也是吃的很多,陆子盛嗤笑一声,一群土包子!
结果,晚上没有停车,没有休息,连夜赶路。
车厢里倒是也有点心,在酒楼里打包的,凉了早就不好吃了,现在他才知道那几个人为什么突然吃那么多了。
原来他们要赶夜路,减少了休息的时间,也就是说一天当中就只有那一顿是好好吃饭的。
等到半夜赶到下个酒楼吃饭休息的时间都很少,赶路很累,随便吃点东西就赶紧补觉。
陆子盛想说:我并不着急的,咱们不用这么赶时间吧?
时宜他们心中有事着急,谁也没告诉他,他还以为大家是怕他着急想家,所以就没好意思说自己有些吃不消。
咬咬牙坚持几天就到了。
他也许久没见到爹娘了,想着爹娘一定也是担心坏了,早点到家也好。
没想到他紧赶慢赶到家一看,门口冷冷清清,爹娘兄弟姐妹都不在,只有几个下人守着家。
陆子盛双眼含泪,他不是爹娘最疼爱的小儿子了吗?
怎么会没有人欢迎,没有人期盼他回家是吗?
时宜没时间跟他伤春悲秋,把平日记录好的账单递给他,叫他准备好银子送到天香楼。
时宜带着人火速离开,陆子盛只觉得身边一空,转眼人就不见了。
门口几片树叶随风飘落,更显得寂寥!
直到陆之昂的一声:“子盛?是你吗?”
陆子盛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真的到家了。
他憋着嘴,忍着要落下的泪珠,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表哥!啊……”
陆之昂尴尬的拍着陆子盛的肩膀,跟他小心的道歉,给自己的表弟顺气。
陆之昂今天照例和弟兄们一起碰头,大家把这段时间找到的线索和证据都放在一起。碰一碰,看有没有新的发现,当说到被追杀的事情时,不知道是谁起头突然说:
“你们觉不觉得少点什么?这些天我总好像患得患失的,好像是忘记了什么?”
另一个人也说:“可不是,突然身边少了几个亲密的兄弟,总感觉少了很多人。”
“以前,子盛在的时候,咱们总是很热闹,他不在就感觉冷冷清清的。”
“等等……子盛呢?他还没回来吗?”
呃……此处的沉默震耳欲聋。
陆之昂轻声问:“椕子没把他接回来吗?”
椕子目瞪口呆,回答:“老大,你没安排人接他吗?”
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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