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豆花的三人就在老爹面馆外分别,明芃临走时多看了几眼店铺招牌,颇有些感慨。
她就是突然想起甜豆花了,结果眼前刚好有一家,还真是“心想事成”。
霍无尘大概也是跟着唐沂住官府的,两人还没走远,明芃的兔耳听得很清楚,他说:“时间还早,酉时才投票呢,我们现在去哪?”
“你不觉得这个时间点很奇怪吗?”唐沂反问,“如果晚上才有机会动手,那么时间线拉扯得太长了,直到投票前,有整整一个白天的空白期。”
不太像刚刚进入秘境的磨合阶段,卷轴上写了,每日酉时召集大家投票,显而易见是为了投出前一天的真凶。参与游戏的人在投票开始前,能做什么,或者说,要做什么?
他们的任务如何展开不重要,反正在这段时间里,足够凶手销毁证据了。
霍无尘总算清醒了一回,“难道白天也可以动手?”
“有可能,具体情况不太清楚,等第一次投票再看吧。”唐沂仍是觉得不对劲,虽然大家都熟知了故事内容和身份任务,河仙城有人遇害,但这个只是前提,还没有谁真的动手过。既然如此,今天的第一轮又该怎么投票?
除非已经有人开始行凶了,发生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
或者,还有一个可能。
唐沂猜测,卷轴上的规则也会骗人吗?
投票其实不在酉时。
不管怎样,都要等今天之后才能揭晓。
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确实有只豚鼠从街边窜过去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偌大的河仙城由这么一批鼠鼠开启了消息巨网,往返于各个街道和居民家之间,任何人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但黄雀在后,其实明芃都听见了。
“告诉老大,可以开始行动了!”
“明白!”
这么可爱呢。
如果大家都会变成像这样的萌宠……也不是不可以。
明芃感觉自己能一屁股坐死它们。
好可爱好可爱。
“一点都不可爱!”石拱桥对岸正在举办午市,说到底,就是宠物市场,兽人养四脚兽,还挺高贵,尊重河仙城习俗吧。
可猫猫狗狗南初七都不看,非要甩着一条蛇追着付清乐满街跑,狠狠拿捏了对方怕蛇的弱点,也拿捏了蛇和老板的弱点。
“主人你快看!它好可爱~”
“死狗你别发癫!”
“喂!你们还没给钱呐!”
人在前面跑,魂和南初七在后面追,这时蛇发话了:
“哥,要不你丢我出去吧,我能咬,真的。”
南初七很优雅,付清乐也还活着。
大家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这回付清乐是真的生气了,哪怕后来南初七把蛇还给老板,他走在前面就是不肯回头,固执得发邪。
“你又——怎么了?”南初七倒有理先摆出不耐烦的样子,突然上前扒拉他的手臂,结果他走得更快。
南初七便戳戳付清乐的左肩,他立马往右拐。
嚯——
南初七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如果想要对方减速的话,应该要这么做。
他直直盯着付清乐走路的步伐,逐渐找到了规律,喊道:“一二一,一二一……”
很好,他已经完美学会驾驭一个气在头上的付清乐了。
“嘿嘿,不和你玩了。”南初七做得很利落,跑得也很利落。总之,趁付清乐没有扬他骨灰前,他就已经没影了。
感觉一切都是有备而来,为的就是赶紧离开——南初七想去找姜云清,可惜河仙城太大,他认路也不是这么认的。
但他还是想碰碰运气。
按照相同的路走回去,周边街坊都大差不差,南初七又不爱这些新奇玩意儿,根本没怎么抬头看。
只是有家店铺让他莫名地驻足了。
奇怪,来时有经过这家店吗?
里面传来一股可以说是靡艳的香气,还不用看招牌,就知道它是卖什么的。
放在热闹的市集里,有点难登大雅之堂,但行人们视若无睹,或者也有兽人进出,当面谈论房中术并不会蒙羞,似乎这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店主是只狐狸兽人,她花了半个时辰为南初七讲解何为房中术,在此过程中所用到的九种基础技巧,其实都融合了动物本能,更包含了养生、气功等方面。
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正确的合修可以提升灵力和精力,也许还有延寿的作用。”店主免费赠送了一些相关的东西,说是让他回去自己研究,或者,也可以找人体验一次房中术的益处。
这是哪里来的活菩萨啊。
南初七的眼神逐渐坚定,“河仙城太棒了,而你,我的朋友,你是真正的英雄。”
然而这并不是河仙城的极限。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祭司,冲上面喊道:“今天有活动预演呢,您晚上能过来看看吗?”
楼上的窗户很快便被推开,姜云清在那时已经不受规则约束了,他说:“晚上可以,我会来。”
正好对上南初七的目光,他自己都愣了。
都怪树上的叶子掉得太快,害南初七看不见风了,不过还好,现在看见了姜云清。
所以心想事成不是随便许愿,而是心中下意识所想的,一定能够看到。
河仙城确实是个很棒的地方。
姜云清见他做了个“等我”的口型,总感觉时间过了许久,南初七才从外面进来,更是觉得不做点什么好像对不起现在的氛围。
好不容易重逢又要分开,这很不公平的。
南初七在秘境外说好想他,他也还没来得及说自己也想。
离门口最近的、能有点用处的,是一张花梨木方桌,姜云清就被放在这里,但他望了一眼床的位置,似乎在思考什么。
不如床榻绵软,木质太硬了,坐着不舒服。
“白日宣淫,南初七你要挨刀。”
“晚上呢?”
姜云清微微仰头,让他的鼻息全洒在脖颈处,“晚上我要出去。”
“那我不怕挨刀。”
明明南初七并无喝酒,但说着胡话,动作也胡来,和那天石棺坠湖一样,只会愈演愈烈。可惜姜云清不大经亲,一下就红了,唇上潋滟得泛着股诱人的欲味,狠狠踩在了南初七的性癖上。
他的爱好不止这些。
……应该吧。
他边亲边说,勇敢的初七先享受云清。
或者,又说了点别的,只不过姜云清没有听见。
因此含糊的吻,若即若离的吻,似乎比任何强烈的欲望都要来得难忘,姜云清突然睁开眼,充满了不可思议。
他一下就拉开距离,“你是不是偷偷学了什么?”
南初七:“?”
这句话好强的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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