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呢?
魏征不行!那老家伙对逍遥王马首是瞻。
御史台那些老顽固呢?
也不行!御史台都听魏征的。
房玄龄和杜如晦更不用说,长孙无忌在脑子里把所有百官过了一遍,最后也只能耷拉着脑袋认命。
满朝文武没一个敢和严逸叫板的,自己还能说啥?
哎~谁让我摊上这样的妹夫呢!
长孙无忌想清楚后也坐到他们身边,秉承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开始给他们补全漏洞。
三个人坐在皑皑白雪布满的台阶上讨论了很久,直到裤子湿透感觉到了屁股上传来的凉意才回过神,起身往上面走。
宽阔的水泥台阶足足有几千个,爬上去都有些气喘吁吁,三人终于来到最外层的凌烟阁外殿。
殿内很是气派,四周墙壁记载的是这些官员的生平,何时出生、在哪出生、何时入仕、在任期间做过哪些贡献、受过哪些惩罚都很详细。
这里面的石俑相对就少了些,都是六品至四品的文武官员,依旧采用左武右文的顺序摆放。
不过这里的石俑像都是正常上朝的实权官员,不像外面那些。
出乎意料的是,严逸竟然在这群石俑中看到了苏定方和二弟秦怀道,不禁有些好奇。
李世民一向不待见苏定方,他空有一个侯爷的爵位,手中并无实权。
按照李世民的脾气也该将苏定方安置在外面才是,况且陛下不是不给地方官立石俑吗?二弟怎么在这??
李世民注意到严逸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苏侯爷这些年做的不错,朕才破例让他进入这外殿。
至于秦怀道……他毕竟是叔宝的爵位继承人,堂堂正正的国公府世子,怎能没有他的位置?”
“继承人?继承啥?葫芦吗?”严逸没好气道。
你别忘了我爹和岳丈的封号还是你给起的,一个破葫芦有啥好继承的?
李世民脸一红。
那谁能想到你能成就今日的权势,还不是你爹一天天老是疑神疑鬼的,朕还委屈呢!
说他是葫芦还屈着他了??
当初是谁天天装病避祸,就连朕去看他都推三阻四的?
长孙无忌就在一旁当个面无表情的石俑,整个人比石俑还僵硬。
人家两个君圣臣贤,哪还有自己的事。
严逸和李世民两人一边走一边拌嘴,很快来到了一张巨大的石刻屏墙前。
这个石刻屏墙是镂空的,墙壁左右两边各有个位置可以进入中殿,当然这些镂空的菱形洞的主要作用还是用来通风。
从外殿进入中殿,石俑就更少了些,这是二、三品实权官员的位置。
在这里的熟面孔就更多了,像薛仁贵、王玄策、沈富、长孙冲、程处默他们都在这。
其实按照沈富一品国公的爵位可以进内殿,但毕竟只是个国公,没有实权。
而内殿里都是一品国公加实权的官员,少了实权他就没资格站进内殿。
薛仁贵和王玄策虽然不是二三品武将,但人家手中掌管着严逸的亲兵和安北都护府边防军,实力已经超过三品。
对此李世民也颇为可惜:“你小子要是能把商国公交给朕,他未尝不可进入内院。”
“一个天天琢磨挣钱的实权官员,陛下要是不觉得丢脸,臣倒是愿意。”严逸回怼。
如今大唐的商人虽然地位好了些,但朝中依旧明令禁止官员不可营商与民争利。
沈富就喜欢做生意,让他待在朝堂整天和群臣斗智斗勇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中殿的装修比外殿更加豪华,雕梁画栋、就连石俑都被涂上了颜色,看上去更加活灵活现,宛如真人。
再次穿过同样的石刻屏墙来到内殿,里面的情景属实让严逸大开眼界。
这里没有窗户,所有光线都是靠着那几扇石刻屏墙透出来的,可内殿却到处镶嵌着最好的夜明珠。
将整个内殿恍如白昼,李世民还怕不够亮,在最上方的高台左右各安排了一个很精美的石柱。
石柱上同样镶嵌了夜明珠和各种各样的宝石,左侧的石柱柱身盘龙、右侧石柱柱身盘凤。
而每个石柱的上面都在放置了特制的长明灯,甚至比李世民为自己修的皇陵里用的长明灯还要奢华。
内殿只有二十四个银俑,对应了历史上二十四位功臣。
分别是长孙无忌、李孝恭、杜如晦、魏征、房玄龄、高士廉、尉迟敬德、李靖、萧瑀、段志玄、刘弘基、屈突通、殷开山、柴绍、长孙顺德、张公瑾、程咬金、虞世南、刘政会、唐俭、李勣、秦琼,严逸和孙思邈。
而原本的张亮和侯君集被严逸和孙思邈所取代。
孙思邈这些年虽然无官无职,但一直为大唐做了很多大贡献,基本上就是块砖,哪用往哪搬那种。
这么大的年纪东奔西跑,治病救人从来不喊苦喊累,他不是没资格封王拜相,主要是孙思邈人家不稀罕。
李世民对于孙思邈的敬重不亚于任何一位肱股之臣,让他以白身入二十四功臣实至名归。
对于这个严逸也十分欣慰,孙思邈当得起,李世民也从未忽视过孙思邈的贡献。
高台上有两把椅子,左侧是李世民的金像,右侧是长孙无垢,而她们的背后是一张画像,画像上赫然是李渊的身影。
令严逸没想到的是,在李世民金像旁边站立的不是张阿难而是张果。
“张果怎么在陛下身边?”严逸瞳孔一缩。
比起24个银俑和帝后的金像,张果的塑像看上去像是水泥所铸,周身被涂了白色颜料,一身道袍仙风道骨,手上还拿着拂尘。
“朕正要和逍遥王商议此事,当初张老神仙预测夏州兵变功劳甚伟。
且他道法精深,朕想请他做我大唐国师,当然朕也不会限制他的自由,如果他想跟在你身边也可。
不过身为国师自当为我大唐国运殚精竭虑,你觉得如何?”李世民脸色变得十分严肃。
很多事严逸能未卜先知,李世民都以为是张果的功劳,这家伙有什么事都和严逸说,从不告诉自己。
以前不追究是因为人家是个平民之身,他爱跟谁说那是他的事。
可若是当了大唐国师就得为自己效力,他也想防患于未然,而不是呆在严逸身后当个瞎子聋子。
每次出事严逸都解决完,他才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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