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的剑抵在风的眉心,风的剑已经落地,一只手下垂,一只手捂着侧腰。
从下垂的那只手肩膀上的涓涓细流可以判断,是那个神秘的暗器所致,而侧腰的伤应该来自无名的剑气。
与强势的对手大战,本就不轻松,突来的偷袭谁也反应不过来,何况连面对什么偷袭都不太清楚。
众人对王达逄的好奇已经达到了相当的高度,尤其是骆家主,这对他这样的武器大师来说简直是‘噩梦’。
大家都在关注王达逄,而杨天祏此时却紧皱眉头。这姜雪搞什么?赶紧杀了啊!没看出来这女人是优柔寡断之人啊?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不是问的时候,他当即“咳”了一声。
‘啪’,‘啪’
又来?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而去,然而这次却出了意外。
云,毫发无伤,这小子和滕沁梦斗了几百回合,半斤八两。
这短短半炷香不到的时间发生这么多事,他早已有所准备,尤其是风受伤之后,更是没了战意。
王达逄的‘偷袭’正好赶上这家伙抽身后退,让他捡了个便宜,主要也是滕沁梦给他的压力不大。
云退出站圈,无视姜雪,径直飘落到风旁边,关切的问:“没事吧?”
风与之对视一眼,点点头。
这两人的镇定自若,滕沁梦和姜雪的‘犯傻’态度,让杨天祏有种不好的预感,表情变得相当凝重。
中年男子和老妪的死,现场发生的屠戮,栾扶云和中年女子的出现,怎么感觉对两人一点影响都没有。
不但全无惧色,已经受伤了,让人用剑指着,都能显得那么‘轻松’自然?可以说全场就只有他俩不受突发事件的影响了。
啥情况?先前风的剑技只稍逊于无名半筹的时候,杨天祏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现在更上心了。
看这俩家伙年纪轻轻就这么沉稳,见识和认知也不一般,加上高深的剑技,身后必然有强大的底蕴。他心里犯嘀咕:自己不会是要搬石头砸自己脚吧?
吗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杨天祏果断用吩咐的语气道:“无名!弄死这俩家伙!”
他这一句话,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无名的脸不停抽搐,牙都快咬碎了,看他的眼神那叫一个复杂。
不过,杨天祏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怨怒。再看看其他人,一个个比之前遇到所有事都震惊、都不可思议。
杨天祏心里一紧:完了,自己的预感成真了,这风云二人肯定是“刺猬”啊!
然而已无退路!只怪自己太嚣张了,早知道应该嘱咐那女人偷摸用毒,或是不显现出和自己有关系就好了!
后悔?谈不上,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凡事都有好坏,至于意外,面对就是了。
于是朝栾扶云道:“栾前辈!委屈一下您,这两人你来办吧!”
栾扶云愣了一下,把目光从黎茶身上收了回来,慢慢转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见他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似乎明白了原因,故解释道:“连剑神后人都担不起,你让我担?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怎么好似就我是个愣头青,就我自己不认识,不知道他们背景呢。杨天祏郁闷地把目光投向滕沁梦。
滕沁梦翻了翻眼皮,斜着眼珠子看他。“万兽山庄两位庄主的闭门弟子,上一代剑神闪雷剑的遗后,天皇山一刀客元无极的侄子……”
好吧!这名头怎么这么长,吓死人么?
杨天祏吧嗒吧嗒嘴:“你们之前怎么不说?”
“你连这都不知道?”
“我……”
什么玩意,好似我是个土老帽,我就应该知道?丐帮的信息里怎么不说?一群坑货!
杨天祏很郁闷,心里发着牢骚,表情依旧。
“糙老头子,你已经杀了人家师姑,装什么好人。还有无名,今个之后你回家会被你老爹打断腿。
“你们那么看着我干什么?这可和我没关系,你、你……还有你们,我只是认识而已。我就是个小虾米,小人物,今天的事跟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我们走。”
王达逄一抬手,已经落地的黑箭射回,转身跟着杨天祏向外走去。
栾扶云无语的摇摇头,注意力再次落在黎茶身上,无名在那里咬着牙目送两人离去。
“真热闹哈!”
两人刚走到大门口,就见一大群人迎面挤了进来,当头的是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驻足在他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
被迫停步,杨天心里咯噔一下,表情不变,目光瞟向其一旁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宋莯涟。
再往后面,不少参加过军比的熟悉面孔?看来都是冲自己来的,自己真是香饽饽。
“杨大人!这是要去哪?”
没理会宋莯涟的讽刺,他的目光定在这三十几人后面,赫然是凌霄宫主和大长老。
这俩家伙怎么哪有事哪到?怎么和东域这群人搅合到一起了?
见杨天祏沉默,宋莯涟翘着嘴角续步前行,径直向他撞来。
还没等杨天祏和王达逄两人躲避,中年人一挥手,强悍的推力扑面而来,两人被迫退到一旁,样子有些许狼狈。
一行人走向院中,留下几声嗤笑,还有两个‘门卫’。
王达逄脸色极度难看,目光与杨天祏对视,杨天祏耸耸肩,转身向回走。
一边走一边陷入深度思考状态,形势对自己很不利,简直没有任何偷巧的余地。
只是那两个老家伙啥意思?那平淡的神态,似乎一点担心都没有,就和在冰湖时一样。
这俩家伙明明都是‘苟’人,根本不是心大的傻子,为什么宗师后期就可以如此坦然?不管是面对武王境,还是今日面对这么不利的局面。
和宋莯涟一起来的中年人明显超过武王境,队伍里有几个老家伙,应该都是陪着那些后辈来的,估计境界低不多少。
明显这些人都是冲自己来的,难道两个老家伙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死活?
一直返回原位,也没想明白咋回事,不过心里莫名的有了些底气,一屁股坐回太师椅上,看向分开而立的两拨人。
宋莯涟那波不用说,就是东域的了。
另一波中有两个人南域的,好似还是永侯那边的,古战场虽然没对自己动手,但一直跟在齐公子那伙势力中。
这时候,永侯不可能针对自己,那他们来干什么?
和他们一起的是哪方的人?莫不是滕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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