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林城的建设已经进入了收尾的阶段,整个城市的大体框架已经搭建完毕,各种基础设施也基本完成。接下来的工作就是精细化的打磨,这可不是武者能插手的了,而是需要专业人士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逐步完善。
与此同时,军队也正式开始了集结和训练。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兵被派往学院担任实战教官,传授战斗技巧和战术策略。
这天,杨天祏像往常一样在后山看日落,沙雨竹和光头朱一同前来拜访。
“每天都来看日升日落,你哪来那么多事儿要思考的?”沙雨竹远远的便开始调侃了。
光头朱也笑着附和:“是啊,现在岭南的发展情况比我们当初的计划还要好,预计用不了两年就能超出预期。”
听到他们的声音,杨天祏回过头来,微笑道:“你俩怎么有闲心来我这里。”
沙雨竹揶揄道:“怎么?你还真把这个破山头当家了?”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也不错!”
“切!”沙雨竹不屑地嗤了一声。
斗嘴完了谈正事,杨天祏问:“有事?”
光头朱回道:“大胖儿来信儿,要一千靠谱的新兵。”
杨天祏想也不想,就回道:“给他!”
光头朱和沙雨竹两人对视一眼,光头朱忍不住又问道:“大胖儿去干什么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手下至少有一营之力了,咋还要这么多人。”
“给他就是了!按照他的要求,全军筛选。”杨天祏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再次坚定的强调。
沙雨竹抿了抿嘴,有些担忧地说:“一千人倒是不算什么,只是……他要求太高了,如果要凑齐,基本上这一万多新兵就没有什么骨干了。”
杨天祏随口道:“再培养吧!”
他三次不假思索的回答,让两人眼中的好奇更浓,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沙雨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他是在为夺取云洲做准备吗?”
杨天祏没有回答她的意思,而是沉吟了半晌儿,低声呢喃道:“云洲?”
难道不是?两人心中的疑惑更甚,脸上的表情愈发严肃。
又沉思了片刻,杨天祏问:“永侯再打叶雨城?”
“是,不过这次估计还是够呛。他在六曲和镇南安置了重兵,防范滕家,能用的兵力有限。”
这些人尽皆知的消息,大师兄怎么会问?光头朱虽然疑惑,但还是如实作答。
“陈坡那里怎么样了?”杨天祏又问。
“已经按照袁副指挥使的意思,连续给他送去了两营新兵了,大半儿都是原地方军的老兵,还是有一定战力的。”沙雨竹回道。
杨天祏:“战力不重要,再调过去两营,让陈坡训练就行了,安排些导师定期过去培训。”
沙雨竹耐不住疑惑,问:“现在不管是永侯,还是滕家都不会对岭南有企图,调那么多人过去干什么?”
“看看再说!另外光头朱你和太史城主商量一下,多分配一些物资出来,给车仁堂送去,令他以最快的速度打造小型战舰,至少要够两营使用。”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通知赵子龙,准备接收和整备骑兵营,做好长途奔袭的准备。”
又停顿了一下,“若没什么事?沙院长就先回去吧,帮我叫阮廷山来一下。”
两人就是好奇,才来问一下王达逄的事情,结果没想到,被他给安排了一大堆任务,有种仿佛要风雨欲来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突来的压力,没多言,沙雨竹快步离去。
剩下光头不明所以的站在杨天祏身后,而杨天祏闭上眼睛假寐。
好一会儿之后,耐不住了,光头朱试探着问:“大师兄还有事么?”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小皇帝为什么不帮永侯尽快平定云洲?”杨天祏语气平淡的问。
让光头朱一下子愣住了,脸上露出惊愕之色。紧接着,又变得阴沉而尴尬,仿佛被戳中了痛处一般。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双手不知该往何处安放。
过了好一会儿,杨天祏见光头朱始终没有回应,再次问道:“去云洲的和来岭南的是同一伙人么?”
沉默片刻,光头朱一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般回道:“去云洲的我不知道,但应该是应天那边的人吧。至于来岭南的,则是我本家,只有四人。其中,族老已经达到了武圣后期境界,族叔则是武王后期,另外还有一位堂兄及其夫人,
杨天祏继续问:“小皇帝亲自下令么?知道什么意思么?”
光头朱迟疑了一下:“这个不知道,据推测应该是给滕家下绊子,拖延他们进驻云洲的时间,以此来制衡其他三家。”
杨天祏再问:“你本家和小皇帝走的近吗?”
光头朱:“这个……也没啥近不近的,都二百年了,像我们这样的旁支,少说也有二三十股子。
其实,就是顶着这个朱字,小事方便些,大事别插手。需要的时候,人家就叫;不需要的时候,和普通小家族没两样儿。”
杨天祏:“一直都没有问过你,你怎么跑凌霄宫去了?如果不好说就算了!”
光头朱:“没啥不好说的,我是被那猥琐老家伙给抓去的,后来感觉挺好,反正也没处去,就留下来了。”
杨天祏:“怎么个抓法?”
光头朱:“唉!还不是太监闹的!小时候不爱修武,结果在家里面垫了底儿,被安排了太监名额,我就想着逃跑,结果三番五次被抓回去。
后来,有一次遇到个菩提禅院的老秃驴,非得说我适合他那一脉传承,要收我为徒。当时只想逃跑,所以就用他当了挡箭牌,从他那里学了一门逃跑的本事,又偷摸跑到了江城。
然而没多久,便被老秃驴和家族给追到了,正好姬老路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出手救了我,把我给抓来了凌霄宫。”
杨天祏听完光头朱的话,不禁脸部有些扭曲,打死他都不会想到,这死胖子能阴损到这程度。
谁家也不会把有武道天份的子嗣送入宫当太监,一定是他惹得天怒人怨。
至于收徒,从他那称呼就可以推测,一定是骗了人家的秘术法门。
还有姬老,估计也是个被坑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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