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计较,杨天祏也不想再废话。当即道:
“既然如此,这场硬仗就必须要打了,诸位指挥若没有异议,此事就定了,整肃军队,明日出发,进兵毕宣。”
袁仁杰惊疑道:“大人的意思是……我们要主动进攻?”
杨天祏斩钉截铁地回应:“没错!既然要战,就不能给吴、仇联军更多的磨合时间。
袁兄!此战你就不用去了,我带走二百骑兵,给你留下一百骑兵还有中营二百近卫,驻守后方,大胖儿从军中提领的五百人,他只带走了三百,剩下二百也暂由你领军。”
“这…也好,不过大人还是多带些人吧!”
“不用了!你记得多关注一下城里的文人墨客,还有长水的动静。”
“明白!”
杨天祏起身环视众人,郑重的道:“此战至关重要,胜,则我林城郡的发展将无可阻挡,林城军也林城军也能彻底站稳脚跟,未来一片光明,前程可期,望各位心中有数,即刻回营执动员令,不可懈怠!”
众人神情肃穆,庄重执礼后,信心满满、斗志昂扬地散去。
烈日高悬,秋风萧瑟。毕宣城外,两军对峙,四千对九千,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站在大军后方山坡上,杨天祏纵览全局,林城军的昂扬气势让他信心倍增。远远地凝视着城墙上的几位仇吴两家之人,眼神中闪现一丝厉色。
“杀!”
随着杨天祏沉声一吼,战鼓如雷,响彻四方。林城军的士气瞬间攀升,军势立显,四千军士如狼似虎,奔涌而出。
四千脚步如同一人,每一步都似有震天撼地之力,令苍天昏暗,大地臣服。
无形的强大气势如汹涌的波涛般扑面而来,让九千仇吴联军如临泰山压卵之境,那强大的压力使九千人竟然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勇气。
指挥使仇余天猛地睁大双眼,满脸惊骇,使劲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呆呆地望着稳步冲来的林城军,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两军相距几十米时,他才猛的一激灵,回过神来,转头扫视一下四周,迎上无数的目光。
恐惧,害怕,没有一丝战斗的信念。
他缓缓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厉声大喝:“撤!”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他这个艰难的决定,又似乎所有人都被这一个‘撤’字惊醒,转身、加速、狂奔。
此时,所有人都是执行军令的表率,无一遗漏,都如受惊的兔子见到了老虎一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跑,越快越好!
敌人未战就已溃败,这场景更让林城军士兵兴奋,死神一样的目光一个个更加坚定的盯着敌人的背影,脚步更快,大地震颤的律动更加频繁。
仇刃站在城楼上远眺,惊得目瞪口呆:“这……这是怎么回事?”
“军势!是军势!林城军已凝聚军势的传言是真的!没想到啊,真的想不到啊!
传说百年前,大夏铁军历经无数战役,征战四方多年才成就的军势,竟然出现在林城军中,而且还是只有三四千人的部队!这太不可思议了!”一旁的吴池双目如炬,死死地凝视着远处冲锋的林城军,接连发出惊叹。
“败了!就这么败了?”仇刃满脸的痛惜,双眼仿佛被迷茫浓雾充斥。
吴池收回目光,俯视城下,眼睁睁地看着九千人大军绕城而过,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
“竟然连进城躲避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固守了,现在都只想着逃跑,逃得越远越好!真是可怕!可笑啊!走吧!再晚就真的走不了了!那小子可不会给咱们留丝毫情面。”
仇刃一脸呆滞,仿若灵魂出窍般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吴池没有理会仇刃的怅然若失,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生拉硬拽着他飞身下了城墙,向西门疾驰而去。
半个时辰后,没有经历一处拼杀,未见一滴鲜血,林城军就这样轻松地攻下了顺兴城。
站在城中街道上、城墙上……看着周围一双双充满敬畏、仿若视若神明的眼神,林城军众士兵眼神多般交汇,从彼此的眼神中都读出了强大的自信和喜悦。
仅仅几日功夫,毕宣城一战,林城军四千人,一个冲锋吓得仇吴联军九千人大溃败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传遍天下。
无相城城主府。
滕元豪一脸不可思议的问身旁一个老头儿:“真的?”
老头儿肯定地点点头:“是真的,已经有多个渠道都收到了消息。”
“厉害!真厉害!没想到这小子不但谋略过人,勇武超群,治军竟然也能达到如此境界!真是让人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啊!”
滕元豪在大堂内快速转圈踱步,不停的连连以拳击掌,心中的感慨兴奋之情无以言表。
潭城滕家后殿。
“真没想到这小子还有卓越的军事才能!”滕古义轻抚着自己那稀稀拉拉的三缕胡须,发出了同样的感叹。
滕王猜疑地问:“三弟见过杨天祏,此子真的那么优秀?”
滕古义微微颔首:“嗯!诚然如斯,此子竟无视我武王境界,更不惧我四大家族之背景,单就其面对我时的不卑不亢,便可断言,此子不简单啊,否则我又怎会放手元豪去行事?”
滕王哈哈大笑:“哈哈!三弟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如此看来,我滕家又添一员猛将!好事!大好事啊!”
“这个……”滕古义稍作迟疑,接着说道:“听元豪的意思,这小子似乎不太愿意受约束,有自立的想法。”
滕王轻哼一声:“嗯?哈哈哈!此乃强者之心态,年轻人之境界,着实不错!这更证明他是一把利剑,是杀敌之利器。我滕家还不至于目光短浅到…担心利剑反噬而弃之不用的地步,倘若真有一日被利剑所伤,那只能说明我们无能罢了。”
滕古义点头应道:“大哥所言极是!不过此一战,我总觉得有些怪异,永侯似乎有意放水呢!”
滕王沉声道:“并非似乎,而是必然!若真是下了死命令,岂会不战而败?想来正如那小子所预估,永侯这老狐狸是在想方设法寻得助力呢。
哼!他还真欲与我滕家一较高下啊!是时候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滕古义:“那家伙和曹家眉来眼去的,又和南蛮暗有联系,其心早已是昭然若揭,这个家族早就有过判断了。
我现在更在意的是那小子,听元豪的意思,这杨天祏还没上任就已经预测了永侯的抉择,眼光不俗啊!
还有就是,他哪里来的信心能将林城军快速培养成强军?能达到被重视招揽的程度?难道他早就知道会成就军势?这着实点让人不敢相信啊!”
滕王沉吟几息,缓缓道:“智勇双全是可以肯定的了,是个英才,不过要说能左右军势的形成……不太可能。
其实细细想来,即使不成军势,林城军也已完全归心,钱财、前程,两者皆俱,众兵将不归心都不可能。
呵呵,这小子也确实有手段,只是,感觉有点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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