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且问你,有何冤屈要状告沈县公?速速将经过讲来。”
“大人!本将军昨夜本想和沈大人商议和亲之事。
怎料被沈府下人误认成府中丫鬟拉进府中,做了几个时辰的粗活。
到了子时,沈大人喝的酩酊大醉,便和本将军有了夫妻之实。
本将军此次前来就是想让沈大人负责,和亲之事可以换人。”瓦吉说的倒是有理有据有人证。
毕竟她确确实实是被沈度下人拉进去的,有些时候真假参半更容易让人信服。
“你是说沈县公不愿意对你负责?”王大人眉头一皱。
这位沈县公是被衙役抬着过来的,早上去的时候还未醒,她怎么知道沈县公不愿意负责的呢?
“非也……本将军敲响登闻鼓是为了让王爷表态同意换人。”瓦吉抬手一指严逸。
沈富同不同意都不重要,毕竟事情都闹成了这样,他要的是严逸同意。
严逸挑眉:“你对欺负了本王的人,还想逼本王同意换人?是不是看本王脾气太好了?”
“欺负?”王大人一愣。
她打沈县公了?
这事王爷是怎么知道的?
“王大人可娶过妻?”严逸不回答他的疑问,反而来了这么一句。
王大人嘴角抽了抽。
他这个年纪孙子都能娶媳妇了,你问我成没成过亲?
“在场之人有一个算一个,试想一下洞房花烛夜之际,谁会急火攻心,活活被气昏过去?”严逸起身走到门口 高声问道。
“王爷说的是啊!要真是沈院长酒后乱性,又怎会被活活气昏过去?”
“有道理!大家都是男人,酒后兴起怎么可能会被气昏过去?那肯定是有人说了气他的话。”
“王爷说的是,这肯定是东女国的阴谋,杀了她……为沈院长报仇。”
“杀了她!为沈院长报仇……”
百姓的舆论瞬间逆转,纷纷喊道。
瓦吉将军倒是一脸淡然:“是!确实是本将军主动的,但木已成舟,你们大唐不会不认账吧?”
她早就了解过大唐的风俗,既然她和沈富已有夫妻之实,严逸要是不同意只怕名声就毁了。
也正是抱着这个目的,她才敢闹到大堂之上。
“这……”王大人看了眼外面的百姓激愤,还有逍遥王的身影有些头疼。
“承认了就好!案子本王不参与,但你若是非要本王表态,本王就给你个准话。
本王和二王女的婚事可以作罢,沈富你就别做梦了,除非他自己愿意,不然本王定不会勉强于他。
对了!听说你们东女国流行走婚?”严逸一脸嫌弃。
“走婚?这是何意?”王大人不解问道。
“走婚就是不用举办仪式,两人看对眼睡一夜,第二日各回各家。”严逸解释道。
“什么?还有这种事?真是让人不齿,这种人也配打沈院长的主意?”
“这不就是青楼女子吗?感情东女国就是个大型青楼啊!真真是开了眼了。”
“不对!这么说来那个二王女不也是……哎呀!丢人啊!她们怎么敢打咱们王爷的主意?”
“呸呸呸!这都是些什么玩意?还敢玷污咱们王爷?杀了她……浸猪笼……”
百姓们瞬间又炸开了锅,各个义愤填膺,恨不得上来把瓦吉撕成碎片。
瓦吉脸色一白。
这群人竟然拿青楼女子和她们做比较?
“放肆!这就是你们大唐的待客之道?”瓦吉站起身怒目而视。
“我大唐的待客之道很简单,客人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刀剑。
你们如此羞辱我大唐,这件事本王定会和东女国讨个公道。
王大人!本王还要进宫面圣,案子要是解决了还麻烦王大人帮本王准备辆马车。”严逸说完便拂袖而去。
其实事情闹成这样也没啥好审的了,瓦吉自己都承认是强迫,沈富肯定要抬下去好好医治。
但瓦吉毕竟是使节,关于她的处理还得陛下定夺,让人按照严逸的吩咐把沈富抬上马车送进宫。
又把瓦吉送回驿馆同那些使节一起软禁,王大人也赶往皇宫。
皇宫里,李世民焦灼不已,关于大理寺的消息还没传回,他现在还以为沈富是酒后乱性。
“陛下!逍遥王求见。”张阿难急步进来回禀。
“这小子这么快?让他进来。”李世民一下子就安了心,有严逸在就不会有事。
“臣见过陛下!”严逸行礼。
“什么时候了你还搞这些虚礼,沈富得事你可听说了?你打算怎么办?”李世民忙问。
“还能怎么办?陛下的人受了委屈,这笔账总要讨回来。”严逸耸耸肩回道。
“我的人受委屈?什么情况?谁受委屈了?朕现在跟你讨论的是沈富,你少跟朕扯那些有的没的。”李世民急的满头大汗。
“沈富不就是陛下的人嘛!东女国将军深夜做起采花大盗强迫大唐县公,陛下就打算听之任之?”严逸撇嘴。
“采花大盗?还强迫沈富?你是说那个使节半夜去……”李世民惊的目瞪口呆。
这世间还有这等事?
采花大盗不是说的女人吗?
“东女国本就是女子掌权,女尊男卑,这种事也没啥好奇怪的吧?”严逸翻了个白眼。
“所以你的意思是沈富他被……欺负了?”李世民嘴角一阵抽搐。
这东女国这么倒反天罡的吗?
那他……
“瓦吉将军亲口承认的还能有假?想必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和陛下汇报情况。
臣打算带沈富去玄菟城养伤,学院的事可以交由狄知逊和魏老去办。
至于东女国……臣还是想劝一句,圈子不同别硬容,拿下东女国也不过是陛下一句话,可别到最后引狼入室。
想想看西突厥和宗教的现状,两种文化势必会起冲突,臣言尽于此,望陛下三思!”严逸说完便揖礼告退。
刚走出书房,王大人也赶到。
“下官见过王爷!”
“嗯!进去吧,陛下在等你。”严逸颔首说了句便径直离开。
出了宫,宫外就停着一辆马车,严逸进去看到沈富还在昏迷叹了口气。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看来我得好好训练一下你了,被个女人给欺负,你也是够丢人的。”严逸轻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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