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让那魏夫人十分受用,席间全程拉着阿南,说起来没完没了。
回家的时候,阿南已经有些醉意了,斜倚在马车壁上,余冉递给她一杯热茶,摇头笑道:“这么明目张胆地跟魏夫人拉关系,你如今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阿南轻轻地叹了一声,懒懒地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轻声道:“魏夫人不是想试探我么?今日也正好让她瞧瞧,无论是我还是相公,都对洪簇那个妹妹十分看重呢!”
“洪泽是因为洪渊被虐待才赌气出走的,一走便是十年,这件事虽然没有盖棺定论,但在整个京城中都是公开的秘密,你这么贸贸然对伯爵府女眷示好,只怕她们也未必相信。”
“本来不会,可现在就是她们不会,也有人要逼着她们会!”阿南嗤笑道,“洪菱的事是个好借口,骗得过魏夫人,却未必骗得了葛氏,但有一点没有问题,就是自左相被贪墨案牵连入狱之后,右相在朝中的势力已大不如前,他早在年前就想着要拉拢洪泽,只要我愿意,自然有人逼着她们过来和我打交道。”
“你这又是何苦?”余冉轻叹了一声,“那葛氏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现如今你和洪泽的小日子逍遥自在,洪泽日常除了当差就陪你,一点儿闲事没有,做什么就非得去和她们扯上关系?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麻烦么?”
“我有必须和她们扯上关系的原因。”阿南愈发醉了,往凳子上一躺,沉沉地睡着了。
余冉取了披风过来给她盖上,轻轻地摇头。
马车忽然停下了。
洪泽在外头问:“王妃,阿南可是在马车上。”
余冉笑道:“喝醉了,我送她回去吧!”
“不劳烦王妃了,我来接她。”洪泽说着话,白芍便伸手去推阿南。
阿南睡眼惺忪地坐起来,这才听见洪泽在外头叫她,整个人就跟立刻活了过来似的,欢蹦乱跳地赶着出去,一直到掀开帘子,才想起回头和余冉告别,微笑着摆了摆手。
洪泽没等她踩着踏凳下车,便一把将她抱起来,转头放在马上,自己也上了马,搂住她的腰,低声抱怨道:“你这些日子玩得开心,应酬比我还多!”
阿南窝在他怀中,舒服地打了个哈欠,撅着嘴喃喃地道:“我们的宴席上可没有既长得好看又会跳舞的俊俏小郎君······”
“都为这个恼了多久了,且不嫌烦!”洪泽忍不住好笑,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满脸宠溺地道:“这个坎儿横竖过不去了,是吧?”
“是,我要一直去吃席,吃到夫人们请我看俊俏小郎君跳舞为止······”阿南推了他的手,傻呵呵地笑着,回头却埋在他怀中,呼呼地睡。
他们夫妇之间的腻歪,余冉早有耳闻,如此近距离地瞧着,还是头一遭,她的脸憋得通红,活了这么些年,她都没见过这样恩爱的夫妻,大抵相敬如宾便已经够好了,谁想到会有这样的温存,一时间心里百味杂陈,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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