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七和胡羊亲眼目睹了钱芙的死亡,她怎么可能会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呢?
而且,钱永善带着这样一个人出现在船上,他们打心底有种不适感和诡异感。
不对劲,肯定不对劲。
不是针对钱芙这个人的,是整件事都有点奇怪。
虽然还不知钱永善的用意,但他既然来了,南初七邀请父女俩多住几天,也好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记得这天夜里初云号就从泸州出发,明若清特意找上南初七,表示不用送她和扶龄回江都了,直接一起去云中吧。
“我觉得路上耽误的时间有点多了,再送我和付少主的话,岂不是更久?”
南初七一愣,“很久吗?也才第二天啊。”
“嗯?”明若清挠挠头,“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河仙镇的?”
是昨天下午。
初云号夜里不停歇,赶在今早就把宋安之送回了家,又临时去了泸州接钱永善父女,好像是没耽误很多时间。
那明若清为什么会觉得时间过去了很久?
“昨天晚上你问我怎么还不睡觉,然后我们今天就停靠了两个不同的地方,很快啊!”
照这速度赶下去,明天正午前肯定能抵达江都的。
明若清奇奇怪怪,“原来是昨天啊,我以为几天前的事了呢。”
南初七害了一声:“肯定是你忙着站岗,一直做一件事当然觉得慢。”
再说了,掌舵也要轮换的,每个人开船的速度都不一样,有的快有的慢,所以才让明若清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们正说着,秦昭落从甲板上匆匆走过,想都不用想,这家伙跟晏君追逐打闹呢,他们见怪不怪了。
果然,听见秦昭落说:“警告你少跟踪我!别让我再看到你!”
晏君:“………”
“哈哈,关系还挺好。”明若清评价了一嘴。
就是不知她从哪看出“关系好”的,秦昭落那架势恨不得把人丢下船。
南初七又想胡羊这时候肯定在盯着钱芙,不用他操心,便对明若清说:“没我事那我就先回房间了。”
“行,你腿不方便是该好好休息。”明若清转身没多久,又突然折回来,“等一下,那你秋猎怎么办?”
对啊,他秋猎的第一箭该怎么办?
他代表着全宗门的形象,要是这一箭没射好,三花庭就成修真界的笑话了。
好严重的问题。
南初七不敢确定自己单脚能否射箭,甚至明若清不问,他都没想过,这心也太大了吧。
或者他找点时效药先撑过去,总之,他的心确实大。
两人告别后,南初七一蹦一跳地回到房间,并闪亮登场:“我回来啦!”
听到动静,靠在躺椅上的姜云清抬眸看了一眼,觉得他有点像小时候的样子,特别可爱,却也没起身,只是把手里的书又翻过一页。
南初七以为是什么正经史书,瞧清封面外的名字后,发现姜云清在看那本《京城公子追妻录》。
话本小说害人不浅。
还是说,岑世子和阮姑娘的故事已经深入人心了。
姜云清往旁边挪,给南初七留了位置,胖胖也在他怀里窝成一团,方才是被书挡着,所以南初七才没看见。它不仅会踩奶,脚脚还会开花,这种花枝招展找人撒娇的姿态就不说是跟谁学的了。
南初七躺好,又把胖胖接过来放下,让它自己去一边玩。
胖胖不高兴也没办法,它主人一个转身抱住姜云清,压根不理它。
“这话本好看吗?”南初七凑过去,让哥哥舒心地靠在怀里。
“还好。”有南初七在,姜云清就不需要身后的枕头了。他反问:“你看过吗?”
南初七不止看完了,他还要朗读给命文学。
就是这一句话,当初把付清乐逼得想死。
“亲我一口,命都给你。”
姜云清没说话,他感觉眼睛看到的和耳朵听到的完全不一样,即便对象是南初七,在念出书上的内容时,形象直接崩塌了。
南初七嬉皮笑脸一阵,又正儿八经地说:“这书不好看,他们俩一个肺痨而死,一个孤独终老,有情人天各一方,实在唏嘘。我们才不要像他们。”
纸人从书页夹层中爬出,姜云清看着看着,是否想起了送秦一歌回家的那个夜晚,姐姐等来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他也终究是无能为力。
他没办法感同身受姐姐,但身边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去,就像经历了一次远门,远到要用一辈子才能再见。
南初七摊开掌心,他亦把手放上。
“是啊,我们不要像他们一样。”
姜云清放平书本,顺势枕在他肩上。隔了好半会也不见南初七有什么动作,以为他睡了,抬头一看他缠着绷带的脚,连走路都困难,更别说还能抱人。
……居然忘记这一茬了。
南初七知道他在想什么,拍了拍衣服褶皱,遗憾道:“我现在没法抱哥哥上床。”
姜云清扔下书,预备要起身,“那早点睡。”
“不要。”南初七不乐意了,急忙揪住姜云清的衣服。可他现在又能做什么,昨晚他还说脚疼呢,短短一天能好到哪里去,姜云清没有兴致陪他玩。
南初七眸光一转,往他脸上亲了一口,“那哥哥坐我腿上。”
完了还解释:“说好的两天一次,可是这已经过了好多个两天了!”
还是那句话,南初七在血气方刚的年纪里沉迷美色,高傲自大不修内政,日后灭亡都是他罪有应得。
姜云清捂住他的嘴,“别说了,我帮你就是。”
南初七避开,还是想说:“用手?”
姜云清没说话,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没听见,他刚刚洗完澡,身上特别香,南初七见人走下躺椅,勾了一缕青丝缠在指尖,同时说着:“那麻烦哥哥待会再洗一次澡。”
秘境里有关房中术的书籍他还记得,只是可惜没有把好东西都带出来,他也是第一次实践,但照葫芦画瓢,书上说过能让对方舒服的法子就是用嘴,他照着做的话应该不会有差错,俯下身便开始解南初七的腰带。
地板有些清凉,跪坐时更甚。姜云清一向认真且好学,居然在这种事上也能毫不马虎。他把重点知识记了个七七八八,直直盯着南初七那东西,见起了反应,他便尝试着张嘴。
“等等等一下!”南初七被刺激得头皮发麻,毫不夸张地说,这一出把他的魂都给叼走了,继而又对上姜云清的眼睛,再回味起方才的触感,他就知道自己受不住,所以急忙喊停,但身体总比嘴更加诚实。
姜云清抬起脑袋,“舒服吗?”
肯定舒服。
书上没说会这么……
南初七坐直身子,耳根变得通红,咬着指关节说:“要不……要不还是用手吧,我觉得呃——”
姜云清没听,他撩起耳边碎发,缓缓低了脑袋。
废了,南初七彻底没救了。
(详细内容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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