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相看着这群人的样子感觉莫名其妙:“贵人!他们这是……跑什么啊?”
严逸端起李泰倒的茶杯抿了一口:“没事!就是眼睛有点难受。”
开玩笑归开玩笑,天子倒得那壶加了料的酒我可不敢喝。
太子那杯虽然没事,但我也不是活够了,李世民心大不在意,长孙无忌那只老狐狸可不是善茬,让他惦记上太麻烦。
思来想去也就是李泰倒的茶能喝,谁让李泰算他半个学生呢!
“眼睛难受?”金大相并没理解严逸的意思。
这群人什么毛病?眼睛都有问题?
管他呢!他的目的只有太子,其他人跟他有啥关系……
想到这金大相端起酒杯:“我敬大家一杯!欢迎各位赏光来我仙客来,使我仙客来蓬荜生辉。”
其他人都没回座位上。
沈富自然也不必给金大相面子,看他不喝秦琼、李世民等人自然也不会喝。
只有严逸端着空茶杯碰了一下:“不好意思啊!我这人有个癖好刚喝了茶得缓缓,咱们一会儿再喝酒。
先吃菜吧!这菜看的是真不错。”
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就往嘴里塞,可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街上就传出吵闹声。
“怎么回事?何事打扰了本少爷的兴致?”严逸放下筷子,面露不悦。
沈富眸光一闪:“秦少爷!我去看看。”
正要起身,一个小二跑了上来:“主家!听说是城里的几户宅子同时着火,府衙已经派人去救火了。”
“同时起火?”李世民一惊。
怎会同时起火?可是有人故意纵火?
会不会有人伤亡啊?
他惦记着百姓的安危,此刻也顾不上陪着严逸演戏,就要往外走。
沈富也赶忙说道:“秦少爷!您手下能不能帮帮忙?城内起火可了不得,万一死了人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好!你们都随沈会长去救火,一定要把人都救出来。”严逸顺势点头。
沈富拉起秦琼就往外走,其他大臣不知内情也跟着去帮忙。
很快屋内就只剩下严逸和金大相还有一些小二,眼看着屋内全是自己的人,金大相也松了口气。
看来计划成功了,只要抓到太子牺牲些身外之物不算什么。
不过金大相还算是谨慎,笑呵呵重新倒了杯酒继续劝道:“秦少爷!来!咱们喝一杯。
有官府的人救火一定没事,咱们喝咱们的。”
酒里放了强力迷药,只要让这个太子喝下,他就能有十足的把握带走他。
“大当家就不担心外面的火势?”严逸手指轻轻在酒杯檐壁上画圈,表情淡淡。
“我们就是个普通老百姓,失火自然有朝廷处理,我们也是望尘莫及啊!
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能结识少爷这等人物,是老夫几世修来的福气。
这杯酒自然要敬,还望少爷赏脸。”金大相掩下眼底的着急,依旧笑的谄媚。
“说的不错!有缘千里来相会,为了这份缘,本少爷也得和大当家喝上一杯。
来!干杯!”严逸将酒杯握紧,作势就要和金大相碰杯。
金大相赶忙将杯子递了过去,严逸的速度极快,杯子伴随劲风直接撞在一起瞬间碎成两半。
大部分酒液也溅到金大相的酒杯里混在一起。
“哎呦?这怎么还碎了?都是我力气太大,来来来!我重新倒一杯跟大当家赔罪。”严逸一把搂住金大相的肩膀,另一只手用金大相身边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壶酒是金大相自己喝的,肯定不会加料,毕竟他还得逃命去呢!
金大相嘴角抽了抽,给门口的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转身往楼下跑。
严逸假装没看到,将酒一饮而尽:“大当家怎么不喝啊?不是你要跟我喝酒的吗?”
金大相看了眼门外,那些人还没上来有些着急,也只能心不在焉的将杯中酒喝完。
“大当家果然豪爽!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吃肉。”严逸送来金大相坐在椅子上。
此时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听着人倒是不少,同时还伴随着不少食客被推搡的咒骂声。
金大相眼睛一亮:“成了?”
于是拿起个木托盘就要砸向严逸,此时严逸是背对着他的,可后背就像是长了眼睛,金大相得攻击瞬间落空。
反倒是他动作过大,身子一个踉跄,严逸顺势推了他一把,整张脸和滚烫的汤来了个亲密接吻。
烫的他眼前一黑,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王爷!一干人等全部解决,下官来迟,望王爷恕罪。”外面涌入一群带刀衙役将他们团团围住。
同时有个青年身穿县令官服来到严逸面前拱手行礼。
“王……王爷?你就是逍遥王?”金大相顶着一张烫红的脸不可思议道。
“咦~金大相怎么成蟾蜍了?这一脸麻麻赖赖的,还不赶紧给金大相擦擦脸?”严逸把凳子后移,满脸写着嫌弃。
高句丽人比大唐人还要喜欢暖锅熬汤涮肉,所以这汤自然也是用暖锅盛的。
所谓的暖锅和现代的铜火锅大致相同,底下放些木炭可以一直加热,不至于变凉。
被滚烫的汤洗的脸,不光红肿还烫了一脸的水泡,就连眼睛都肿的吓人,眼珠子都在往外冒。
县令一挥手,几个衙役上来将金大相按住。
“王爷!您……”县令正要关心一下,金大相乓的一声砸在桌子上,人事不省。
县令转头看去,有些不解。
这就气晕了?还是疼晕了?
衙役也吓了一跳,他们好像没用多少力气吧?
“没事!年纪大了觉多,带他下去睡会吧!”严逸勾唇一笑。
这药性还挺猛,这么疼都能让他昏迷,看来有机会还得问问他用的什么药。
还挺好使,比麻醉剂管用啊!
县令对严逸的说法表示佩服。
好一个年纪大了觉多……
院长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幽默。
“把所有人押入大牢候审,仙客来查封,所有食客放回去,不得为难他们。”县令吩咐道,众衙役将金大相和小二们都带了下去。
“院长!好久不见。”县令满脸感激。
“你认得我?”严逸看了眼县令。
“下官许清,是贞观学院今年的毕业生,经过科举后派到溧阳城担任县令,下官的名字还是院长您给起的呢!”县令拱手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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