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急。”洪泽声音很沉稳,表情也严肃起来,看着金六的眼神,似有千言万语一般。
余冉到底聪明,听到这里立刻明白了,踉跄了两下,哽咽着实话实说道:“我父亲只是觉着,陛下上了些年纪 ,殿下一个没有兵权的皇子,将来新皇登基,便是被人拿捏钳制、朝不保夕的可怜人,他不过为我们夫妇未来打算得长远了些罢了,可如今看来,这桩桩件件的打算,竟成了殿下的催命符了!”
“不说这些。”金六拂了拂袖子,低头思忖。
洪泽见金六彻底恢复了冷静,便拉着阿南回家去了。
仍有不知大事临头的妇人送了请柬过来,满满登登堆了一桌子。阿南全程脸色煞白,她虽不懂朝中事,却也知道个中凶险,忧心忡忡地看着洪泽。
洪泽牵着她的手,冲她微微一笑:“不用担心,万事有我呢!”
阿南低头摆弄着他的手指,两颗毛茸茸的眼睛闪着光,看得他心中生出万千怜惜心疼,便将她拉过来抱在怀中,抚着她的脸颊道:“放心吧,只要不贸然入宫惹圣怒,金六和余家就绝对不会有事。”
“真的吗?”阿南震惊。
洪泽点头:“毕竟,外头还有卫国公掌握二十万王军,陛下即便真要下杀手,也该考虑考虑后果。更何况,召金六回京,本就不是陛下的意思,日间我随侍左右,从未听过陛下颁旨,小施来找我的时候,我问过成矩,说陛下晚间都在批阅奏折,也不曾下达过任何旨意。”
“那到底是谁呢?”阿南忽然想起,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此刻京中除了金六,当是还有三个藩王在,如果说要争夺太子之位,那些人更有发言权。
这些人将金六召回来,无非就是想将他推到风口浪尖,谁让他过分优秀出众,怀璧其罪呢?
洪泽脸色一紧,旋即放松下来,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若不喜欢去吃席,就不去了罢。”
阿南挑眉,不悦道:“你派人监视我?”
洪泽又好气又好笑:“你现在才知道么?”
“还是真的!”阿南愕然。
“九岭日日都在······”他笑她傻乎乎的样子,贴过来用自己的鼻子在她鼻尖上摩挲,轻嗅她身上浅浅花香混着淡淡酒香,他清苦二十余年,从不曾被欲念左右,可自与她一处之后,每每像个登徒子,总想着能早些回家与她缠绵缱绻。
近日宫中事忙,他已是小半月早出晚归,不曾与她好好亲热了。
“我······”阿南正要开口辩驳,却被他含住了唇,有些贪婪地吸吮不知几何,直至她面色沱红一片,喘息不止,才不舍地放开。
她身上的衣衫轻薄,难掩玲珑的曲线,更难掩滚烫,他的手极不安分,直接探入衣摆,在她光洁的后背上轻轻摩挲。这家伙果然够可恶,精准知晓她身上的痒痒肉在何处。
惹得阿南咯咯地笑,左右蠕动着身子躲避,却惹得他眸光渐深,将她抱起来,疾步往床榻那边去。
阿南顺势搂住他的脖颈,咧嘴笑道:“相公,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他挑了挑眉。
她张口便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后在床上滚了一圈儿,躲得远远的。
他不过往前一探,轻而易举抓住了她的腿,轻轻松松一拉,她便直接滑了回来,他覆身而上,在她肩膀上也咬了一口。
她有些吃痛,撅着嘴看他。
他靠近要亲她,阿南拿手挡了,故意逗他道:“如今外头既有苏嬷嬷,又有九岭,相公这喜爱被人听,被人瞧的习惯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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