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祏噗嗤一笑,这得多大的吸引力啊。
不过这也挺好,越重视,说明其越会努力把自己交代的事情做好。
没管他,转头对王达逄道:“有些事需要你帮忙。”
“说!”
“这东西制冰只是玩儿乐,真正厉害的是制造武器。过后我会将基础制作方法告诉你,你秘密找人研究。
我们能否安全就靠它了,千万要保密,不可让第三人知道。”
王达逄伸着脖子,凝重而又疑惑的问:“武器?很厉害?”
杨天祏郑重的点头:“嗯,这东西完全能威胁宗师境高手,至于武王,没接触过,不是很了解,但估计偷袭的话也能有一定作用。”
“这么牛?”王达逄眼中燃起了两团火。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姬老那个猥琐的老家伙眼光是真的毒辣,早就把王达逄看透了,这小子就是天生的刺客,就喜欢玩阴的。
一阵轻风拂面,姜无涯抱着酒坛子跑了回来。“没找到合适的容器,用坛子行么?”
杨天祏瞅了瞅坛子,里面装满了水,还有两条小鱼,这小子连鱼都抓来了。
随手掰下一小块硝石丢进坛子,“呼”的一下,一团白云升其,接着‘碰’的一声,坛子炸裂。
姜无涯吓得一激灵,嗖地闪出好几米,傻乎乎地看着地上的碎冰,还有两条被冻得硬邦邦的黑黄色小鱼儿。
王达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盯着空中的白云升腾。
杨天祏砸吧了一下嘴:“多了……行了!你一个大男人,吓成那样儿!这点儿东西伤不着你。
放入的比例和方法还得研究一下,我记得应该是一百比五。或许碾成粉末放进去会好一些,你拿回去给那些工匠、术士试试就行。”
姜无涯没理他,而是上前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冰鱼,又抓了把碎冰在手里,不经意间嘴角挂上浓厚的笑意。
杨天祏调侃道:“活冻啊,栩栩如生,漂亮着呢,是吧?”
姜无涯白了他一眼,依旧没理他的废话,站起身思考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
“加上保温包装,快马运送千里都没问题,还长时间保存,大买卖啊!!”
“姜家之主还有什么要求没?说来听听,看为兄能不能帮你。”杨天祏又调侃道。
姜无涯没一点不好意思,反而眼神明亮,闪着精光说道:“腾家和永侯真的不会和姜家为难?”
“不会,岭南境内即将发生的一切他们都不会管,最起码暂时不会管,你回去后将家族内一些外围族人迁到青云山老宅就好了!”
“老宅?做什么?”
“正常生活就好!和我相关的人和事,滕家和永侯都不会动,甚至还可能在合适的情况下,帮上一把。
当然,滕家在明,永侯在暗。”
见两人皱眉沉思,杨天祏叹口气道:
“我们的目标不是林城,这里只是个过渡,未来的立足之地是岭南。那里将会是我们的真正的根基,多的不要问。
无涯,你记得让家族趁机以最快的速度进军岭南,在各个领域都要建立足够的影响力,需要什么支持就和我说。”
姜无涯自信的点点头道:“嗯,放心吧,有了这些助力,用不了多久。”
“事成于秘,败于泄,行成于思,毁于随。你俩要谨记。”
两人咀嚼着杨天祏的话,郑重地点头回应。
“明日你就不要跟着我们去林城了,直接回家吧,有什么要准备的就赶紧去。”
“知道了,大师兄。”
“不要懈怠了修炼,不要事必躬亲,要善于用人,利于寄事,自身实力才是立足之本。
这一坛千年灵乳你收好,该怎么用心里有个谱儿。”
“还……还有?”姜无涯和王达逄一蹦三尺高。
“好啦,快去吧,我和大胖儿还有事要说。”
杨天祏呵呵一笑,没理会两人的一惊一乍。待姜无涯激动的抱着坛子,意气风发的离开之后,他沉思良久,最后咬了咬牙道:
“王达逄,知道我为什么在古战场拼命么?”
王达逄见他突然如此态度,亦严肃了起来。“不外乎名利!”
“话是这么说,但太宽泛了。咱们可以说出身微末,什么都得靠自己,还好这是乱世,乱就有机会。
不管什么理想,要实现就要先有势力,有影响力。”
王达逄赞同的道:“那是自然。”
“先整顿林城,以凌霄宫的名义打破吴袁武仇四家为主的封锁,看看某些人的反应。
如果能获得一些关注,下一步就以岭南为基,争取有志之士的支持。
然后谋取云洲,有了一洲之地才能算真正的走上了实现理想之路。”
王达逄眼睛越瞪越大,畅想着激动的道:“需要我做什么?”
杨天祏:“自古以来,万物分阴阳,行事分明暗。
统治都是地上一套秩序,地下一套秩序,明面上的容易对付,背地里的才是主宰。
你有没有本事建立一个黑暗中的组织,将触手探向天下各个角落?
我在明,你在暗,我为你提供大量的资源,帮你阻挡上面的视线。
你来发展地下王国,为我提供视野、声音……及力量。”
王达逄激动的表情挂上了一丝凝重。深吸口气,抿了抿嘴唇,有些忧虑的道:
“真正的问题是这个世界实际的掌控者,那都是大佬中的大佬。
像你说的一样,个人实力才是王道。没有实力,最后所有的努力都要功亏一篑。”
“大佬也要用眼、用耳、用手、用脚,先搞定这些,至于最后……再说!”
“行!可以一试!”
“真行?”
没想到王达逄能回答得这么干脆,杨天祏语气高挑的确认道。
王达逄两手一摊:“不行也得行,那老东西说的没错,我就是有一颗喜欢躲在暗处窥视的心。”
“哈哈!人老成精!”
“嗯…我有一种感觉,总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局,从见到你那一刻起,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王达逄沉默了一会儿,犹豫地说道。
杨天祏轻叹口气:
“是不是局又如何,谁人生来不是在局中?除非你是第一个人类,即使是第一个,也未必尽然,宇宙大自然太神秘了。”
“宇宙?”
“时间与空间的总称,呵呵,探讨这个没意义,时间存不存在都难确定。
好了,太高深、太久远的疑虑就先丢了吧,考虑眼前才是现实,一切为岭南看齐。”
“为什么是岭南?”
“偏安一隅!地势复杂,易守难攻,南临海路,西望丘陵平原,是个好地方。更主要的是,没有大势力觊窥,距离云洲也不远。”
“可是,也附临南蛮!”
“未必是坏事!南蛮又怎么了,不是人么?
永侯在梁洲和雷洲西部经营日久,有很多附属势力,不可能与南蛮一点关联都没有。
为什么岭南一直很乱?不说三不管也差不多。
这是缓冲地带,是各个势力给自己的人的机会。
根据军比中各个势力对我们的态度去调查一下,会有可为我等所用的势力,尤其是等滕家加大打压力度之后。
按照我的计划,永侯退守楚州,乃至逃避云洲之后,必然会失去梁洲的部分追随者。
我们就是要和滕家抢这些势力的支持,岭南就是筹码。
你就以收集雷梁两洲及周边的势力情报为,建立自己的地下势力吧,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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